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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司馬射的腦海裡再次浮現白天沈清心對他說過的話,不會吧?司馬朗日不會蠢的被沈清心勸服了,打算和他來個兄弟大團圓的戲碼吧?!

  思緒剛剛浮動,他的臉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拳頭,在他整個人尚未反應過來時,更多更凶、更狠、更用力的拳頭——一落在他身上,害得他打翻了紅酒,潑了自己一身,而裝紅酒的杯子也碎了一地。

  「該死!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司馬射火了,平白無故慘遭痛毆,任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火,更何況是他。

  對付司馬朗日,司馬射從不客氣,他也卯足了勁,揚起腿來踢向司馬朗日的胸口,予以回敬。

  吃了他一腳的司馬朗日並未退縮,反而是追打他追打得更加兇狠。

  「該死!」司馬射從未見過這般發狂的司馬朗日,他低咒了聲,在閃避之餘給予適當的回擊,以免司馬朗日當他是軟腳蝦。

  「真正該死的人是你!司馬射!」司馬朗日怒吼,對付司馬射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毫不留情,奔騰的怒火令他產生了殺了異母兄弟的念頭。

  「好,看來你是想在今天解決所有恩怨,我樂於奉陪。」既然對方毫不留情,他又何必客氣?司馬射跟著淩厲反擊,不讓司馬朗日占盡便宜。

  什麼兄友弟恭?!全都去他的!

  汗水隨著拳頭落下,兩個人打得兇狠,司馬射隨即又想到螭龍玉鎖的另一半就在司馬朗日身上,此刻,正是他動手奪取的最佳時機,反正司馬朗日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不拿白不拿。

  螭龍玉鎖本來就該屬於他的,是他之前大過大意,才會讓司馬朗日給搶走,可是今天他不會再大意行事了,這一回他拿到螭龍玉鎖後,他保證會馬上奪回司馬家,奪得實權給眾人看。

  發現司馬射的目標是螭龍玉鎖時,司馬朗日更生氣了,果然不出他所料,為了得到螭龍玉鎖,司馬射什麼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得不到它的。」司馬朗日用力格開司馬射的虎爪。

  「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拿不到手?」虎腿橫掃過,用力將司馬朗日絆倒,隨即想壓上司馬朗日,動手搶螭龍玉鎖。

  司馬朗日偏不順如他的心意,馬上往側面滾開,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除了使下流的手段外,你還會什麼?!」司馬朗日嘲諷的掀掀嘴角。

  「你我半斤八兩。」司馬射立刻反嘴。難不成司馬朗日以為自己比他好上多少?簡直可笑至極。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砰!」用力揮出一拳,把司馬射的臉給打歪了。

  「媽的!」愈打火氣愈大,司馬射回他一記左勾拳。

  兩兄弟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一團亂,原本很有個性的室內擺設設計幾乎要被兩人破壞殆盡,連身上的衣服都給扯破了。

  打到最後,兩個人像是野蠻人般相互廝殺,毫無章法可言。

  「住手,你們別打了。」隨後趕到的沈冰心瞪大眼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兄弟,看來她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在一得知司馬朗日要趕來司馬射這邊,她也是馬上發動車子跟了過來,但是她開車的速度和司馬朗日那種不要命的開車法,終究是有很大的差別,如果她來得再晚些,恐怕這裡就要發生兇殺案了。

  可惜打得正激烈的兩人沒聽見她的喊叫聲,就算是聽見了,也不會理睬她的繼續打。

  「該死的!」沈冰心低咒了聲,四下搜尋可以引起兩兄弟注意力的事物。

  「把她交出來?!』司馬朗日狂吼一聲,加在司馬射身上的是重力十足的拳頭。

  啥?差點被打昏頭的司馬射頭部嗡嗡作響,想著剛剛司馬朗日所說的話。它?什麼它?螭龍玉鎖明明就在他的身上,難不成他打算來個混淆視聽?!

  太可惡了!

  「螭龍玉鎖明明掛在你脖子上,你想跟我辯?!」他對著司馬朗日氣憤的怒吼。

  「誰在跟你說螭龍玉鎖了?」在兩人相互叫囂的同時,拳腳仍舊沒有絲毫放鬆。

  「那你該死的在說什麼鬼東酉?!」除了螭龍玉鎖外,司馬射想不出有什麼事值得他那麼生氣。

  「該死!她不是鬼東西!給我閉上你的狗嘴!」聽見司馬射出言不遜,他的火氣更大、拳頭更硬,絲毫不見他出現疲態。

  狗嘴?!他竟然說他的嘴是狗嘴?!該死的!司馬射氣得跳腳,兩個人打得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在廚房找到一堆漂亮咖啡杯的沈冰心捧著咖啡杯用力摔在地上,希望清脆的響聲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她連摔了十多個杯杯盤盤,才終於讓臉色大變的司馬射停手。

  「你該死的在做什麼?!」司馬射看起來像氣得快腦中風了。

  這兩個人今晚是存心來找他的碴是嗎?一個見面連句話都不說,直接往他身上打;另一個則是挑他搜集多年的咖啡杯摔。他是當太久好人,以至於他們都認為他好欺負是嗎?

  他忿怒的掄起拳走向沈冰心,打算將拳頭往她頭頂招呼。

  「摔得好,冰心。」司馬朗日得意洋洋,稱讚著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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