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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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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奴婢知道錯了!」小蝶怕得開始啜泣,見水染灩離開,趕緊跟在水染灩身後,不敢逃避接下來會有的責罰。 水染灩上尚未踏入大廳,即可聽見魏無極在質問守門的守衛。 水染灩沒闖入打擾魏無極,她靜靜站在大廳門外等待,跟在她身後的小蝶則小聲地啜泣,不敢大聲哭出她的驚恐,深怕會招致更多的責駡。 魏無極瞪向跪在下面的一排守衛,狀似平靜,可緊握著椅臂的雙掌顯示他正處於狂怒狀態。 沒人能為守衛求情,連魏總管也因管理不當而乖乖跪在下方。 「你們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能做什麼?」魏無極輕聲地問,他的嗓音極陰極寒,凍得所有人不住發顫,以為就要死在他凍人血脈的目光之下。 「是!屬下知錯。」守衛長勇敢認錯。明明每個人都很盡責地守著門,沒人敢偷懶,為何鳳揚袖還能離開魏府?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管鳳揚袖是以何種方法離開魏府,他們都推卸不了責任,得挺起胸膛承擔過錯。 「倘若今日離開的人不是表姑娘,而是敵人摸進魏府,你們怎麼說?」雖然他凡事不在乎,可也不想讓人血染魏府後,還被嘲笑魏府空有虛名,卻無自保能力。 守衛長登時說不出話來,無法想像魏府血流成河的模樣。 「既然養你們這群廢物起不了作用,我還養你們做啥!」驀地,魏無極加重語氣。 守衛長震驚地抬首看著魏無極,這是否表示他們得面臨被趕出魏府的命運?!不!若遭到魏府驅離,他們就甭想再在京城混口飯吃,沒人肯為了雇用他們而得罪魏無極,屆時,他們拿啥養家活口? 「少爺!我們知錯了!請您懲罰我們。」守衛長立刻用力磕頭,寧可接受處罰,也不願失去工作,所有守衛跟著守衛長一致用力磕頭。 守在大廳外啜泣的小蝶一聽,心驚,忘了哭泣,張大嘴,已無法言語,她就要被趕出魏府了!怎麼辦?怎麼辦? 「少爺……」年邁的魏總管含著老淚跟著求情,想他待在魏府數十載,雖然無法討得少爺歡心,可對魏府以及少爺,他都是懷有深刻情感的,如今突然要他離去,他怎捨得? 「水姑娘,求求你……」小蝶唯一能想到救他們的人,僅有水染灩一人而已,唯有她能讓少爺改變初衷,她趕忙跪下,求水染灩為他們求情。 水染灩怔了怔,瞪目望著哭著拉著她裙擺的小蝶,要她代為求情?她是誰啊?說穿了不過也是名侍女,大不了和魏無極有肌膚之親,但那又算得了什麼?! 沒有人會在乎的!她拿什麼去替大家求情?是要她自抬身價去說項?然後招來無情的嘲笑? 不!她不會那麼做……決不! 「水姑娘,求求你!現下只有你救得了大夥兒。」小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我沒有辦法,你求錯人了。」水染灩冷下心腸拒絕。 「可以的!水姑娘,你可以的。」小蝶拚命點頭,極力要說服她。 「少爺……」魏總管語帶泣意。 「夠了!辦事能力差的人是沒資格留在魏府。」魏無極毫不講情面,他這個人生來無情,不會在乎底下這些人在魏府待了多久,他要趕上人時,他就會冷血地將人全部趕走。 「少爺,那您多保重。」魏總管拭著老淚,不舍地看著從小看到大的少爺。 其他人聽聞魏總管如是說,心知是沒希望了,全都喪氣地垂下雙肩。 門外的小蝶一聽,心驚地倒抽口氣,揪著水染灩裙擺的雙手也失去力氣地垂落。 水染灩心房猛然一紮——魏總管要離開魏府了!那個她初到魏府最照顧她的魏總管就要離開了! 不!她衝動地往前一跨,現身在大廳前,沉默不語,只是凝望著魏無極,明眸中有著無聲的請求。 她一出現,魏無極馬上發現了她,當然,沒有忽略她眼瞳中的乞求,他冷酷地回望她,以面無表情做為拒絕。 「少爺,水姑娘要托您多多照顧了。」離去前,魏總管仍是關心水染灩的。 魏無極冷冷的哼了哼,沒有任何表示。 魏總管抽了抽氣,起身向魏無極躬身一揖,準備離去,身後的守衛們心知不再有留下的希望,跟著魏總管起身躬身一揖。 「不!」水染灩掩唇輕呼,眼前的景象忽地一暗,接著她就像秋風中的紅葉,飄飄墜地,魏總管的離去實在是給了她太大的打擊。 「啊?!水姑娘。」站在一旁的小蝶驚叫,攤開雙臂正準備扶住她時,已有人快她一步抱住水染灩。小蝶訝異地看著不知何時飛奔而來的魏無極,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瞧見少爺坐在首座啊,怎一晃眼,少爺就來到門外接住了水姑娘?! 「啊?」魏總管頰邊猶掛著老淚,可心底仍是為水染灩的情況憂心忡忡,然而此刻他人已被少爺趕出魏府,哪來的立場為水染灩請大夫呢!他該怎麼辦?他焦急地看著魏無極,希望魏無極能給他個答案。 魏無極懷抱著水染灩,瞪著她失去血色的雙唇,再望向心焦的魏總管,遲疑了好一會兒,魏無極忿怒地吼了聲,咬著牙抱起水染灩輕盈的身子,命著身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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