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沈韋 > 瀟湘嫁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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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聽我娘這麼說,你和你的家人還真是庸俗啊!」瞿天啟故意搖頭感歎。 「閉上你的嘴!」狗嘴吐不出象牙!瞿天問揮拳擊向瞿天啟左頰。 瞿天啟沒料到瞿天問會動手,反應不及,整個人被打得踉蹌後退,結果左腳不小心絆到右腳,仰跌倒地。 「天啟!該死的瞿天問,你竟然敢動手打天啟?!」路蕙蘭親眼見到寶貝兒子被打,立即哭天搶地,奔過去扶起兒子。 華瀟湘則是完全傻眼,她沒想到向來溫文儒雅、動口不動手的天問,竟然會出手打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且是為了她。 「我不過是想提醒大哥,不要隨意出言侮辱別人。」瞿天問一點都不後悔動手打瞿天啟。 「他有哪裡說錯?!華長耕是粗鄙的暴發戶人盡皆知,當初要不是想要華長耕拿出錢財來幫助商號度過難過,你以為我會派人去搶繡球塞給你嗎?華瀟湘豈會有踏進瞿府大門的資格,她該有自知之明!結果華長耕一個子兒也沒拿出來,早知如此,我就不會派福伯他們去幫忙搶繡球,娶個花枝招展的媳婦來讓人笑話,連帶瞿府也因她而變低俗了。」路蕙蘭為了捍衛兒子,說出當初派福伯一夥人搶繡球的真相,要華瀟湘認清事實,別以為她夠資格當瞿府的少奶奶。 路蕙蘭的尖嚷,使華瀟湘更加清楚真相為何了,先前就知道天問娶她是為了挽救瞿家的財務,可沒想到竟是路蕙蘭在背地裡策劃,路蕙蘭對她的敵意與攻擊讓她很受傷,可又不免想到,假如不是路蕙蘭暗中策劃,她和天問或許根本就不可能有緣成為夫妻,這麼看來,她是不是該感謝路蕙蘭? 瞿天問嘴抿成一直線,咬緊牙關,強忍著不動手教訓女人、長輩的衝動,路蕙蘭所說的字字句句皆帶著尖刺,狠狠刺向瀟湘,他不想單純的瀟湘受到傷害,非常不想。 「大娘,你已經說夠了!」他語氣不悅森冷。 「娘,你別跟他囉嗦!這個臭小子敢動手打我,我非得教他嘗嘗我的厲害。」瞿天啟推開母親站起。 以前都只有他瞿天啟欺負瞿天問的分,今日吃了瞿天問這一拳,他哪吞得下這口氣,非要加倍還給瞿天問不可。 「你可以再試試。」瞿天問雙眸迸射寒光,警告瞿天啟,他沒學過武藝,所以先前遇到張尋的挾持及面對黔家馬幫幫眾時,沒有辦法馬上脫身,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會打架,只能任人宰割,而憑他的本事,要打倒瞿天啟並非難事。 「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比我行!」瞿天啟向來最會說大話,他在外頭流浪多年,學得最多的就是吹捧自己,總是把自己捧得宛如神祇,事實上根本什麼都不會。 「天啟!別啊!」路蕙蘭瞭解天啟好吃懶做的脾性,他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哪會有打贏瞿天問的能耐。 「相公……」華瀟湘緊張得手捂著唇,擔心丈夫會打不過肉比較多的瞿天啟。 「別為我擔心。」瞿天問朝她淡淡一笑,要她別小看他。 「大話別說得太早!」瞿天啟不理會母親的勸阻,發出怒吼,像頭山豬般發狠地沖向瞿天問。 瞿天啟來勢洶洶,瞿天問則鎮定如常,他靜靜站在原地,等候瞿天啟衝撞過來。 「啊!」華瀟湘嚇得驚聲尖叫,深怕丈夫會被瞿天啟撞倒在地。 瞿天問並沒有被瞿天啟一頭撞倒,當瞿天啟要衝撞到他的那一刹,他倏地往旁移一步,而止不住沖勢的瞿天啟,一頭撞上擺放在花幾上的笑彌勒,疼得他眼冒金星,接著又撞翻了花幾,整個人僕倒在地,這會兒更痛得他一手抱頭,一手捂住心口哀叫打滾。 「天啟!」路蕙蘭見瞿天問不過是往旁邊閃了下,她的寶貝兒子就又撞又摔,看得她心都碎了。 華瀟湘見到丈夫沒事,瞿天啟卻已經痛得爬不起來,她一臉崇拜地凝望著丈夫,暗想,原來她的丈夫是這樣有男子氣概,像瞿天啟那種無賴根本就不是她相公的對手。 「娘,那小子耍陰的!你一定要替我報仇。」瞿天啟額頭腫了個大包,疼得淚都快流下來了,明明他就快撞上瞿天問了,瞿天問怎麼能突然閃開來?害他撞跌得這麼狼狽,他真的好痛啊! 「你放心,娘會為你報仇的!不管誰欺負你,娘都不會讓他好過!」路蕙蘭柔聲安慰兒子,恨死瞿天問了。 一旁的辛管事和鉗抓住辛管事的全祿與招財簡直看傻了眼,瞿天啟的笨拙與狼狽教全祿和招財噴笑出聲。 全祿與招財曾在瞿天啟手下做過事,熟知他的脾性,凡事若一不順他的意,總會招來辱駡,今日見瞿天啟在瞿天問身上討不到便宜,只能哭喪著臉向母親求援,要他們如何不恥笑他的孬樣呢? 瞿天問看向軟弱哀號的瞿天啟,並未感到痛快,反而覺得悲哀,他從來就不想和瞿天啟為敵,偏偏瞿天啟總是敵視他,到了今日,瞿天啟回來,兩人的關係更為緊張惡劣,想要處得好,壓根兒是不可能的事。 至於遠在廂房休息的王婉如,接到家僕通知瞿天啟歸來一事,趕到「碧靜廳」時,已見瞿天啟摔得亂七八糟正向路蕙蘭哭訴,她臉色慘白,看著一派漠然的兒子,及忿恨不平的路蕙蘭,感覺到大事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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