學達書庫 > 蒔蘿 > 雞賜良緣·下 | 上頁 下頁 |
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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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我何時騙過你,只要我讓皇帝下旨讓融兒娶了魏芙蓉,不怕魏儒漢不和我們一邊,屆時便可以除掉皇帝,而你就是幕後的太上皇……」皇后一邊回應著他的問題,一邊將她的腰身夾得更緊。 「我隱忍多年,終於可以如願了。」聽完男人大喜,更是毫不保留的撞擊身下的女人。 突地,一陣步伐整齊,撼天動地的腳步聲音傳來,鳳儀宮裡的燈火突然大亮,整座宮殿被照亮得宛如白晝,寢殿緊掩的門扇被人用力推了開來。 唰唰兩聲,翻飛的床帳瞬間墜落床底,床榻上翻雲覆雨的兩人驚駭的翻過身,慌亂的拉著垂落地上的被子,企圖掩蓋住身體。 鳳榻迅速被黑色鎧甲軍給包圍,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瞋目切齒的怒視著床榻上這對不知羞恥,讓他戴了近三十年綠帽的男女! 「皇、皇、皇上……」當皇后一看見皇帝時,嚇得心臟當場幾乎要從嘴裡跳出,渾身發冷,顫抖不停的往後退去,「皇上……饒命……」 與皇后苟合的男子嚇得渾身發軟,方才在床上的那股猛勁全沒了,冷汗涔涔,牙齒打顫著求饒。「皇上……饒命、饒命……」 「好啊,好一對姦夫淫婦,一個是當朝的皇后,一個是統領七萬大軍的飛虎將軍楚合雄,你們真行啊,欺騙了朕三十年!」皇帝怒火中燒,重拍桌案,直指著床上那對不要臉的男女。 飄散在空氣的淫糜氣味久久不散,就可知這對狗男女這一晚有多激烈,皇帝眥目欲裂,想當場一刀砍了這對不知羞恥男女。 「來人,去把齊濬融給朕押過來,中書舍人何在?」皇帝怒不可遏的下令。 「臣在,不知皇上有何指示?」一名穿著藍色官袍的文官出列抱拳請示。 「立刻擬旨,皇后淫亂後宮,混淆皇室血脈,罪無可赦,下旨廢後。田仲,朕命令你即刻率領御林軍,前往項太師府中抓拿項太師父子,柯海,朕命令你即刻率領黑甲軍前往飛虎大營,收押楚合雄的所有副將,德順,馬上傳旨二皇子,令他前去接收飛虎大營。何飛,朕命你現在率領飛龍營的士兵,將項太師的所有黨羽收押,連夜押入大牢候審!」 「是,末將遵旨。」 這時齊濬融被人五花大綁的押進鳳儀宮,看到床榻上那兩人時臉色瞬間刷白,瞠目結舌,雙腿一軟,跌跪在地。 「來人!」皇帝眼神淩厲得像是恨不得將這個一遇事便退縮害怕的太子千刀萬剮。一名太監端上一個上頭放著一把匕首,與兩碗清水的託盤,恭敬的呈給皇帝。 皇帝拿過匕首,毫不猶豫的割破手指,豆大的血珠子不斷滴入鑲著金邊的碗裡,後朝一旁太監橫了眼,有眼力的太監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讓他去取楚合雄的血。 在御醫的監督下,太監又拿起同一把匕首,劃破齊濬融的手指,分別將他的血水分別擠到兩個瓷碗底,幾滴血珠子也順勢沉入已經裝著皇帝血珠的碗底。 太監取完血後,即刻將這兩個裝著血珠子的瓷碗呈到皇帝面前,「皇上請過目。」 此刻,床榻上被鋒利刀劍架住脖子的皇后與楚合雄更是驚悚得全身寒毛直豎,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如果可以,楚合雄會沖向前打翻那碗盛著他和太子血珠子的碗。 皇帝冷眼看了下,自鼻腔裡哼了聲後,太監將兩個碗分別放在一張矮幾上,沒過多久,盛著皇帝和太子血珠的白瓷碗依舊是維持原狀,而盛著楚合雄的和太子血液的碗裡血珠子竟然開始融合! 齊濬融伸長著脖子,驚恐的瞪著這一幕,無法承受大喊,「父皇,他們在水裡動了手腳,這不是真的,兒臣是您的兒子,是大齊的太子,是這群狗奴才陷害兒臣!」 看到這結果,皇帝全身猛地緊繃,雙目暴瞠,猛喘著大氣,拳頭上和額頭上青筋暴怒,怒氣一觸即發。這一刻,鳳儀宮裡的氣氛再度降至低點,冷得就像北極冰原一樣,森寒冷冽得教人脊樑骨打顫。 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息,就怕一不小心成了皇帝盛怒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皇帝大掌暴怒擊向案桌,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堅硬牢固的桌案瞬間四分五裂,飛震開來散落四處,有幾人甚至被迎面飛來的殘破木塊給砸得頭破血流。 皇帝憤怒至極,一把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一揮,齊濬融瞬間倒臥血泊之中,沒了氣息。兒子當面慘死,皇后驚駭得放聲尖叫,「皇兒!」 「來人,這對姦夫淫婦混淆皇室血脈,危害大齊江山社稷,罪無可赦,即刻押入天牢處以極刑!」 「是!」 天未亮,赤霞院便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音,黃超的呼喊傳來—— 「主子、主子!」 嶽涯即刻掀開被子下床,隨意抄過披掛在椅背上的外衫披上,前去開門。 「黃超,發生什麼事情了?!」 「滿大街上在抓人,主子,整個街上風聲鶴唳的。」黃超捲著袖子,擦拭滿頭的大汗。 「抓人?」 「據手下來報,和屬下打探到的消息是與項太師有關的黨羽。」 「主子,二皇子已前往飛虎大營迎接掌軍權,讓人來通知你一聲,說一切順利!」隨後趕來的馬瀚喘著,還有些氣息不穩的說著。 「事成了。」嶽涯眉尾微挑,「接下來整個京城將會動盪不安,黃超、馬瀚,這一陣子你們要辛苦些,必須加強山莊及所有商鋪的防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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