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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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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得再多,我也沒辦法變出銀兩來給你們。」無能為力就是無能為力,她名氣響亮不過是最近的事,並沒有如他們所想,騙到了許多銀兩。 「湘湘,你是真要置身事外了是不?就算賭坊的人說要砍了你爹一手一腳,你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全吉祥沉默不語。 「他奶奶的!你這死丫頭,真打算見死不救?或者你是巴不得老子馬上死掉?你可知道你從『怡紅院』逃跑害慘了我們?金姨娘帶人到家裡把我們打得半死,害得我們連夜收拾行囊逃到京城,我們會變得這麼淒慘,全都是你害的!」吳富貴見她無動於衷,氣得破口大駡,新仇舊恨一併籠上心頭,索性將手中的搖鈴往她身上用力扔。 全吉祥不閃不躲,讓搖鈴狠狠砸在身上。 「湘湘,你爹說得沒錯,我們會變成這樣,你該負責!但你瞧瞧你現在對我們的態度,實在是枉費我和你爹白疼你一場!」萬金珠沉重地指責她的不是。 「我這裡只有這些銀子,你們自己看著辦。」全吉祥將僅有的銀兩取出,爹娘的話一字字鞭笞她的心,她並非鐵石心腸,只是真的沒辦法償還爹所積欠下的賭債。 「才這麼點?你當我是乞丐嗎?這些根本就不夠塞牙縫!」吳富貴眼明手快地取過碎銀,很是不滿地抱怨。 「湘湘,這麼點壓根兒就還不了你爹欠下的賭債啊!」萬金珠見她拿出碎銀子,心想果真被她猜中,湘湘是有錢的,因此貪婪地想要更多。 「我能給的就這麼多了,如果你們不要,可以還我。還有,以後別再來找我,就當我們不曾重逢。」全吉祥希望雙方就此打住,不想疲于應付爹在外頭欠下的賭債。 「好,你夠本事,膽敢這麼說!不曾重逢是嗎?不在乎老子是不是會被砍斷手腳是嗎?老子會讓你為剛剛說的話後悔的!」才拿到一點碎銀子,讓吳富貴認定她死抱著錢不放,既然她都不管他的死活了,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呢?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弄到銀子! 萬金珠對全吉祥也有諸多不滿,兩夫妻滿肚子怨氣地離開「承花居」,這回吳富貴放的狠話不再是隨口說說,他心中已另有盤算,既然湘湘怎麼也不肯給他足夠的銀兩,那麼他找別人給也是一樣,哼! 全吉祥目送著爹娘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無言地彎下腰拾起地上的搖鈴搖響,繼續揮舞桃心木劍,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然而,淚水卻悄悄浮上了眼眶。她用力仰頭看向天際,硬是不肯讓淚水滑落。 是!她是無情!她是無義!她愧為子女!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帶著微笑,以理解的表情面對爹娘,然後快樂地告訴爹娘——不用擔心,所有賭債我可以一肩扛下!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此時她不禁慶倖項子熙不在這兒,沒讓他瞧見如此難堪的場面,這算是老天爺對她的一絲悲憫吧…… 項子熙離開「承花居」,往「攜春居」走時,發現田正文在「攜春居」附近布了不少護衛來往巡邏,如此說明他沒猜錯,田正文極有可能將侵佔的銀兩藏放於「攜春居」裡。 他小心謹慎地躲過護衛的視線,飛身竄進「攜春居」內,不發出半點聲響,掩上門扉,使巡邏的護衛無從察覺他的潛入。 進到「攜春居」後,即見裡頭裝飾華貴,紫檀多寶格內擺放著珍奇古玩,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觀看,每一件皆價值非凡。田正文雖貴為戶部尚書,但以田正文的俸祿與身家,不太可能有足夠的財力買下這麼多奇珍異品,這已說明其中大有文章。 項子熙沉著臉,每拿起一件,便暗暗記在心中,當他要拿起繪有桃園三結義圖案的青花壺時,青花壺仿佛在紫檀多寶格上生了根般,怎麼也拿不起。 他靈機一動,改轉動青花壺。 果然,青花壺一轉,一旁的牆壁便被轉了開來,顯現暗藏其中的狹長密道! 他取出火摺子點上蠟燭,轉身踏入密道,方踩踏進一步,裡頭便銀光閃爍,飛射出一排染上毒液的暗器。項子熙眼明手快,身手俐落地旋身閃避,使暗器全撲空落地。 暗器射完再往裡走約莫五步,窄小的通道猛然出現兩把利刃剌向胸腹方位,項子熙驚險地往上躍,雙腳騰空地踩在利刃上方,才不致血濺五步。 層出不窮的暗器與利刃讓項子熙暫時按兵不動,他回頭看向先前走過的一小段路,回想曾在哪個方位出現過暗器利刃,仔細在大腦中繪出一張完整的圖。 他發現,通往密室的通道似乎是布下五行八卦陣,使人無法輕易進入,窺見暗藏其中的秘密。 心下既有懷疑,便決定試上一試,他步伐輕飄地走著應對的方位,果然讓他順利通過窄道,一舉成功進入密室。 一進到裡面,即見一箱箱的木箱成堆地堆放著,他神色一凜,上前打開一看,便見到成堆耀眼的黃金白銀置於其間。 他再在一旁的紅木鑲花小櫃中找到數本賬冊,上頭清楚記載著黃金白銀出入的時間、數目及來處。 項子熙目光炯炯有神,將賬冊謹慎地收入懷中。 證據在此,田正文想賴也賴不掉了! 不滿被全吉祥打發掉的吳富貴,滿懷怨懟地往佛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老頭兒,你想做什麼?」萬金珠不明所以地在背後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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