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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怎了?」梁飛仙疑問的看著嚴淼。

  「沒事,我只是開心你師父的出現可以讓你的傷恢復得更快。」嚴淼以不變的笑容面對妻子,安撫道。

  「師父,您裡面請。」梁飛仙將師父請入小花廳內。

  「嗯。」神機老人持胡進入小花廳,僕人馬上奉上茶與點心侍候。

  「師父,您這一路辛苦了,先用些茶水和點心,我派人去打點客房,您一定要住上些時日。」嚴淼有禮招待,試圖讓神機老人有賓至如歸的感受。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飛仙,為師果真沒看錯人,嚴淼的確是個好夫婿。」神機老人稱讚著嚴淼,讓梁飛仙羞紅了臉。

  「他對我很好。」

  「我和飛仙多虧了師父,不然我們今生恐怕是無緣見面,更別說是結為連理,所以我們真得感謝師父。」嚴淼感性的向神機老人道謝。

  「看飛仙這般幸福,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開心,甭說感謝。」他又呵呵笑了兩聲,喝著上好龍井潤喉。

  見師父這樣開心,飛仙跟著綻放笑顏,與嚴淼相視一眼,眼底深情表露無遺。神機老人擱下茶水,關心問:「對了,我聽說有人找你麻煩,那人可抓到了?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嗎?」

  梁飛仙頭痛的搖頭。「至今我仍不知對方的真實身分,只知他欲置我於死地。」「那嚴淼你這頭可有查到蛛絲馬跡?」

  「沒有,對方彷佛消失了般不再出現,教我無從查起。不過現下飛仙回到嚴家堡,我相信在嚴家堡的庇護下,她不會再有事。」輕撫著她柔細的髮絲,盡顯憐愛之情。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想只要有你在,旁人是動不了飛仙一根寒毛。」神機老人嘉許的直頷首。

  「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她也深深相信著他。

  「呵!呵!你們的感情這樣好,我想要不了多久,嚴老夫人就不會再那樣固執己見。」

  「希望如此。」她衷心如是期望著。

  「會的。」嚴淼給予她更強大的信心,凝望著她,深情的眼眸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一旁的神機老人看得笑到合不攏嘴。

  他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就算眼前有再大的困難,嚴淼和飛仙也會攜手解決,不會教他失望的。

  神機老人的來訪著實令梁飛仙心情愉悅不已,忍不住隔日就去找神機老人閒話家常,好多多增進師徒之間的情感。

  兩人先是聊了些體己話,便天南地北聊起武林佚事,說說笑笑好不快意。「你的傷勢約莫再休息個幾日自可痊癒。」聊著聊著又聊到她的傷勢上頭。「是的,嚴淼他對我很好。」自受了傷讓他找著後,該熬的藥他吩咐下人不得馬虎,上好的補品也定時送進房裡供她飲用,再加上他在一旁盯著,她壓根兒偷懶不得,這傷不好才怪。

  她笑得十分甜蜜,儼然是沉浸在幸福裡的小女人模樣。

  「看你這般幸福,為師的也就放心了。」神機老人捋胡輕笑。

  梁飛仙但笑不語,內心是感謝師父為她找到這樣好的夫婿。

  「近來你的麻煩多,我想嚴淼定會為你排除開來,無須為師出馬。」話題扯上她最大的麻煩。

  「是呵,只是我覺得自己好無辜,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那個神秘的蒙面人怎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將我拖下水?唉!」幽幽的長歎口氣,她仍覺倒黴不已。「呵,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只是外頭全是些無知之徒,旁人說什麼他們便信,可悲啊!」神機老人為旁人的無知忍不住搖頭。

  「嗯,他們不信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認定逍遙劍譜就在嚴家堡內,誤會是愈來愈大了。」連日來還是有不少人上門叫囂,不過都被打發掉了,可這事不早點處理不行,拖得愈久意味著麻煩愈多。

  神機老人挑了挑眉。「哦?!真有此事?」

  「嗯,他們真傻,如果嚴家堡存有逍遙劍譜,怎不見有人學習?他們全都沒想到這點。」那樣絕世武藝少有人會白白放過。

  「嚴淼沒學?」

  「當然呀!師父,難不成您也以為逍遙劍譜就在嚴家堡?」她詫異的看著師父,沒想到師父會這樣認為。

  「沒,我只是好奇一問,呵!呵!」神機老人想了想,的確不曾見過嚴淼使出逍遙劍法,應是沒學才是。

  「我倒覺得那逍遙劍譜是不祥之物,人人都想得到,只會造成血腥殺戮,大家平平和和的相處不是很好嗎?」她討厭殺戮。

  「沒錯。」神機老人同意地頷首。

  「唉!希望能快些抓到那個神秘的蒙面人,好使整場鬧劇快些結束。」說來說去,都該怪那個野心作祟的蒙面人。

  「嗯,對了,昨晚在正廳用膳,怎不見你大伯出席?」就他所知,嚴磊也住在嚴家堡,沒道理大夥兒聚在一塊兒用膳,他卻沒列席。。

  「他大概不喜歡和大夥兒同桌共食吧!」她不是很瞭解的聳聳肩。

  神機老人皺了皺眉。「聽你言下之意,好象和你大伯不是很熟。」想她嫁入嚴家堡好些時日,怎會和大伯不熟識?

  「我沒見過他。」梁飛仙丟下震撼性的一句話。

  「什麼?」神機老人直呼不可思議。

  「打從我嫁進嚴家堡後,就從不曾見過大伯,他自個兒住在堡內最為僻靜的角落,足不出戶的,更不許旁人隨意打擾,所以我沒見過他。」大夥兒不知是尊重還是畏懼,沒人敢忽視嚴磊的命令,就連她的婆婆都不敢輕易踏入大伯的竹林小居。「怎麼會這樣?」

  「許是大伯的性情不喜熱鬧吧?」她替未曾蒙面的大伯說話,不想讓師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從前的嚴磊不是這樣的性情。」嚴磊是嚴家堡最像嚴老夫人的人,喜愛掌控權勢,怎麼會說變就變?

  「時間是會改變一個人的。」她不好告訴師父有關大伯的情事,那太私人了。在嚴家堡的這段日子,她充分的瞭解到,沒人敢輕易提起那段往事,每個人都像沒事般過活著,也就明白那段往事在嚴家堡是最為禁忌的話題。

  神機老人搖搖頭。「可他改變得太徹底了,難道你們沒人知道他平日都在做些什麼?」

  「不清楚,沒去探尋過。」梁飛仙給了他這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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