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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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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男子應是不知究竟有多少武林響叮噹的人物死在她手中,是以才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她輕蔑一笑,以劍相迎。 雙劍互擊,於五招之內,各知對方底限,便見男子嚇白了臉,知曉自己這條命今晚是保不住了。 「玉嬌,你快走。」偷了個空,男子朝身後的妻子大喊。 女人嚇得全身發抖,萬萬都想不到丈夫會有教她逃開的時候。「老爺?!」她該怎麼做?要她放下丈夫獨自偷生,她萬萬都做不到。 「走!」男子身上中了一劍,嘴角淌著血怒吼。 「不、不!我不能走!我不能丟下你一人。」女人驚慌的直搖首拒絕,淚珠自眼眶中滾滾而下,隨即高聲大叫。「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自尋死路!」刺客見她高聲大喊,不滿地陰沉了眼,以劍勾架住男子的劍疾疾刺向高呼的女人。 「啊!」劍尖直指心口,女人慘叫一聲,便死在丈夫劍下。 「不——」為何他的劍會刺到自己妻子的胸口?為何他的妻子會死在他手上?全都是這惡人一手造成的!他不原諒他,絕不!「你這惡人,居然迫使我殺死我妻,我跟你拚了。」男子不敢相信事情會發展至此,眼中含著淚,滿身悲憤地撲向刺客。 原本在其他廂房睡覺的人全因女人的大喊而清醒,刹那問,各廂房亮起燭光,每個人都跳起來沖向這兒。 「又來了多事的人。」刺客似覺無趣道。 「你逃不了的,你逃不了。」男子怒喝。與敵人對打,他是退得狼狽萬分,目前他已不在乎自身生死,意在將來人困住,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來人逃走。 「想讓更多人陪葬嗎?好,我成全你!」刺客狂妄一笑,銳利的長劍瞬間刺向男人胸口,教男人不得再反抗。 銳利的劍尖刺穿心口,男人恨恨地看著刺客,心中無限悔恨;他終究是技不如人,沒能為妻子報仇,傷著刺客一分一毫。 恨啊! 長劍抽離男人心口,男人恍若一座巨石般砰然倒地,血不斷的由胸口流淌出,在他神魂抽離身體時,他的眼仍是不甘心的不願合上,或許是希冀能有機會看見刺客的模樣吧?! 「愚蠢!」刺客冷冷地說道,自懷中掏出一塊黑色方巾輕拭劍身所沾染的血漬。 「快!快到那邊看。」外面的叫囂聲愈來愈大,腳步聲也愈來愈近。 秀眉一挑,她毫不猶豫地拿出火摺子,放火燒光她可能不小心遺留下的證物,雖然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是不會介意讓這平凡的一夜燦爛燃燒。 火——迅速引燃,張狂吞噬了房內所有器物。 「便宜你們了。」夜更深了,她沒空閒去解決滿門的人,合該算他們好運逃過一劫。 「著火了!老爺和夫人的廂房著火了!」有人瞧見火苗驚叫。 「快!快到天井那兒打水來。」 「快!」 一群人又是慌成一團,一些人轉身去打水,一些人則不敢有絲毫停頓地急奔而來。 黑衣人則趁著眾人一團亂時輕巧離去,不留下一點痕跡,正如她輕巧的到來。 任務達成!接下來後頭的痛哭與驚叫已不關她的事。 迅速離開胡家莊後,黑衣人回到歸屬於她的地方覆命,靈巧的身子安穩落下。 「事情辦妥了?」一名背對著她的中年男子輕問,早已知曉她不會有讓他失望的時候。 「是的。」 「這回死了幾個?」在男人眼中,除去自己的命外,其他人的性命皆是毫無價值可言。 「兩個。」刺客盡忠回答。 「姓胡的和他的夫人?很好!你做得很好!」男人直頷首。 刺客沉穩依舊,殺人一事對她而言已是稀鬆平常,她不會有罪惡感,也不會為死去的人感到難受,殺人之於她,就和吃飯一樣平常。 抬眼望瞭望月色,男人輕道:「夜深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刺客乖巧退下。凡是男人所說的話,她沒有一句不聽從,不僅是因為她的武藝是男人親自傳授、她的殺人技巧是男人親手訓練,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她的父親! 女兒退下後,男人立即揚聲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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