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財神姑娘卜一卦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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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了,這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除了在皇甫璟淵身上看過相同質料外,也沒見過其他人穿。 說到皇甫璟淵,這個臉上滿是血痕的人長得還真有些像他。 諸葛苡湛心裡才這麼想,手就鬼使神差的拂上那屍體的臉龐,將他臉上的血擦掉。 忽地,她驚聲尖叫,「啊!」整個人往後一跳,「我的媽啊,還真是他!」 待心神穩了穩後,她有種想罵娘的衝動,因為對於認識的人,她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她瞪著他的屍身片刻,最後自暴自棄的抱怨,「我跟這傢伙是從哪邊牽來的孽緣啊,現在還得幫他收屍!」 她一邊拿出帕子蓋在他臉上,一邊對他道:「皇甫璟淵,想不到你還是沒能逃過那一關死劫……你安息吧,我會通知……」 她本想說通知他的手下來為他收屍,可是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直覺若是把他的屍體丟在這邊,她良心會很不安,只好改口,「皇甫璟淵啊,你放心,我會把你帶回去給你的手下,讓你的手下好好安葬你的。」 說完這一串話,她雙手叉腰看著四周,想著用什麼東西包裹他的屍體。 驀地,他的手腳抽搐了下,這一動把她給嚇得再次尖叫,「啊,詐屍了!」 她手貼著胸口揉了揉,安撫一下受驚的心神,皺起眉頭盯著又一動不動的皇甫璟淵,決定向前去探探他的鼻息。 她屏息仔細感受,總算感覺到他鼻尖那若有似無一進一出的氣息,嘴角用力抽了抽。 原來這人還沒死,但這般一身是血還刀刀見骨,讓她怎麼救? 她猛然想到自己搜刮了不少的金創藥還有保命藥丸,連忙自袋子裡取出上頭貼著各種藥名的瓷瓶。 其中一瓶上頭貼著「大力還陽丹」,這名字一看就夠給力,肯定能起死回生。 她撿起不遠處掉落地上的水壺,倒掉一些水,將一瓶子的「大力還陽丹」全部丟進水壺裡,搖晃幾下,確定藥丸都融化了,她抬起皇甫璟淵的頸子,不假思索的將已經化成藥水的「大力還陽丹」灌進他口中。 之後她左右張望了下,從旁邊屍體的身上撕了幾塊衣服,將手中的金瘡藥豪氣的往他受傷的部位撒下,用著撕下的布塊替他包紮。 「小姐,小姐!」銀子跌跌撞撞、一臉驚恐的跑進林子裡。 「銀子,我不是要你在那裡等我,你怎麼來了?」諸葛苡湛用手背抹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我聽到小姐的尖叫聲就趕緊跑過來……」銀子捂著胸口,一臉害怕的看著滿地屍體,要不是有小姐在,她恐怕就要放聲尖叫了。 「銀子,你去把騾車拉過來,我們要把這傢伙抬上車。」 「誰?」銀子定睛一看,驚呼,「他不是……」 「皇甫璟淵。」 「小姐,我們剛才還在心裡為他點蠟燭呢,那……這蠘燭要不要吹熄?」銀子傻乎乎地問著。 諸葛苡湛嘴角劇烈一抽,扶著一邊額頭黑著臉回應她,「吹掉,趕緊吹熄,要是被這個像夥知道,他會掐死我們的。」 銀子還做出吹蠘燭的動作「呼呼」吹了兩聲,這才道:「小姐,那奴婢先去拉騾車。」 兩人忙碌的同時,被人用調虎離山計引開的追風與其餘幾個重要手下終於找到這裡來。 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的分別搜尋著荒山山腳,期望能在這裡找到他們主子的蹤跡,若是主子出了事情,他們也別想活著回京城,只能以死謝罪。 然而,結果讓他們很失望。 「追風,怎麼辦,這方向沒發現主子的蹤跡。」 「我這方向也沒有!」 就在他們打算將搜査範圍擴大時,不遠處的小徑上有一輛騾車急馳而來。 本要施展輕功飛到一旁樹上的追風眯眸看了眼騾車,發現趕車的是神色慌張的銀子,心底才剛泛起一陣疑惑,銀子已經看到他了。 少根筋的她扯著嗓子大聲喊著,「喂,喂!你,就是你,別跑,快把你主子給帶走,回去準備給他辦後事!」 追風乍聽,腳下輕功一點,來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手中韁繩,怒聲質問:「你說什麼!」 「我家小姐在那邊林子裡救了他,不過他身上有不少刀傷,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銀子有些驚恐的看著他震怒的表情,在心底哀號了聲,老天爺,她又沒有說錯,追風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她是什麼意思? 追風倏地拉開車簾,看到的是一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皇甫璟淵,惶恐的驚吼道:「主子!」 見皇甫璟淵沒有一點反應,他轉向一旁的諸葛苡湛,「敢問諸葛姑娘,我家主子他……」 諸葛苡湛聳了聳肩說著,「被人追殺唄,我發現他時他已經昏迷,我是費了好一番才替他包紮好,將他弄上騾車的。」她自懷裡取出玉牌丟給他,「殺他的人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我在死在他旁邊的那人身上發現了這塊玉牌,也許對你追查是誰買兇殺你家主子的有幫助。」 她本想將這塊玉牌留著,好方便自己追査聖物的下落,但眼下這情況似乎把它交出去較好,免得惹禍上身。 「還是……」追風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玉牌,「諸葛姑娘,你確定這玉牌是追殺主子的殺手身上的?」 「是我親自扯下來的,你說呢?」她瞪了追風一眼,隨口一問:「怎麼,這塊玉牌很有來頭?」 「這玉牌是……」追風猛然住口,「算了,知道這些對你沒幫助,還是不知道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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