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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激情的吻痕如同花朵般在雪白大地綻放開來,灼熱的撫觸令她難耐激情地顫抖,欲迎還拒。

  兩人的衣衫紛紛落地,濃重的喘息與嬌怯的吟哦曖昧交織,白皙修美的腿兒勾向古銅結實的長腿,烏黑的髮絲打散如飛瀑交疊。

  激情狂潮來襲,宋丹雅忘了項子麒有傷在身,她的手撫向他的背脊,於碰觸到縛綁於背上的布條時,才猛然回過神。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察覺到她的退縮,項子麒可不容許她在這一刻逃開,再次吻上她的唇,輕啃低喃。

  “可是……”她仍覺不妥,也是在此時才赫然發現他竟已全身赤裸,她當場羞得面紅耳赤,雙手不知該遮掩何處,見他眼神壞壞中帶有一絲笑意,她嬌嗔地以手捂住他的眼。

  “別看!”嬌顏爆紅,想到他在她不知不覺中已將她看光,就羞得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來不及了,你的模樣已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他笑得很愉悅。

  “子麒!”他大膽的宣言使她全身因羞赧而刷上一層瑰麗的色彩。

  “我喜歡聽你這麼喚我。”項子麒將她的手往下移至唇邊,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凝視著她的眼瞳有著赤裸裸的情感。

  看著他深邃誘人的眼眸,她陷溺其中,忘卻羞怯,他於掌心留下的親吻溫柔且甜蜜,她將手移下,擱放於心口,讓這一吻飛馳沁入心扉。

  “丹雅,你會永遠都這麼輕喚我的名字,是不?”項子麒執起她胸前的一綹髮絲,凝望著她,再印下一吻。

  “你喜歡我這麼喚你是嗎?”她每喚他一回,就愛他一回,一次又一次,對他的愛不斷往上堆疊。

  “是的,在這世間,我只想聽你這麼喚我。”他的額輕抵著她的額,呼出的氣輕輕噴吐在她柔嫩的臉上,一下下細密地挑逗著她。

  “子麒,你說幸福離我們是不是很遙遠?”她輕問,對於未來感到恐懼,她依然缺乏堅定的信心與勇氣。

  “是挺遙遠的,但只要我們倆攜手前進,再遠的距離都難不倒我們。”他吻著她的額、吻著她的鼻、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鎖骨,也吻向她的心。

  他的話使她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幻想著他們倆排除萬難、攜手前進的景象,很美好,也令她渴望。

  “害怕嗎?”

  “怕,很怕。”她爹的威脅與曹謀成的不妥協皆在她心裡造成陰霾。

  “有我在你身邊,別怕。”他吻著她,誘哄著,帶領她初嘗纏綿旖旎……

  經過一夜折騰,項子麒總算睡下,宋丹雅嚴重睡眠不足、全身疲軟,她渴望倚在他懷中好好睡上一覺,但轉眼間已到了卯時,她得離開,否則會被人發現她出現在此。

  宋丹雅忍著些微的不適,看著赤裸的嬌軀滿布他留下的吻痕,她不禁又羞紅了臉。她全身上下都有經他徹底愛過的痕跡,他的撫觸令她記憶深刻,他使她覺得她是他呵捧在懷中的心肝寶貝,他讓她嘗到了幸福的滋味,終其一生,她都不會忘記昨夜的繾綣纏綿。

  她該離開了,就讓他當作昨夜是場旖旎春夢,她不過是出現在他夢中的幻影,其實並未真實出現過。

  經過昨夜見識到他驚人的體力,她確信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再需要她的照顧,是該翩然離去的時候。

  可是她卻戀戀不捨,指尖仍不斷撫著他熟睡的英挺臉龐。她在他懷中成了女人,在他懷中體認到當女人的幸福,要離開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子麒,我恨你,真的恨你。”她要堅強、要勇敢。有舍才會有得,既然不希望他被父親傷害,就得揮劍斷情絲,不可猶豫不決。

  宋丹雅深深吸了口氣,給足自己離開的勇氣,最後,她不舍地為他蓋好被子,免得他著涼,然後便毅然決然地邁步離開這個讓她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貝齒咬著唇瓣,一再命自己要走得瀟灑,絕不可落淚,她踩著心碎的步伐離開床邊。

  走出內室、小廳,一步步地離他遠去。

  打開門扉,踏出他的臥房,她將再次無聲又無息地自他的生命中消失。

  “大清早的,姑娘由我二弟的臥房走出,姑娘認為在下是否該揣測發生了何事?”

  項子熙的聲音忽地傳來,調侃地望著一身粗布衣衫的曼妙背影。

  聽見項子熙的聲音,宋丹雅倏地渾身僵住,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身後的項子熙發現她是誰。

  “姑娘默不出聲,是同意在下可以隨意揣測姑娘到我二弟房中發生了何事嗎?”項子熙暗示她,他很清楚昨夜她和子麒發生了什麼好事。

  其實他會守在這裡是前一天和子麒說好的,子麒怕他傷勢未愈,沒辦法盡全力留下宋丹雅,所以要求他在清晨時守在外頭,若宋丹雅要離去,務必出面留人。

  “……”宋丹雅保持沉默,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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