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沈韋 > 愛你不是錯 | 上頁 下頁


  她的思緒亂七八糟,昨夜的事將她打入一片混亂之中。

  “不該和他發生關係的。”那麼做對嗎?為何昨晚她不能存有一絲理智?為何要被他孤獨的眼神所吸引?

  “我究竟想怎樣?”

  將化妝鏡反轉,看著貼在後頭的照片,是她與未婚夫快樂的親密合照,兩人臉貼著臉,笑揚著唇,就和全天下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那麼開心。

  思及昨晚的事,她覺得很對不起未婚夫,明明三個月後就要和他步入禮堂,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假如他知道會有多傷心,會有多難過?她怎捨得傷害他?

  她真的很糟糕,比利用她的嶽滄浪要糟糕千百倍!

  Hope難受的扔下化妝鏡,雙手掩面,一顆心難受得如遭人以一把未開鋒的鈍刀猛刨,她痛得快喘不過氣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無聲悄然滾落。

  “我討厭這樣的我。”不該出現的行為,她全做了,就像個壞女人,毫不知羞恥的背叛未婚夫,給了嶽滄浪所不曾給予未婚夫的權利。

  她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的手忘不了觸碰到他那道傷疤時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的雙眼忘不了當他睡著時那張好看的臉龐:而她的耳忘不了他親口對她說,她的聲音很好聽。

  她像中了蠱般忘不了嶽滄浪的一切,就連現在,她還仿佛能感受到強健的他壓在她身上時的感覺,他那炙燙的肌膚撫摸起來的感覺,依然存於她的十指間。

  他的火燙,他的炙熱,他的狂野,她一一無法忘懷。

  著了魔的她如何再回到未婚夫身邊?她可有辦法再以從前的笑容面對毫不知情的未婚夫?她有膽子對未婚夫坦承一切嗎?

  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的境地,一切全是咎由自取。

  “不該回臺灣的,我不該回來。”她搖了搖頭,以破碎的聲音說著,但她不得不回來,有道聲音呼喊著她,要她回來。

  這次回臺灣她是臨時起意,誰也沒通知,買張機票,隨便收拾了下行李便飛回來。回到臺灣,她並沒有住到家裡,反而是訂了飯店,而且她訂的飯店正是昨晚嶽氏企業尾牙的同一家飯店.

  嶽滄浪作夢都不會想到她就住在十二樓,與昨晚的1106號房僅有一樓之隔。

  他會找她嗎?

  應該會的,他的驕傲絕不容許女人這樣羞辱他,想到他氣呼呼四處尋找她的模樣,她非但沒感到害怕,反而笑了。

  假如嶽滄浪知道她就住在這家飯店,他鐵定會暴跳如雷。

  她所在意的是,他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快樂,他心裡好像隨時都有一團火在燃燒,教他態意妄為!這樣的他該是教人害怕的,因為他隨時會有出入意表的舉動,可是她不曉得該怎麼去怕他?她恬不知恥的想再接近他,聽聽他說話,哪怕是怒斥她、諷刺她都成,她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她想摸摸他的臉,若可以,她想再撫向他的那道疤,親口問他,還疼不疼?

  想見他的念頭狂猛的侵襲著她的理智,讓她顧不得被扔在美國的未婚夫。

  她突然離開,只留下字條說她要出去散散心,他看了字條一定非常焦急,她得和他連絡才行。可一想到要和未婚夫連絡,她的心情不由得感到沉重!

  她的聲音可有辦法和以往一樣輕鬆愉悅?可有辦法不洩漏她的不安?

  不論她有多抗拒,這通越洋電話都非打不可。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床邊的電話開始撥,電話很快便接通。

  “哈囉!Hope是你嗎?”Allen急切的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是我。”Hope吸著鼻子忍著泣意回答他。

  “你人在哪?為何突然消失說要去散心?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談談好嗎?”Allen急著知道她的下落。

  “Allen你別擔心,我人很好,只是有些事要好好想一想,所以才會離開家,我沒事的。”

  “什麼事要好好想想?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嚴重,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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