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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連父母都不夠愛她、關心她了,怎能要求朋友愛她、關心她?

  “我知道你不在意。”明明是那麼的脆弱,偏偏要故作堅強,這樣的她實在教他放不下,心底響起無數次歎息。

  何為愛情?就算是忙得天昏地暗,仍會不期然想起對方?想她開不開心,一個人待在醫院會不會感到寂寞?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有沒有舒服點?

  還得想著晚點到醫院看她時,要跟她聊些什麼,怎麼逗她開心、怎麼哄她吃飯、怎麼輕聲細語叮囑她好好休息……他常想怎麼待她才是最好。

  她明明就是個好女孩,可圍在她身邊的人不是為了她的錢就是另有所圖,少有真正喜歡她而與她相交的,而真正待她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旁人敷衍待她,她同樣不交出真心,像個孩子虛應故事,圖的是一時的歡樂。

  她所得到的除了空虛還是空虛,他想改變她的現狀,竟不知該由何處開始著手。

  “別沉著一張臉,我很好。”她輕推了推他,要他別想太多,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不也過得很好?再這麼繼續下去,同樣不成問題的。

  “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他想努力達成她的心願,再看她笑開懷。

  “沒有,我目前沒有什麼想要的。”她搖了搖頭,始終說不出心底的渴望;她多期盼他能回到她身邊,可這要求目前對他而言是強求,她無法提出。

  假如她能再任性一點,不顧他人感受,她會要求他別離去,從今爾後心底唯有她的存在;可這話她說不出口,她不要他有一絲絲的勉強與為難,倘若他真選擇了她,她要的是他的真心,而非歉疚與想彌補她。

  衛少商不勉強她說,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只是目前他給不起,但問題也不能一直懸在那邊不去處理,終是要有解決的方法。

  “我們來聊些輕鬆愉快的事吧!”見他愁眉不展,花藜提議道。

  “好。”為了不使她一起發愁,衛少商同意她的提議。

  “告訴我你在瑞士求學的趣事好嗎?”他車禍痊癒之後,便申請到瑞士就讀飯店管理,那是她所不曾參與的生活,她想聽聽他都做了些什麼?開心嗎?

  對於他的家人特意拆散,她無法去責怪任何人,若真正要責怪,也只能怪自己,要不是為了與她私奔,他根本就不會出車禍,不會受到那樣大的傷害,假如當年他們選擇了其它方法,事情的發展絕對是截然不同。

  選錯了路,這萬般苦楚就必須她自個兒品嘗。

  衛少商很樂意為她講述在瑞士求學時的生活點滴,每一件、每一樁悄悄拉近兩人的距離,使兩顆曾經分離的心再次聚攏。

  陳家寶再次奉父母之命前來醫院探視花藜,百般不願的帶了一束紅玫瑰出現。

  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還有許多大事等著他去做,來看花藜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若非父母要他做做樣子,他真是懶得來。

  光想到小女友得知他要到醫院看花藜,一張們嘴嘟得半天高,就教他心疼;和女友在一起要比來看花藜有趣得多了,真不曉得老頭在想些什麼,要他這麼委屈。

  “藜藜,我來看你了,開心嗎?意外嗎?”陳家寶揚起好大的笑容討好問,夠犧牲了,給足了老頭面子。

  花藜冷眼睨看著他,陳家寶的出現並未讓她感到開心,但也沒有不悅,合該說陳家寶出現得剛好,她有話要對他說,他來,正好省去了她的麻煩。

  “花很漂亮吧!這可是我特地為你挑選的。”陳家寶直接將插放在她床頭旁的香水百合拔起,看也不看就打算把花扔在地上,將自己帶來的玫瑰花插進花瓶。

  “我的花。”花藜眼捷手快從陳家寶手中搶救回香水百合,不悅的瞪著陳家寶。這人有夠沒禮貌,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擅自作主將她的花給扔了。

  “不過是一束花,瞧你緊張的。”陳家寶認為她太大驚小怪,一束不值錢的花有何好緊張的?無聊。

  “這不是普通的一束花。”花藜沒好氣地回他。

  “我怎麼看都覺得它再普通不過。”陳家寶認定她是在耍脾氣,可基於未來他們會結婚,為免婚後被她踩到頭頂,他當然得展現男人的威嚴,否定她的說法。

  “在我心底,它一點都不普通。”緊緊將花護在心口,不許陳家寶隨意誣衊。

  “好!隨便你怎麼說。”陳家寶舉雙手投降,懶得跟她辯,他不是來跟她吵架的,不想為了一束花破壞他的好心情。

  花藜將陳家寶帶來的紅玫瑰自花瓶中取出,交給默不作聲的看護,再將懷中的香水百合小心翼翼插上。

  她珍視香水百合的態度猶如愛惜無價之寶,教陳家寶看了心底很不是滋味!不論他怎麼看都覺得他帶來的玫瑰花要比香水百合漂亮千百倍,真不知她懂不懂得欣賞。

  “把我帶來的花插得漂亮點。”心底很是不爽,口氣自然很惡劣的命令著看護。

  “好的。”看護不好得罪他,乖乖的應聲,心頭想的是,紅玫瑰早就包裝得好好的,她再怎麼插也比不上花店的手藝吧?

  見看護乖乖聽從他的命令,陳家寶得意的笑著。女人嘛,就該像她一樣,男人說什麼就該遵從,硬要強出頭唱反調,惹得男人不快,屆時倒黴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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