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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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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依你的面相看來,你並非短命之人,或許可以逢凶化吉,但是,最重要的是你本命屬水,萬萬不可遇到與你命中相克、本命屬火之人,否則火水相克,必有一亡。畢竟水火自古以來就無法共存,必定有一方殯滅,另一方方得以續存;如果你想活命,千萬記住我的話,別撞上那命中帶火之人。」 很快的,江湖術士便把樊瀧的命理推算出來,好聲勸著,再多的,就屬天機,不是他所能洩漏了。 樊瀧的回應是淡然一笑,仍舊沒將他的話當真,瀟灑離去。 「你別不信我的話啊!我替成千上百人相過命理,絕不虛假。」江湖術士見他仍是一派不信,急得大叫。 可惜人已遠去,他的話有無到達年輕男子耳裡都是個未知數。 「唉!等遇到了,你就會明白我所言不虛啊。」江湖術士歎了口氣,是感慨他的不受教。 水與火本就不相容,這一回相遇,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唯有天知道了。 第一章 迷離的夜,才是最適合她現身的時機。一如往常,她又是一身黑,僅露出一雙眼瞳,不讓人瞧見她的模樣。 白天與黑夜的她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那,究竟她喜歡哪個自己? 其實她兩個都喜歡,畢竟兩個都是她,都是將眾人放在手掌心要著玩的她。 隨手摘下一片樹葉置於掌心,隨即又反掌將樹葉捏碎毀去,這種感覺如同她在面對目標物時,他們就像是她掌中的樹葉,毫無反抗的餘地,僅能任她揉捏毀壞。 虛長至芳齡十七,死在她手中之人雖然未經計算,但起碼也有上百,那她是否會覺得愧疚或良心不安? 不會!她從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誰教他們擋著爹爹的路,她就有義務要幫爹爹除去障礙。怨她心狠手辣、說她殺人如麻都成,反正她不在乎,要怪只能怪他們不識相,又不懂得如何保全性命。 「當好人又有啥用?還不是任我宰割,哼!」不屑地哼了哼,又摘下更多樹葉將之毀去。 突地,發現有細微的足音傳來,她屏氣凝神等待來人。 是來捉她的人?不!不可能,今夜她沒任何行動,不過是出來走走晃晃,況且,來人的武功似乎不弱,絕非是那群軟腳蝦之一。 在來人愈來愈逼近的同時,她仍舊不動聲色的等待。 樊瀧自離開少林後一路往南行,白天時,他便四下打探有關被滅莊燒院的事,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仍不放心的想出來再找看看有無蛛絲馬跡。 探訪了這麼多天,始終沒什麼進展,對方的來歷仍是神秘得緊,他擔心對方又已尋好下個目標準備動手。 坐在樹上的房焰舲仔細觀察著位於下方的男人。他是誰?瞧他走路的模樣,便知功夫底子不弱,既然如此,理當該是有名的人物,何以她會從未見過他? 愈看愈是覺得好奇,她不禁緩緩探下身,有意想試試對方的身手。 嘴角掀起一抹笑,她隨手摘下許多樹葉,旋即攻向下方的人。 樹葉仿佛被賦予生命般來勢洶洶地襲向樊瀧。其實樊瀧早已發現有人藏身在上方的樹間,但他就是不動聲色,刻意要讓對方率先出手,對方愈是急躁,對他愈是有利。 樊瀧俐落閃避開,衣袖輕輕一揮,將所有攻向他的樹葉轉向,反而攻向躲在樹上的小人。 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的房焰舲,再也不敢小覷他的能力,在樹葉轉攻向自己時,微微一怔,反手抽劍將所有襲面而來的樹葉砍碎。 「好功夫!」藉著月光,樊瀧瞧見對方的招式,知曉對方的功夫不錯,但是招式稍嫌淩厲了些。 「當然。」她不服反嘴,長劍改轉攻向他。不管這人是誰,總之他的出現過於詭異,她非得探查出他的身分與底限來不可。 「但閣下的劍法未免過於兇殘?!」他的稱讚可是有但書的,可惜了對方一身好功夫,若是能平心靜氣好好修鏈一番,日後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他的話換來了惡很很的瞪視;她的雙眼幾乎噴出火地瞪著他,長劍更是不留情地刺向他,非將他刺得重傷不可。 樊瀧輕鬆的閃避,知曉是自己的話激怒了對方。 愈是無法傷到男人一分一毫,她心頭上的火冒得愈是旺盛,無從發洩的結果,使她的劍法益加兇殘。 兩人打著打著離開了樹林,最後來到了空地,正巧天上烏雲栘去,皎潔的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令兩人同時看清對方。 「你是女人?!」樊瀧有些驚訝的發現,包裹在黑衣底下的竟是姣好纖弱的體態。 「是女人又如何?」可惡!他看起來並不像是江湖中人,長相溫文的反倒像個白面書生。 她愈打愈感吃力,於心底總算不甘心的承認,他的功夫此她要來得好。 相對於她一味的攻擊,樊瀧只是閃躲,不願與她正面衝突,尤其是在發現她是女人之後,他更是客氣了。 透過月光,他瞧見她眼底的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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