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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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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明白了。」馬濤連聲應道,凡是絕爺交代下來的話,他沒有一句敢當成耳邊風。 「你可以走了。」 「是!」確定絕爺不再有事交代後,馬濤再度發揮遁逃的本事,往北行走。 他們一走,噙在仇絕嘴角的笑容益發邪惡。 冷淡的月夜最適合幹下流勾當,可憐又無知的女人已落人他仇絕手中,他將讓她永不得翻身。 好戲即將上演,可惜宮邪城尚無福分見到心愛的寶貝女兒深陷情海的幸福模樣。 哈!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即將陷入可悲又可歎的境界當中。思及此,他體內蠢蠢欲動、渴望報復的因子開始雀躍不已。 快了!就快了!宮邪城將要為他曾種下的因,服下那惡果! 疾速馳行的顛簸終於震醒了宮煙柳,她不甚舒服地睜開眼,只覺全身上下都發痛,尤其腹部最不舒服,雙眸望著不斷飛逝的道路,她終於想起闖入她房內的男人,及領悟到她被綁架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這男人是如何闖入宮家,又為何要帶走她? 她不敢猶豫,一心只想逃離這恐怖男人的魔掌,她用力掙脫男人對她的鉗制,完全不怕會弄傷自己。 突如其來的掙扎嚇了馬濤一跳,沒想到她那麼快就清醒,一個驚嚇便令他松了手,讓肩上的人滾落在地。 宮煙柳跌墜在地,在有著石子及泥土的小路上連連翻滾了四五圈,跌得她頭昏腦脹,好不容易才在草叢中止住去勢。 「媽的!臭丫頭!你是存心找老子的麻煩。」見她滾落,馬濤氣得直跳腳。沒有絕爺的命令,他可不敢讓她有半點損傷,咒駡出聲後,又想到她根本聽不見,隨即惱怒地啐了聲。 暗沉的黑夜中,她僅看得見對方的身影,根本來不及看對方說了些什麼,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她急急忙忙自地上爬起,往另一個方向奔去。 「該死!居然還跑給老子追!」頭一回偷「人」,怪不得他手腳生疏些,畢竟以前所偷取的物品可不會自己長腳跑掉。 看著她跑得跌跌撞撞的身影,馬濤再三歎氣,算他倒了八輩子的黴,等做完這樁買賣後,他發誓一定要歸隱山林,不再涉足江湖。 自從接下這樁買賣後,他無一日不處在後悔當中。那個絕爺實在是陰沉得可怕,遠比他所遇過最惡名昭彰的江湖人都要來得可怕萬分;接下這樁買賣是個錯誤,一個不小心就會賠上性命,自己以後眼睛千萬要擦亮點,就算不再行走江湖,也要懂得識人。 深怕那個男人會追來抓住她,宮煙柳一股腦地往前奔行,一路上不是絆到小石子便是絆到小樹叢,使得她不時撲跌在地,原先受的小傷遭到撞擊又更疼了。 可她沒時間去管那些傷口,此時,她所能做的就是拼命往前跑,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落入歹人手中,不管那人意欲為何,她都不能再為家人增添麻煩。 「你給我回來!」馬濤再也不願見她跑得像個站不穩的小孩,在她背後嚷道。話一嚷完,他又惱怒地拍拍自己的頭:「該死!我怎麼忘了她是個聾子,根本就聽不見我說的話,麻煩!」 儘管嘴巴不住嘀咕,可馬濤還是認命追上。 宮煙柳跑得氣喘吁吁,她不敢回頭看那男人追上來沒,或與她距離有多遠,她只曉得要往前跑;除了往前跑,她已別無他路可行。 「站住!」沒三兩下,馬濤就追到沒有武功底子的宮煙柳,兇神惡煞地擋在她面前。 宮煙柳嚇得倒抽口氣,停住步伐,驚恐地望著他,心底不住地想著,他到底想做什麼?愈想愈覺恐怖,不由得一步步往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裡去?」望著水靈粲動似會說話的大眼,馬濤就是忍不住對著她說話。 就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唇形,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抓我?」顫抖著聲,清淡的嗓音回蕩在空氣中,隨即飄然而逝,讓人懷疑她是否曾開口過。 馬濤驚訝地瞪大眼,左張右望沒瞧見其它人,再驚奇地瞪著她看,久久無法相信剛才所聽見的話。 沉默凝結在空氣中。 「剛剛……剛剛是你開口說話?」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會是抓錯了人吧?他事先明明調查得很清楚,知道她就住在那個院落裡,怎麼會抓錯人呢?! 糟糕!若讓絕爺知道他抓錯了人,他該如何是好?!現在若要再回宮家換人,恐怕也是為時已晚,再去可不會像剛剛那樣好闖進去了。 他為自己的糊塗氣得想一掌摑死自己,憤怒得直跺腳。 宮煙柳只是戒慎地瞪著他看,並不回話。 「該死!見鬼了!告訴我,剛剛是不是你在跟我說話?!除非有鬼,不然就是你在說話!」惱啊!氣啊! 由他惱怒的語氣,她發現對方果然是針對她而來,不然不會對她是否開口說話如此懷疑。 「……你究竟有何……目的?」清雅的柔音再次消散於空氣中。 「果然是你!」這回馬濤十分留意地看她開合的唇形,即知無需再懷疑。 見他說話直吼,宮煙柳考慮再次逃跑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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