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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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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的以雙臂圈緊母親的腰肢,享受著母愛。 杜伯文看著她們母女相擁,好不羡慕。「含笑,爹也是!有爹在,你什麼都別怕,不會有人膽敢再欺負你。」杜伯文用力拍拍胸膛,一副豪氣干雲的模樣。咳!咳!這樣女兒也會像喜歡她娘般喜歡他這個爹吧?! 「謝謝爹。」杜含笑開心的笑揚了唇,轉身抱著父親;她是何其有幸,擁有世間最好的家人。 「傻女兒,和爹爹說什麼謝呢!」杜伯文眼眶發熱,好不憐愛的輕拍著女兒背脊。 「含笑,爹和娘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幸福快樂,你懂嗎?」再多的財富也換不了女兒一個無憂無慮的笑靨。 「嗯!我明白,我一直都知道。」她合上眼,用力頷首。 父女相擁好一會兒,杜含笑才由又被喚回的花兒扶著離開;女兒一退出大廳,杜伯文熱燙難舍的老淚就滾落下來,哭的好不淒慘。 「老爺,您這是在哭什麼?」當場讓杜夫人看傻了眼。 「我……我……你不懂,我只要想到含笑喜歡上那個慕容逸就覺得難過。」總覺得女兒之所以會離他愈來愈遠,全都是慕容逸的錯! 「可當年這門親事不就是您親自訂的?!」杜夫人可不記得九年前要嫁女兒前,丈夫有這麼難過。 「我現在後悔了!咱們應該讓含笑留在家裡,讓她永遠當我的乖女兒、乖寶貝。」說穿了,杜伯文就是捨不得把女兒嫁出去,假如慕容逸沒出現,含笑應當會在府裡住一輩子的,都怪慕容逸不好。 「你真是愈老愈糊塗了,說的這話能聽嗎?難不成你不想女兒得到幸福?」杜夫人看不下去,開始數落丈夫的不是。 可憐的杜伯文乖乖的縮著肩,接受妻子的訓示,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打老遠要回房的杜含笑與花兒就聽見兩老吵架的聲音,她們兩人不住吃吃發笑,是早已習慣他們愈吵感情愈好的事兒了。 花兒笑眯眯地說:「嘻,小姐,我來杜府這麼多年,可沒見過哪回夫人和老爺吵架,老爺敢回嘴的呢!」可憐的老爺,永遠只能被夫人罵著玩。 「爹說他這是疼娘,讓著她。」杜含笑小聲道,要花兒放低音量,免得被其他僕傭聽去惹來笑話。 花兒笑的更開心了,凡是在杜府工作的僕傭,沒有一個人沒聽過老爺和夫人的爭執,大夥兒早已見怪不怪。 「總要留點面子給我爹不是嗎?」杜含笑難得調皮的眨眨眼。 「是!是!」花兒笑的更加燦爛。 回到杜含笑的房門前,花兒為她推開緊閉的門扉,嘴巴仍舊不知死活的說著老爺夫人爭吵的趣事。 緊閉的門扉以最快的速度被花兒打了開來,杜含笑正立於房門前,在門扉打開的那一刹那,她便已將裡頭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她臉上的表情由喜悅迅速轉為驚恐,然後,她立刻放聲尖叫,雙手緊抓著頸子,臉色轉為死白,整個人昏厥過去。 花兒一時沒意會發生什麼事,只知小姐驚駭的尖叫聲嚇著了她,又見小姐整個人往後昏過去,她連忙沖上前扶住,以免小姐昏倒時摔傷自己。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杜含笑突來的昏厥嚇壞了花兒。 她焦急的想喚醒小姐,也想喚更多人來幫忙,可她的眼不由自主的望向房裡,這一眼,也嚇得她心神欲裂,跟著放聲尖叫。 駭人的尖叫聲驚得府內其他人連忙趕過來看。 「怎麼回事?花兒,你怎麼在尖叫?小姐她怎麼了?」最先趕來的僕傭不明所以慌亂的問道。 只見花兒顫抖著手,指著小姐的房內;僕傭順著她的指示往裡頭看去,驚得倒抽一口氣。 剛在大廳責駡丈夫的杜夫人和杜老爺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這裡出了什麼事兒?!含笑怎麼會昏倒?」杜夫人憂慮的問。 杜伯文則是一到現場,順著眾人的目光,就瞧見女兒閨房裡的異狀了。 在含笑房裡的屋樑上懸了條白綾,白綾上絞著一個穿著含笑衣裳,狀似女屍的物體,經杜伯文仔細一看,發現那是個由稻草紮成的假人,他氣得渾身發抖。 「可惡!這是誰幹的?!」他怒吼出聲。 眾人是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知道是誰膽大包天做出這樣的事來。 「快去請大夫來!」杜夫人擰著眉吩咐,見丈夫沒來關心女兒的情況,反而不知在罵什麼似的,她火大的抬首要責駡丈夫時,也看見了令丈夫怒火奔騰的物品,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淚,立刻紛紛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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