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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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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男子鬆開箝制住她行動的大掌,並未搭腔,泛著寒意的雙眸透過墨鏡盯死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若她大呼救命有用嗎?朱丹毓無聲地問著自己。 “喂,怎麼不回答?喔!我曉得了,你們自知抓錯人不好意思承認。沒關係,我這人度量向來大得很,原諒你們。”她自問自答故意表現出很阿莎力的氣度。唉!遇上黑道分子誰敢有意見? 朱丹毓笑得——臉和善,轉身要回到PUB裡再伺機“繞跑”結果她右腳才踏出一步,馬上很難看的被揪回來,兩名男子神色不佳,眼神化為千針萬刀刺向她。 她雙肩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全然失去平日的潑辣,好怕反抗叫駡的結果會招致黑道大哥送她一顆子彈上西天。 嗚……嗚……她好倒楣!第一回上PUB就遇上衰事,假如這回能覓得生機,她發誓令生今世再也不踏進PUB一步。 “小妹,你在這兒做什麼?我一直在裡頭找你呢!”彷若神祗降臨凡間,一道熟悉的聲音讓朱丹毓獲得一線生機。 她喜悅的望向前來救美的英雄,是他!喝!她在PUB裡沒瞧見他的蹤影,他何時來的?不管他是走來、飛來、跑來、爬來,能救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哥,我是出來透透氣,現在覺得全身舒暢許多,咱們再進去吧!”朱丹毓表現出見到親人的親密模樣,乘機掙脫男子的箝制,將古蒼鐸視為救生工具緊緊地攀住。雙手在碰觸到他手臂的一刹那,她終於瞭解到何謂釋然與安全感。 “走吧!” 事實上在朱丹毓初進PUB時,古蒼鐸便發現她了,只不過沒上前同她打招呼。當然,他沒忽略視她為獵物上前搭訕的眾男子,見她應付得很好,不會出問題,也就任由她去;沒想到剛放鬆心情準備好好品酒時,眼角卻瞄見她被架出去的情形,站在他是她老闆的立場上,且還是因為他提及今日要到PUB狂歡不讓她跟,她才逕自前來的原因,他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尾隨跟上。 “等等!”兩名男子快速擋在古蒼鐸與朱丹毓面前,不讓他們離開。 “請問有事嗎?”古蒼鐸佯裝茫然地輕問,其實地已有大幹一架的心理準備。 “她是我們帶出來的,不管你是她的什麼人,都不許帶她走。”一名男子指著躲在古蒼鐸後面當縮頭烏龜的朱丹毓,一副堅決不放人的姿態。朱丹毓視古蒼鐸為擋箭牌,將他更加地推上,緊閉著眼睛不看黑道分子。 “她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投有權利留下她。”古蒼鐸淡淡地拒絕留下朱丹毓。說得好啊,為了古蒼鐸這句話,她亦不能太小人,乾脆免費當兩個月的書童好了。 “有投有權利,我想我手上的大哥會告訴你。”男子掏出槍來指著他們兩個。 天啊!黑槍出現!朱丹毓縮得更緊了。警察叔叔在哪兒?誰來幫她報警?完了!完了!明日她將成為報紙的頭版,而她的死因竟是拒絕陪人跳舞!天啊!她又不是舞女也不是公關小姐,沒義務陪舞吧? 古蒼鐸硬著頭皮面對黑槍,他清楚的感受到冷汗由額際緩緩滴下,躲在他後頭的小丫頭則嚇得不停顫抖。 “知道我大哥的厲害,還不束手就擒?”黑道分子見他受制于槍桿子,得意地咧嘴一笑,另一名黑道分子似乎覺得事情的經過沒啥刺激與挑戰性,正無聊的打著呵欠。 此時,電光石火之間,古蒼鐸撇開身後的縮頭烏龜,揚腿踢掉黑道分子手中的槍枝,並以單手接住。呵欠打到一半的黑道分子見狀,想快速地由袋中掏出槍來,速度卻不及古蒼鐸的一半,被這古蒼鐸以槍托重擊頭部昏厥過去,古蒼鐸順手取過另一把槍。 被踢掉槍的黑道分子被古蒼鐸突來的反抗嚇了一跳,他以為所有人面對槍管的威脅時皆會嚇得雙腿發軟無法反應,看來是他低估對方了。黑道分子正欲有所回應時,所面臨的是兩把槍同時指著他的胸口,教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僅能惱怒的瞪著昏過去的同伴。被撇下的朱丹毓驚魂未走地踱至古蒼鐸身畔,瞧著處於劣勢的黑道分子,生怕對方會突然再生出一把槍來。 “你確定你是畫家?”她以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低喃,剛才他的動作簡直是帥呆了,跟黃飛鴻有得拼。 “每個人面臨生死關頭總會奮力一搏,我可不想因為你而提早結束寶貴的性命。”古蒼鐸雙眼緊盯著黑道分子,嘴巴不忘解答朱丹毓的疑惑。 “原來如此。”她似是瞭解的點點頭,不過他未免太神勇了點,活像功夫高手。“你是不是練過蓋世神功啊?” “跆拳道。”從前他便是以學習跆拳道來健身的。 她就說嘛!哪有不會半點功夫的人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原來他練過跆拳道,害她剛才崇拜他崇拜得要死。 “走!”古蒼鐸低聲命令,見她呆愣毫無反應,乾脆以肩骨推她,自個兒亦慢慢移動腳步。 他們倆愈退愈遠,黑道分子因受制于自己的槍無法自由活動,惱恨的看著他們倆緩緩離開。 “快上車。”古蒼鐸打開車門催促道。朱丹毓的腦子總算又恢復正常運作,快速地爬進副駕駛座。 古蒼鐸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後,搖下車窗扔下對方的槍,右腳則將油門踩至盡頭,加速離去。 黑道分子追至他扔下槍的地方彎腰拾起,鼻間吸著轎車排出的廢氣,留在原地愁眉不展,有些煩悶地望了眼猶倒在地上的夥伴,沒有異想天開地以兩條腿追逐四個車輪。 今晚回去是難交代了!黑道分子垂首長歎。 古蒼鐸驅車載著朱丹毓回到寧靜古樸的家,一路上朱丹毓縮著頭忍受古蒼鐸的低氣壓,大氣不敢喘一聲,嘴巴閉得像蚌殼般死緊,端坐在車內不敢妄動,深怕會不小心誤踩地雷,落得火炮連轟的下場。 “下車。”古蒼鐸停好車,沒好氣的命令道。 不說二話,朱丹毓飛也似的跳下車,乖順的等他開大門。 古蒼鐸板著臉開門後率先走進去,朱丹毓馬上跟在後頭,隨手帶上門。兩人進到大廳,古蒼鐸尚不及對她來個三堂會審,已被室內髒亂的情況氣黑了臉。 走在後頭的朱丹毓不瞭解情況,見他渾身僵硬地檔在前頭,好奇的往右橫跨一步探個究竟。碎紙滿地!不!應該說碎“畫”滿地,她眼尖的認出那堆碎畫是今日剛完成、明日欲送至畫商那兒的“斷橋殘雪”,驚得她當下瞠目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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