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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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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用自己的眼睛找真相,我幫不了他的。」 「所以你躺在這裡任時間在你的眼前溜走?」 寶貝斜睨小羽一眼:「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扮演的角色很討人厭,老是在說教!以前可愛的習小羽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回嘴:「被你氣跑了,對付你我只能這個樣子,你這個小冷漠鬼,說什麼都感動不了你!」 「那你還囉嗦些什麼?」 「寶貝!」 寶貝自沙發上一躍而起,乾脆直視小羽憂心的目光:「不要再替我操心了好不好?我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難道去聽周黛眉和他互訴情衷嗎?那裡現在沒有我的位子,如果你也不歡迎我,那我走好了!」 小羽一把拉住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寶貝頓時氣餒:「我知道,對不起,我拿你當出氣筒!」 「別養成習慣就好。」小羽不在意地拍拍她的手:「那你打算拿外面那些人怎麼辦?他們不逮到你是不會死心的。」 「那就讓他們來好了。」她興趣缺缺地回答,又躺了下去。 「寶貝,我是跟你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如果他們真的對我那麼有興趣,那麼就讓他們來好了,我不在意。」 「你還是這麼任性。」史昂軒搖搖頭走了進來,在小羽的身邊坐下,順手摟住妻子圓潤的肩:「萬一你被逮到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你看你,大家都為你操心,只有你自己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小羽倚在丈夫的懷裡輕斥。 寶貝翻翻白眼,充分地表現了她的無可奈何。 「還有,你能不能對祁寒想想辦法?他每十分鐘打一通電話已經快把我煩死了,我再說一次謊就會下斷舌地獄了!」他笑眯眯地看著她。 面對他們兩人的目光,寶貝厭惡地發出咕噥聲:「好,好,好!我走!我現在馬上回去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當金色的光芒閃起,小羽溫柔地偎在丈夫的懷裡問道:「寶貝,你是真的懂得了愛和信任了嗎?」 金芒柔和地閃動一下,寶貝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清晰地傳了過來:「不,但我已開始學習了。」 她輕輕微笑,看著金色的光芒終於只剩下一個小光點,然後消失:「那麼你是真的懂了。」她低喃。 史昂軒雙手環住妻子的身體:「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責任已經告一段落了呢?我的妖精新娘。」 小羽歎口氣,更加靠近丈夫:「我很希望是這樣。」 「表哥!」歡喜打開萬君方的房門輕喚:「表哥,你在嗎?我帶人來見你。」 「我在這裡。」 歡喜拉著金奇的手走進他的臥房,萬君方正將行李一件一件塞進旅行箱中:「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你要出門?」 「嗯!」 歡喜走到他的面前,小心地打量他有沒有喝醉酒的痕跡:「你要去哪裡?」 萬君方蓋上旅行箱蓋苦笑著搖搖頭:「還不確定,也許到美國找你爹地媽咪吧!」 「為什麼?你還在生我的氣?爹地和媽咪已經把錢匯給我了,你不必——」 「不。」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示意他們兩人也坐下來:「這和你無關,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他看了看他們輕輕微笑:「不過或許你可以給我一個好消息好讓我去通知他們。」 歡喜害羞地看了看金奇,他微微抿緊唇。 對萬君方他一向沒什麼好感,尤其他又和海文合作陷害寶貝,對歡喜的生死置之不理,若不是歡喜的堅持,他還真不想來見他,可是誰叫他是歡喜在臺灣的唯一親人。 「我和歡喜打算先訂婚,等雙方都穩定下來之後就結婚。」他簡潔地說明來意。 萬君方的心裡湧上一陣苦澀。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命運,怨不得其他人:「恭喜你們,儀式定在什麼時候?我到美國會先通知姨丈和阿姨回來參加的。」 「等『舞影』一殺青,在殺青酒會上我們就會宣佈訂婚。」 「那很好。」 金奇斜睨他一眼,確定該說的都已說完:「我們走吧!歡喜。」 「可是——」她為難地來回看著二個男人,萬君方雖然不好,但他終究是她的表哥,就這樣走開不是她的作風。 「等一下!」萬君方突然開口。 「還有事?」 他點點頭,示意他們先坐下:「我知道你對我的行為很不以為然,但現在我已決定退出戰場了,你又將成為我的表妹婿,至少我們可以談一談。」 歡喜拉拉金奇,他勉為其難地點頭坐下。 「周黛眉已經安全回到祁寒的身邊,我想我和祁寒之間的恩怨也該告一段落了。」他不勝唏噓地說道,誠懇地看著他們兩人:「我前陣子很荒唐,請你們原諒!」 「我不會怪你的,你是我唯一的表哥啊!」歡喜溫柔地回答,她推推身邊的金奇:「金奇也不會介意的!」 他自喉嚨裡咕噥了一聲代表他不情願的回答。 「我知道你和祁寒、寶貝是好友。」萬君方有些罪惡感地垂下眼:「我對寶貝十分抱歉,我沒資格那樣對待她,我和祁寒的恩怨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知道就好。」他終於開口,口氣很是僵硬。 「金奇!」 「沒關係,我自找的。」萬君方好脾氣地笑笑,完全恢復了過去的理智:「至少我還有勇氣承認錯誤。」他感傷地凝視歡喜:「反正我就要走了,以前的一切對我都不再具有意義,我對祁寒,現在也已釋然,他和我一樣,都只是倒楣的棋子而已!」 「什麼意思?」 萬君方苦笑一聲:「這一切都是周黛眉和海文所導演的!她們的立場不同,都以為可以雙手遮天,沒想到弄到這種地步。」 金奇目光燜燜:「恐怕我還是不明白。」 「那恐怕我必須從頭說起了。」 「你實在很無能!」 「我別無選擇。」 女人尖銳地大笑:「什麼叫別無選擇?連個小鬼都無法擺平,我真懷疑你這幾年都在幹什麼?」 「別得寸進尺!」她警告。 女人的表情頓時軟化下來,幾乎有點哀求的意味:「對不起,不要生我的氣,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個男人逼得我快瘋掉了!」 「我很懷疑這一點。」 「拜託嘛!我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可是——」 她歎口氣打斷她,知道自己又輸了這一仗:「別說了,現在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事情再鬧下去會不可收拾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女人滿不在乎地微笑,幾乎有點孩子氣地聳聳肩:「反正我都已經回來了,過不了多久大局一樣會掌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把那個小鬼擺平就沒有問題了!」 「別這麼自信,祁寒已經開始懷疑了,他可不是笨蛋,那個小鬼也不是好惹的,別忘了她根本不是人。」 女人驚訝地笑了起來:「你怕她?」 她不太情願地點點頭:「如果你見到她,你也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的。」 「怕一個妖精?」她誇張地大笑:「拜託!這是廿世紀末呢!更何況有李福堂那夥人追著她,她再厲害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祁寒呢?」 女人撇撇嘴,不耐煩地揮揮手:「先敷衍他一陣子,等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 「什麼辦法?再放一場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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