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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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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月?」飛揚訝異地看著繞月竟然一個人回來。「若磊呢?」 「他不要我。」 「他不要你?她立刻跳了起來!「他說的?」 「沒有。」繞月搖搖頭。「他說他從來沒有不要我。」 「那你剛剛說……」 繞月垂下眼。「他說我不明白他的痛苦和矛盾。」她一字不漏地將他們的對話背一次給她聽。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又回來了?你不是等他很久了嗎?之前你還說一定要找到他才肯跟我回臺灣去的。」 繞月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地重新坐在她的位子上。 「繞月?」飛揚憂心地握住她的手。「你到底在想什麼?要什麼?你一面在等若磊,可是他出現了,你卻又改變主意了!說說話,跟飛揚說你心裡的想法!」 她無法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若磊的痛苦是她造成的,她似乎總在替人製造苦難。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她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越來越迷惑…… *** 「克司勒家的人在嗎?」 飛揚歎口氣站了起來。「我就是。」 護士疑惑地看著她。「你是?」 「我是他們家的朋友。」 「那麼打電話請他家裡的人過來可以嗎?」 「怎麼了?情況不好嗎?」飛揚焦急地——「請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護士笑了笑。「沒事,是病人清醒了,要求見一位『繞月』大概是他的女兒吧!」 「繞月?」飛揚急急忙忙地推推繞月。「她就是繞月!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嗎?」 「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去。」護士小姐半信半疑地拉起繞月的手。「你是繞月?那你跟我進去好了。」 「飛揚?」 淩飛揚點點頭。「進去看看他,你不是想見見他嗎?他醒了。」繞月這才點點頭進去。 飛揚松了口氣。只要克司勒醒來就沒事了,至少他可以自己說明一切,她和繞月也可以安心回臺灣了!「飛揚——」 淩飛揚閉了閉眼睛,冷若磊突然陰魂不散的出現,她無言地歎息。「你還沒走?」 「我不能走。」冷若磊站在她的身後。「繞月進去了?」 「是啊!」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飛揚等了幾秒鐘,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卻被他瞬間改變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十幾分鐘前他看起來消瘦狼狽,可是現在看起來卻仿佛行將就木!「你——」 他注視著加護病房冷冷的鋼鐵大門,神情哀戚!飛揚苦惱地跌坐在椅子上。「我哀求你們行不行?不要每個人看起來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不可以?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的臉色再難看我也沒有辦法啊!」 「繞月她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懂……」 「很好。我也不懂。」 冷若磊突然沖到她的面前。「你一定知道!繞月最喜歡你,她沒有理由不跟你說的!」 「你怎麼不說繞月沒理由不跟你說?我叫她跟我回臺灣,她說一定要找到你之後才回去;現在你出現了,她卻又莫名其妙改變了主意,你自己所做的事卻要我們傷腦筋,我還想你呢?」 「我不明白……」 「她說你不要她。」 「我沒這樣說過!我跟她說——」 「我知道你跟她說了什麼,問題是她已經覺得你是不要她的。」飛揚攤攤手。「除了這個之外,不會有別的理由了。」 「可是我——」 「你怎麼樣?」她看著他那張慌張失措的面孔。「這不就是你最近所做的嗎?你躲著她——」躲著?飛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傻住了!——他說我不明白他的痛苦和矛盾。 「怎麼了?」 飛揚愣愣地看著他,她終於知道繞月在想什麼!「飛揚?」 飛揚遲疑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是你自己所說的話,最好你自己去想清楚,現在已經不我可以再插手這這件事的時候了!如果你不能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讓繞月改變主意,那麼我想即使繞月肯和你在一起,你們也不會有幸福的。」 *** 「繞月……」老克司勒虛弱地注視著坐在他病床畔的孩子,他插滿了針頭的手勉強握住繞月的。「是你嗎?」 繞月點點頭。「是我。」 老克司勒微微一笑。「真好,在這個時候可以看到你。」 「你的病快要好了嗎?」繞月小心翼翼地問著:「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們再在一起組模型汽車好嗎?」 老克司勒微微搖頭。「我的病是快要好了,可是恐怕我不能再和你一起組模型汽車了……」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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