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福星小妻 | 上頁 下頁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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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沖尷尬地道:「並不是我故意要偷聽,是我在樹上休息,你們跑到樹下乘涼,我就聽到了你們說的那些。」 鐘鼎深無法接受這真相,表情猙獰的狂吼,「騙子!你們兩個從以前就是一丘之貉!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過是比你晚出生一年,為何國公爺的爵位是你的,領兵出征掌帥印的還是你,甚至連我喜歡的女人都是你的,我不甘心!」他像是得了失心瘋,失去了理智,「我不甘心,我要搶,我要搶,我要把一切搶回來——」 看到幾乎瘋狂的鐘鼎深,鐘鼎紘感到心痛不已。 就在這時,三名男子抬了一個箱子進入大廳,「見過主子,見過世子爺,尚書大人。」 「回來了,有何發現?」 為首的藍衣男子掀開那箱子,自裡頭取出幾封信件以及一張軍事佈防圖,「主子,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在二爺的別院發現的,尤其是這兩份,一份是跟敵國往來的書信,一份是軍事佈防圖,事關重大,還請主子先處理這事。」 「你說什麼!」鐘鼎紘扯過那張地圖,打開一看,臉色瞬間大變,「這……」 鐘暮離也頗為驚詫,沒想到這鐘鼎深竟然會因為愛不到自己母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背叛一向信任他的父親,甚至在即將東窗事發時,打算投向敵方。 「對了,主子,這個林之易跟二爺是同夥,我們抓到二爺時,林之易正在與二爺討論。」 「不,不關我的事,是鐘二爺找我合作,我還未……我們只是計畫好了,但並未實行……是鐘二爺找上我,讓我冒充世子回到國公府,然後暗中下慢性毒毒死國公爺,在國公爺死前讓他知道,我並不是他親生兒子,要活活氣死他,讓他死不瞑目……」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林之易一聽到矛頭指向他,謊話張嘴就來,將所有事情推到鐘鼎深身上。 不過當中有一件事他沒撒謊,鐘鼎深後來確實有要求他對鐘鼎紘下藥,打算在鐘鼎紘死前揭穿兒子失蹤的真相,給鐘鼎紘雙重打擊。 聽到林之易說的,鐘鼎紘對於鐘鼎深這個唯一的手足只有說不出的絕望,神情落寞地看向一旁的刑部尚書,「江尚書,此事關係到叛國罪,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請你勿枉勿縱,一切秉公處理。」他示意手下將那一箱物品交給刑部尚書,「明日我會上書自請處分。」 「國公爺深明大義,皇上定會從輕發落。」刑部尚書拱了拱手,「時間不早,這些事證還有待調查,本官就先回刑部。」 林之易被刑部的人押走,沿途嘶聲哭喊,「我是冤枉的!他做的事情與我無關……冤枉啊……」 翌日,鐘鼎紘上書自請處分,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當今皇帝是位明君,先暫停鐘鼎紘的一切職務,待刑部查清楚來龍去脈後,便又官復原職。 鐘鼎深因叛國又買凶害人,被判明年秋後問斬,至於林之易,刑部查清他雖與鐘鼎深合謀害鐘暮離,但計畫還未實行,無須坐牢,但心術不正,被判了四十杖刑。 §第十六章 意外被擄走 時序即將進入冬天,天氣愈來愈冷,但繁華的京城卻沒有因冬天到來而顯得蕭瑟,街道依舊十分熱鬧。 「二東家您慢走,放心,您交代的我一定照辦。天氣冷,昨晚那一場雨下下來,今天氣溫又更低了,您可得穿得暖和些。」美人閣的王管事將趙涵送出鋪子大門。 「王管事,你別送了,回去招呼生意吧,我還要到街上逛一逛。」趙涵擺擺手示意王管事趕緊回去顧店。 美人閣每天人潮絡繹不絕,尤其是帶著百花香的護膚膏上市後,生意更是好得讓夥計跟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 綠豆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濕滑的石板路上,「小姐,小心走,前頭有一處水窪。」 「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小心點倒是真的。」 「小姐,您現在是要去見世子爺,將您熬夜織的手套送給他嗎?」綠豆賊兮兮的問著,「這有真愛的滋潤果然不一樣。」 「好啊,綠豆,你現在會打趣你家小姐了!」 「小姐,天地良心,奴婢哪裡敢啊,奴婢是看小姐迷途知返,現在如此幸福,替小姐感到開心。」綠豆連忙喊冤。 「什麼迷途知返,說得好像我很沒眼光。」趙涵沒好氣的橫了綠豆一眼,卻也不能反駁,誰讓原主就是個睜眼瞎,不僅害死自己,還拖累了一大家子的人。「不過,小姐,您跟世子爺約在哪裡見面啊?」 世子爺正式認祖歸宗那天邀請了小姐去觀禮,同時將小姐介紹給國公爺認識,國公爺可是直誇小姐,看來小姐嫁進國公府是遲早的事。 一想到小姐很可能嫁進國公府,她的腰就不自覺地挺直了一些。 她就說她家小姐是天生富貴命吧,小將軍沒嫁成,不還有個世子爺,可不像某人處心積慮地想嫁進豪門,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是最近十分熱門的水榭樓。」 綠豆看著一旁攤販上賣的芝麻糊,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同她說道,「對了,小姐,奴婢昨天上街買點心時遇到了芝麻,就是在大夫人身邊服侍的一個三等丫鬟,她被大夫人暗中派去當鋪典當東西。」 「什麼,大房的人偷偷拿東西到當鋪典當?不是吧!」 「是真的,芝麻同奴婢說現在趙家情況很糟,大老爺就是個文人,整天風花雪月,根本不會做生意,跟人合夥被騙了好些銀子,然後又得賠給下家,而且好多店鋪連連虧損,都關起來了。 「大少爺進出青樓調戲清倌,被狠揍一番,賠了不少銀子。還有啊,二少爺被人帶進賭場,賭輸不少銀子,大夫人為了替他還賭債,賣了幾間別院跟土地……這一大家子的人要吃吃吃喝喝,老夫人又把持著中饋,不肯將銀子拿出來,大夫人只能開始典當一些平常不會去注意又較值錢的物品,想不到這才多久時間,趙家就落敗成這樣。」 趙涵輕笑了聲,不與置評,這種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不是嗎?相信父親聽到趙家現在的情況,也只會搖頭歎息一聲,至於救助趙家,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傷得太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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