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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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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出去之後,她抬起頭直視他的眼:「有什麼話要說的,說吧!」 他再一次對她的多變感到不可思議。三秒鐘之前她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的,三秒鐘之後她的表情居然象個烈士!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忍不住問道。 「你特地叫賀東帶走國恩,就是要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她瞪著他。 宗撼搖搖頭,點起一根煙。「我想問你,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這種時間會在我公司的門口?」 「我說過那不幹你的事!」 「如果你正好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賊,那就幹我的事了!」 錡齊猛然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他:「你指控我是個賊?」 宗撼微微一驚,但他倆回視她的眼,企圖從裡面找倒蛛絲馬跡。「我只是希望知道你們究竟在那裡做什麼?那家公司是由我和賀東負責的,我有必要知道。」 錡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眼裡充滿了挑戰。「如果我真的是打算去當賊的話呢?你想怎麼樣?」 宗撼楞楞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別開臉。「我希望不是。」 「如果是呢!」她仍不放棄地追問。 他看著她那美麗、幾乎帶著妖豔的臉,那雙如星子般漆亮的大眼裡,閃著幾乎無令他無法自製的的光芒。 他凝視著她,沙啞地開口:「你不知道你在玩火?」他一語雙關的說著,深深地凝視著她。 錡齊猛然後退一步!剛剛籠罩在他們之間的是什麼?! 她傻傻的看著他;他的身軀緊繃,臉上的表情奇異得令她緊張。 宗撼連忙深吸一口氣。手上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他轉過身子重新為自己點起一支煙。 他努力地平靜自己。手居然有些不可自製地顫抖。 她怎麼可以有那種、那樣脆弱的表情?是她點起來的火,但她去像是見到大野狼的小紅帽一樣! 「宗撼?」她怯怯地輕喊。 他歎口氣苦笑:「我送你回去吧?」 錡齊搖搖頭。「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賀東已經把車開回去了,他現在應該和國恩在路上。」他轉過身來,很慶倖這麼多年來的訓練使他的自製力收放自如。 或者說在他還能收放自如的時候,他還找到他的理智。呵! 車內的氣氛是尷尬的沉默。她如坐針氈地坐在他的身邊,想不出要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他的表情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象她根本沒坐在他的身旁似的,可是他的眼神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看著他,委屈又難過地想著:賀東雖然看起來溫和、好商量,可是事實上他和宗撼一樣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力! 她為什麼要忍受這一切?為什麼要象犯人一樣坐在這輛「囚車」裡? 國恩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真的很想叫他下車,讓她自己回去算了,也不知道為會麼;明明不長的路程為什麼會特別顯得難熬? 「心虛了嗎?」 「什麼意思?」她突然生起氣來,「我真的不知道你希望從我這裡知道什麼,難道我承認我是個小偷,你就高興了嗎?」 賀東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你們的口風可真緊,為什麼不痛痛快快承認就算了!」他在紅燈前停下車子,「我們想知道的也就只是這樣而已。」 隋國恩怒氣衝天地瞪著他。「就算是又怎麼樣?你們損失了什麼嗎?你們自己設計的公司被偷,那是你們自己學藝不精!為什麼就一定要找個賊來當替罪羔羊呢?」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後面的車子等得不耐煩,猛按喇叭他才啟動車子。他緩緩的舒了口氣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損失什麼?」 國恩一楞。「我——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賀東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過身子面對她。「那些都是你們做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回避著他的眼神。 「國思——」他歎了口氣:「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嘴硬?當我和宗撼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你們和老將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猜到大概了。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死也要否認?」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死也要追問!」她生氣地嚷著:「知到這些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你打電話約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對不對?你就是想從我這裡套出話來!」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他輕柔地問著。 國恩別開臉去不理他,無限的委屈明白地寫在她的臉上。 賀東又歎了口氣,點起一根煙緩緩開口:「如果我和宗撼不在乎你們的話。我們又何必苦苦追問呢?你們到底是不是小偷,對我們又有什麼要緊的?你真的那麼遲鈍?」 國恩垂下眼不說話。她不知道面對這種情形她能說些什麼?他們處的是敵對立場;都怪老將,明知道是這種情形卻還介紹他們認識! 「國恩——」賀東想了想,有些煩燥地抓了抓頭髮。「唉——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或許我們根本不應該認識,只是徒增困擾而已。」她歎息地說著。 他即使還想間些什麼也沒開口,有些事情說清楚了未必就好,有時候不問比間來得恰當,尤其是在感情上! 「我想回家了。」她說著,聲音裡有強忍的委屈和難受。 賀東看著她,忍不住輕輕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事情沒有那麼槽的,就算你的錡齊真的是賊,我也不會在乎的。」他凝視著她的眼:「雖然我真的希望不要發生那種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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