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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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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玩倒也挺好玩,只不過呢,有點危險。老子今晚想去挑了魔教派上來的幾批人馬。” “嘖嘖,說得像是去吃頓飯!這種事沒有我怎麼行?你一個人勢單力孤,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好!小兄弟快人快語,那咱們兄弟倆今晚就去大鬧他一場!” 第五章 “迎客松”後院相當清幽,院子外有幾株參天古松,枝芽茂密地探進院子裡,風一吹,便落得滿地松針,踩在上面隱約可聞優雅松香。她跟劍無名的屋子便對著後院,窗子一打開便能瞧見一輪如鉤銀盤,鼻息間盡是山野林香。 劍無名站在松樹下好半晌了,似乎還沒有休息的意思。晚膳之後她藉口疲累,早早回房待著,不願見到衣水練那雙惡毒的眸子;而劍無名則是晚膳之後就站在松樹下沉思,滿懷心事。 不悔推開窗子,無言地看著老松下抬頭看明月的劍無名。 他在想什麼?是為了明日的盟主之位而煩惱嗎?他的神情悠遠,看不出煩惱,換上一襲銀藍衣衫的他就像個書生,風雅溫儒又兼之俊朗灑脫。 “今晚銀月如鉤,木兄既然睡不著,不如與劍某一同賞月吧。” 她的臉又燒熱起來,幸好距離很遠他瞧不見,否則一定要想怎麼一個大男人卻動不動臉紅? “木兄這麼晚還不睡?睡不著?” 不悔搖搖頭,也抬眼望月。 “劍兄呢?憂心明日武林大會之事嗎?” “快下雪了,聽說武當山的雪帶著松香,是品茗上好之水。”他說著,突然轉頭朝他一笑道:“又聽說武當有一種酒,是用松脂松針浸泡九年九月,名為『山醉』,木兄可喝過?” 不悔又搖頭,滿眼迷惘。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還有這個雅興品茗飲酒? “劍某也沒喝過,但聞名已久,方才不是說好了咱們今晚秉燭夜談嗎?不如劍某現在就去偷它兩甕,今晚與木兄來個不醉不歸。” “啊?這不大好吧?啊!劍兄——” 她才開口說話,劍無名的身影已然遠去,飄逸輕靈的身影讓人不由得看傻了眼。這就是所謂的武學奇才吧?劍無名不過長自己幾歲,武學修為卻遠在自己之上。 就算是年紀比自己略小的衣水練也有一身好功夫,如果一天她們兩個真的兵戎相見,誰勝誰負?她真沒有把握……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歎口氣。怎麼會想到兵戎相見呢?難不成她還真要與衣水練為了劍無名而大打出手嗎?這樣的姻緣……她真的還要嗎? 才想著,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轉身一看,正是衣水練。 “喂!我義兄呢?” “他……”總不好說堂堂聖劍山莊的少莊主竟然偷酒去了吧?“呃……劍兄他離開一會兒,稍後就回來。” “離開?去哪兒啦?” “請恕在下不知。” “哼!你不知道?你一整天、一整個晚上都纏著我義兄,會不知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纏著我義兄?我看你跟那個妖女根本就是一夥兒的!我義兄是心腸好,可不是蠢,你別想騙他!” “衣姑娘——” “水練,你又胡鬧了。” 劍無名不知何時竟已提著兩壇酒回來,神態之輕鬆,好像根本沒離開過,光是那身衣不沾塵、足無寸土的高超輕功,尋常人就得練個二十年。 “義兄啊,你去哪裡了?人家好擔心你!”衣水練面露喜色,嬌滴滴地攬住劍無名的手臂,白嫩的小臉仰望著他,小女兒嬌態盡現。 “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肚子不疼了嗎?頭也不疼了?” “哼!說到這個我就生氣!這傢伙明明就是壞人,你為什麼還對他那麼好?他那個可惡的弟弟要是落在我手上……哼!我一定要他好看!” “丫頭,是你先對木家兄弟無理,你這性子不改,總有一天要吃虧的。” “我才不怕,我有義兄你啊。”衣水練笑吟吟地道:“義兄武功天下第一,有這種義兄,誰還敢對本小姐無禮?” 不悔站在那裡,覺得自己蠢透了;正轉身想離開,劍無名卻又喚住他:“木兄請留步。水練,你去睡吧,今晚我跟木兄要好好喝幾杯。” “我不要,我也要喝!我在這裡陪你嘛!” “快進去,別壞了我跟木兄喝酒的雅興。” “可是——”衣水練還想說話,但一看到劍無名的臉色,又將到口的話吞回肚子裡。她不甘心地狠瞪不悔一眼,終於還是轉頭忿忿不平地走了。 “木兄見笑了,水練自幼在山莊裡長大,被我爹娘給寵壞了。來,咱們喝酒吧。”劍無名笑著將一壇酒交給她。“咱們今晚月下對酌,雖不及古人風雅,但也算是美事一樁,劍某先幹為敬!” 啊?現在說自己不會喝酒是否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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