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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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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灰衣人笑了笑。 “老前輩好眼力。”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不倦莫名其妙地問著。 “如果你是『你』,那……那『他』……他又是誰?”衣錦程張口結舌地問。 “既然我是我,那麼他當然是他了。”灰衣人笑了笑道:“前輩將來自然會明白,家父日前正從南京趕來,到時候自然會與前輩細說分明。” 衣錦程想了想,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他盯著灰衣人良久,眼睛眨了又眨,看看不倦,又想想不悔……他有點氣憤—— “這這這……這全亂了!全亂了套了!” “什麼跟什麼?什麼你你你他他他的?!”不倦焦急地嚷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不重要。總之一切以大局為重,咱們還是先想法子救人吧。” 衣錦程想了又想,想了還想,終於歎口氣道:“說得有理……還是救人要緊。這樣吧,我先跟上去打探情況,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錦繡怎麼會跟那幫人混在一起。如果能找他回來,咱們的勝算可就大增了。” “爹,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准去!這一路上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可是人家想去嘛!我擔心大……大哥的安危!” “我說不準就不准!這次你如果再不聽話,小心我罰你回家之後三年都不准踏出房門半步!” 不倦嚇了一跳,只好吐吐舌頭低下頭嘟囔:“不去就不去,犯不著拿這種家法來嚇人……” “你們兩個隨後跟上來……”衣錦程前腳已經踏出去,卻又縮了回來,對著灰衣人嚴厲地說道:“弄清楚!她是老二,可別真弄亂了套!” 灰衣人眨眨眼忍住笑。 “是,謹遵前輩吩咐。” “那就好!” 他轉頭要走,又回頭瞪著女兒。他張口欲言,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說清楚一件連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事情;瞪著眼睛、張著大口老半晌,終於猛一揮手道:“算了!反正你給我安分一點,不許再惹事了,曉得嗎?” 不倦點點頭,可是滿臉疑惑。等她爹走遠了,她才惡狠狠地回頭瞪著灰衣人問道:“說!我爹到底在說什麼?!” 灰衣人先是爆出一陣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他是你爹,你怎麼問我啊?” 他們被蒙上眼睛走了很長一段相當曲折的路,耳邊漸漸聽不到蟲鳴鳥叫,四周愈來愈安靜,連空氣也變得潮濕起來。 最後他們被扔進一個小山洞裡,四下一片昏暗,只知道自己身在地底,卻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的地底。周圍沒有說話的聲音,世上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 不悔脫下面罩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急著問他:“你的傷勢……” “不打緊。”劍無名靠在山洞邊上苦澀一笑。“沒傷到要害,不過是皮肉傷而已。” 他不肯直視她的眼睛,像是躲避什麼。 不悔別開臉,替他心疼、悲痛!被自己最親的義妹背叛,堂堂天下第一劍如今卻淪為階下囚,這真是……情何以堪! “木兄無需為劍某難受,在這種時候劍某還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劍無名死而無憾矣。” “別這麼說!” 劍無名愣了一下。 不悔歎口氣。 “別說『死”這個字,不倦一定會想辦法來營救我們,事情未必絕望;只要出了這個大牢,一切都會有轉機的。” 劍無名搖搖頭。 “魔教這次有備而來,只憑不倦,恐怕……” 不悔笑了笑。 “當然不止不倦,家父跟家母也來了;雖然他們沒有現身,但我想他們就在不倦附近,而且你也見識過不倦的能耐了,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機智過人,未必鬥不過魔教那些人。” “令尊是?” 不悔答不出來,總不能告訴他父親的名號,只好搖搖頭道:“家父生性古怪,不愛人家提他的名號,將來劍兄與家父見面之時再親自問他吧,原諒不悔不敢輕言……” “江湖上多是沽名釣譽之徒,沒想到還有木氏一門寧願隱姓埋名,令尊真是高風亮節,令人佩服。” 這“高風亮節”讓不悔不由得莞爾一笑;她可不能確定父親到底是不是高風亮節,據她所知,父親半生鬱鬱寡歡,為的正是在江湖上名氣不夠響亮—— 不悔的笑令劍無名一怔,他愣愣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突然發現木不悔有張太靈秀清麗的臉,燭光搖曳之下更顯嬌柔。 幾天相處下來,他總覺得木不悔身上有股奇異的香味,不似一般男子身上所有。雖然男生女相古來有之,但像不悔這般容貌,卻真正是可惜了。 不悔察覺到他的目光,粉臉立刻紅了。她只能四下張望,顧左右而言它:“不知道其他的人被關在什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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