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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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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麼回事?!莫不是野猴子轉世的?怎麼老是又踢又晈?!」龍形書捧著被咬」大口的手,疼得淚眼汪汪罵道。他被咬傷的手上面還留有前日的齒痕呢,眼下又來一口! 「野猴子?誰是野猴子?你才是野猴子!」小書僮噘起唇瓣瞪他,「還是一隻鬼鬼祟祟的野猴子!」 「誰鬼鬼祟祟來著?你哪一點比我好了?不男不女的扮成書僮跑到甲板上來偷看人家!」 「誰偷看你啊!好不要臉!更何況我哪裡不男不女了?!」她挺起胸膛,「哼!我——」 「見她這不倫不類的動作,龍形書不懷好意地桀桀怪笑。「嘿嘿!」 耿馥仙臉上一紅,呼地一巴掌揮過去。「下流!」 龍形書閃避不及,結結實實吃了一巴掌,氣得怪叫:「你到底是哪門子的小姐?如此粗暴不堪!」 「誰叫你……誰叫你……」耿馥仙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只得結結巴巴地轉芽,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唉啊!都是你!是你太下流!」 「我下流?」龍形書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姑娘委實不講理。「算了算了,算我倒黴,遇到你這冤家我還能說什麼?就當我們沒見過,你扮你的書僮,我扮我的小廝,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了吧?」 「不可以!」 「……」 「你在偷聽什麼?」耿馥仙好奇地問。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他老氣橫秋地斜睨著她,「這種事情不是你這種野猴子可以知道的。」 「哼!好生小器!」耿馥仙著惱地瞪著他,「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去跟你兄長說你躲在船上,他們想必……」 「喂!你這人……」龍形書險些氣暈,「天哪!你這人怎麼回事?莫非與我有仇?究竟是哪一家會養出你這種『小姐』?一點也不端莊賢淑,此種行徑跟一般的市井無賴有什麼兩樣?!」 「有啊,我比他們好看得多。」耿馥仙笑嘻嘻地回道。 「……」看著她扮成小書僮的俊俏模樣,龍形書認命地翻翻白眼。「你真是好不知羞,沒見過哪家的姑娘像你這麼厚臉皮的……」 「你到底說不說?」 若是對她屈服了,未來恐怕他一輩子在她眼前都抬不起頭來——龍形書望著耿馥仙漂亮的臉,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沒有,只是沒有壞處。如果你不想被送回京城。」耿馥仙聳聳肩,氣定神閑地說道。 「我此刻告訴了你,說不定你明天又用這招來箝制我,那我不是終身要受制於你?說來被送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船是我家的,少爺我愛什麼時候來便什麼時候來,誰能攔著我?倒是你……」他不懷好意地望著她笑道:「你假扮書僮到處亂闖,又是個來歷不明的『小姐』……你想咱們兩個要蹬同時被扔回京城,誰會比較可憐?」 耿馥仙微微一愣!原來這小子也不是個富家草包啊,能想到這一層,表示他還有點腦袋。 她甜甜一笑,亮著一雙靈動星眸道:「你說的也有理,那麼這僵局咱們合該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解決。」 「不如先從化敵為友開始?」龍形書嘻嘻一笑。 耿馥仙也笑了起來,她側著臉嬌笑點頭,「好,那咱們就先『化敵為友』!」 這種膿包公子哥兒再多來幾個她也不怕,就先跟他化敵為友,到時候再好好的惡整他一番。哼!誰叫他這麼大膽子,竟然敢罵她是野猴子! 「來來來,再喝一杯,耿姑娘好酒量!」 「好說。」其實已經有點醉意,但她還是不認輸地死撐著。這小子想灌醉她才沒那麼容易。「你也再喝一杯,這酒滿好喝的啊。」 「聽說是大寮國進貢給聖上的葡萄美酒呢。」這女孩酒量還挺不錯的,不過想跟他拼酒還早得很,他早就被太公公訓練出一身好酒量了。 他又斟了杯酒,笑嘻嘻地舉杯敬她,「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耿大學士的女兒。」他面露讚歎地說著,但其實對「耿大學士」這個名號完全沒印象。 「你也看不出來是龍形家的三公子啊……你聽過我爹的名字?」 「呃……」他老實地聳聳肩搖搖頭。「沒聽過。」 「哼!沒見識。」 「你這人不但脾氣不好,連酒品也很糟糕。」他下了定論。 「酒品要喝醉了才知道好不好,我還沒醉呢。」耿馥仙豪氣地高舉著酒杯,「再幹一杯!」 「幹就幹!」 「這樣喝太慢了,不如我們一人一壺。」耿馥仙說著,將酒壺拿到面前,「一人一壺,看誰先醉倒!」 不會吧?真有那麼好的酒量?看著那一大壺酒,他有點氣短……這要喝下去,怕不醉個三天三夜才怪。這外邦進的葡萄酒入口雖香甜好喝,但後勁最是強烈,耿馥仙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他卻是很清楚的。 「怎麼?不敢啊!」她笑眯眯地斜睨著他。「不敢也無妨,你認輸就是了。」 龍形書猛地一挺胸膛,「誰說我認輸?我只是怕你醉了不好看,女孩子家——」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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