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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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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講講道理好嗎?」她試著同他們說理,既然他們自以為武林正派,就不該是有理說不清之人。 「講道理?!跟姓宮的這龐頭大夥兒是沒啥道理好講的,你們說是吧?」 「對阿!對啊!」揚著手中的刀劍大聲附和,他們要的是宮穹魈的命,管他什麼道理不道理的。 「我沒事,你別跟他們白費後舌。」見絲蘿還想代他出頭,他按住她的肩頭,眼瞳中已泛起殺意,今日絲蘿受的委屈夠多了,不該再受更多的辱駡。 「可是……」她還是感到擔心,多希望這群人能聽進她的話,就算只有一句也好。 「閉上眼睛。」他輕聲命著。 「什麼?」她愣愣地反問。 「答應我,閉上眼睛,心中只要想著我,耳朵只要聆聽我的心跳聲,其他的都不要管。」將她的耳朵緊貼在心房上,讓她感受自己的體溫及氣息。 聽他說得那樣嚴肅,她曉得該聽從他的話,所以沒有反對地合上眼想著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砰!砰一一砰!砰!一聲接一聲,規律得教人穩定心緒,不再感到不安與惶恐。 確定她不會張開眼後,宮穹尷邪冷一笑,以腳尖挑起一柄旁人落在地上的長劍。包圍住他的眾人見他手中有劍,尚來不及倒抽口氣,他一個旋身回轉,所有持劍的手掌已然遭他以長劍挑斷手筋。 「啊——」登時哀嚎聲四起,鮮血齊飛,無人倖免,其中說話對虞絲蘿無禮之人,甚至被廢去武功做為懲罰。 「我不要成為廢人!我不要!」失去了武藝,猶如三歲小娃兒,痛哭倒在地。 「怎麼了?」那麼大的慘叫聲此起彼落,叫她想不聽見都難。 「沒事,你儘管想著我就好。」硬是將她的頭顱壓下,不讓她瞧見他血腥的一面。 「可是。…」 『放心,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沒要了他們的命,算是便宜了他們,若非怕會嚇著她,他早就痛下殺手了,哪還會留他們在此哀叫。 「宮穹魈!宮大俠!我求求你讓我恢復武功!」沒了武藝也就喪失自尊心,當場跪地磕頭,再也顧不得顏面。只求能回復到從前。 「太遲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所說的話及做的事負責。」他連看都不看跪在腳邊的男人。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一定要主我恢復武功。」男人無法接受地拼命搖頭,到這個時候,他還不曉得自己犯了啥錯。 「你不該辱駡她的。」宮穹魈悠悠地告訴他所錯之處。 「啥?」男人哭得涕淚縱橫,卻無法做直接聯想。 「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我不許任何人對她無禮。」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丟下話後,便帶著她離開此地。 「啊?!」這時,男人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重大錯誤,但後悔已是來不及。 而倒在地上手骨被折斷的摺扇公子,也是在此時發現自己的錯,他不該覬覦那女人的,甚至是嘗試藉以傷害那女人好傷害宮穹魈,或許。他該慶倖寶貴的性命還在,雙目健全,雙手被折斷,對宮穹起而言可能還是便宜了他。 想到此,摺扇公子嚇得全身冒冷汗,再也不敢打宮穹魈和那女人的主意了。 受此嚴重教訓,不只是摺扇公子,在場所有人皆嚇得魂不附體,誰還敢提要取宮穹魈的性命,他們不丟命就阿彌陀佛了。 第六章 離開大街後,為了免掉其餘麻煩,招惹更多打著正義旗號之人,宮穹魈特意找了間毫不起眼的小店住進,他在要住進野店裡前,先以披風遮掩傷口,避人耳目。 一路上,在不知他傷勢是否嚴重的情況下,虞絲蘿怕他會倒下,皆以雙臂扶持,儘管宮穹魈對她再三保證設事,可她仍無法放心,執意要扶他,宮穹魈為了使她安心,也就由著她去。 在小二哥帶著敬畏的目光領著他們進人乾淨的房間。退下後,虞絲蘿連忙解下他的披風,想察看他的傷勢。 「我沒事。」他抬手制止,不想讓她瞧見血肉交錯的傷口。 「不!我得眼見為憑。」她緊咬著下唇搖首。 「你還是這麼固執。」他笑了笑。 「而這固執是為你好。」見他沒有再反對的意思,她輕手輕腳溫柔地解開他衣衫,動作自然到連她本人都感到吃驚。 怎麼會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應當是要敬他而遠之,怎地,非但沒與他保持距離,甚至視脫去他的衣衫為理所當然之事,不過情況不容許她想太多,也沒准許她分神去欣賞他那偉岸結實的胸膛,他手臂上的傷口已吸引掉她全副的注意力。 她驚呼一聲,顫抖的小手輕觸他沒受傷的部位,千千淚珠再次凝結於眼眶中。 「別怕,這只是小傷,我不會有事。」他哄著她,也是不覺這點傷有啥大不了,在他這個醫者眼中,凡是要不了命的傷都算是小傷。 「血……還在流。」她強忍著淚意,掏出手絹為他止血,在她又瞧見他背後的三道刀劍傷後,淚水終究是忍不住紛落而下。 「別哭!」感覺到她正躲在他身後暗自哭泣,他輕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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