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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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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大爛人!」哦!該死!她幹麼為那個爛人流淚? 恨恨抹去粉頰上的淚珠,吸吸鼻子要自己堅強,別為那個爛人流淚,可淚水偏不受控制,拼命往下奔流。 天!看她鬧出多大的笑話,路人都在看她了,真的是丟臉丟到國外來。 不要哭!沒什麼好哭的,事實上她該開開心心大笑三聲才是,畢竟她看清了張志仁的真面目。幸好她沒有嫁他,否則真的是要大哭一場,可是……可是一想到多年來的感情就這麼結束,要她如何不傷心難過? 「該死!」她恨恨低咒了聲,原有的好心情全被破壞殆盡。 含著淚,瞪著右手緊握的手機,它,正在響,由音樂可得知來電的人是誰,可她下想再聽他的謊言與推託之詞。 天曉得他和他的幹妹妹夏小露暗通款曲多久了,就她像個白癡被他們兩個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難怪夏小露每次見到她總是帶著勝利者的詭笑,她連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王八蛋!」負氣的再罵了聲,讓心情好過些,但幾聲的咒駡並不能使她的心情好過些,她仍舊陰鬱得像是天要塌下來般,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本以為會接到他向她求婚的喜訊,她甚至傻氣的說了「我願意」三個字,天!她恨不得一道雷打下來狠狠將她劈昏算了,再不然也該劈昏那個爛人,讓他忘記曾經聽她說過「我願意」。 他一定覺得很好笑,事實上,她也覺得很好笑,好笑到她拼命的哭,哭到無法自我克制。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她頭一回感到孤獨,來來往往穿梭的人潮,看起來是如此開心、幸福,這一瞬間,她仿佛是和他們處於不同世界的人。 好孤獨,好寂寞,好傷心。 好心情離她好遠、好遠,此刻,她的頭頂一定罩滿了烏雲,漂亮的色彩離她遠去,剩下的除了黑還是黑。 在她傷心欲絕的這一刻,在這沒有知心朋友的異鄉,有沒有人能陪伴在她身邊傾聽? 男友要結婚,新娘不是她,在她傷心痛泣、心力交瘁之際,她的皮夾在不知不覺中讓扒手給扒走了,這下真的教她不知該哭抑或是該笑?還好手機一直被她掌握在手心,不然也會一併讓扒手給扒走。 身無分文佇立於巴黎街頭,打電話跟銀行掛失信用卡之後,她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獨自在異鄉,無人可以訴苦,茫茫然望著擦肩而過的人們,更覺孤寂。 今天的她很不幸,惡耗一個個接踵而來,就算接下來她發現自己不小心踩到「黃金」,都不會為此感到訝異,畢竟今天的她真的夠倒楣了。 她好想仰天咆哮,也很想打電話痛駡張志仁一頓,但她什麼都沒做,像是失了魂般,坐在草地上發呆。 是可以回飯店好好休息,最好是泡個澡,什麼都不想的躺在大床上逼自己人睡,可此刻她就是不想回飯店。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飯店裡,感覺上比孤零零的坐在草地上還要慘,是以她選擇待在人多的地方,好讓自己不至於那麼寂寞。 周圍一對對的情侶親密的耳鬢廝磨,加上下時出現的親昵小動作,看得她更加難受!旁邊的人是如此幸福,笑容如此燦爛,連自身前奔跑而過的狗都顯得神采奕奕,使她更加沮喪了。 她頹喪的轉移陣地,往別的地方走去。正處於失戀傷痛的她,最受下了的是一對對戀人在她面前上演親密戲碼,那會令她不自覺的將一對對的戀人們,想像成是張志仁與夏小露,恨不得馬上沖上前去狠踹他們幾腳。 雖然她的皮包失竊了,可也不想在法國吃免錢的牢飯,唯有隱忍下來,告訴自己,她不能遷怒,這些人是無辜的,他們和張志仁與夏小露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怎麼能將他們想像成是那對即將結婚的男女?這樣是不公平的,這些人都沒張志仁與夏小露的惡劣,她萬萬不能將他們與之比擬。 冷靜點!其實失戀沒什麼大不了,全世界每一天不知有多少人都處於失戀狀態,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況且她不也借此機會看清張志仁的真面目嗎?說來她還是獲得,並未有任何損失,她該感謝上蒼的。 可她就是該死的為那個爛人感到難過!為何認真付出的情感得到的卻是背叛?假如張志仁一開始就跟她說明,他對夏小露有意思,那麼她會成全他們、祝福他們。 結果他不是,老是信誓旦旦的說他跟夏小露什麼都沒有,只是很單純的乾哥和乾妹的關係,不斷的編造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欺騙她,直到現在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只好打電話來跟她說他要結婚了,這算什麼?! 可惡!不要再為這個爛人流淚了,不值得。 柴若凝恨恨的以手背擦拭頰畔冰晶淚珠,命令自己不要再想,想得愈多,只會受傷癒深。全世界不是只剩不肯一個男人,失去了他,她可以找到一個更好、更愛她的男人來愛。 失戀並不代表世界末日將會來臨,想想她身邊有關心她的朋友與愛她的家人,以及等著她施展身手的事業,何必為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以淚洗面?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生不就是如此? 想歸想,她仍是免下了會傷心難過,多年來的感情就這麼付諸流水,要她如何不悲傷?本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才發現事實竟如此傷人,教她想從打擊中馬上振作起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漫無目的的走著,頹喪的低垂著頭,細數著腳下的步伐,走累了,就隨便找塊空地坐下來休息。 沉寂已久的手機忽地又響起,柴若凝一怔,望著掌中的手機。 這鈴聲並不是張志仁打來的,而是另一個人,正當大腦還在想著接或下接時,手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般,已將電話接起。 「喂。」聲音哭得有些啞了,她儘量不動聲色的小聲清清喉嚨,怕被對方發現她哭過。 「若凝,我是衛少澤。」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由電話另一頭傳來。 「學長,你好。」面對衛少澤,她就是會不自覺的以有禮的態度對他,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再以手背擦拭未幹的淚水,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她還是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事的模樣。 「你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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