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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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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認為我背上的傷是你的錯,那麼你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也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有用些,我便可以阻止他們帶走你,不讓你受到那樣殘酷的對待。」他心疼她的傷,她又何嘗不心疼他? 纖纖玉指細數他胸前一道道鞭痕,她難受地紅了眼眶,他們怎麼狠得下心來對付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怎麼能?! 「我身上的鞭痕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自責,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他試著對她凶,但語氣上總是再溫柔不過,說穿了,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成日舞刀弄槍,像個男人似的,他喜歡她文文弱弱只倚靠他一人,他要成為她的天、她的地。 「那我背上的傷也不是你的錯,我也不許你再自責。」她反用他的話來堵住他。 「我是男人!」一句話仿佛可代表一切,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而我是你的女人,你最心愛的女人。」她清雅一笑,語氣再嬌柔不過,水靈靈的眼眸盛滿柔情地瞅著他看。 朔風長喟一聲,是的,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心底唯一的脆弱,還同她爭什麼? 「是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此生最深愛的女人。」貪婪的唇再次吻上早些經過他恣意吻紅的朱唇。 唇舌相交,好不容易平復的激情再次揚起。 他們的夜還好長、好長,他還有時間就著暈黃的燭火,看遍她各種美麗的風貌,唯他獨享! 經過一夜歡愛,待似水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婢女們在朔風令下不敢吵醒她,直到她醒來。才敢進房門服侍。 經過一番梳洗,用過膳食後,似水便直接到昊風的煉藥房去。不曉得朔風有無為難他,這件事她一直擱在心上,非得當面問個清楚才能放心。 摒退了婢女隨從,她蓮步輕移進到煉藥房內,撲鼻而來盡是各種藥草香,便見昊風認真地埋首其中。她靜靜地站在門邊看了好半晌,他看起來精神奕奕,昨天朔風應是沒有太為難他才是,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不願打擾他,她靜靜地退出煉藥房,這時昊風卻已感受到她的存在,出聲喚她。 「似水,你來了怎麼不出聲喚我?」放下手中的藥草,他笑著走近她身邊,試著告訴自己別去注意她的變化,別去想昨夜她和大哥是如何度過的,她自始自終都不曾屬於過他,想得多、貪得多,只會令自己更加痛苦罷了。 「我瞧你正在忙,所以不想打擾你。」她淡雅地笑了笑。 「你怎麼可能會打擾到我,來,坐,我叫人弄壺養心茶給你。」為了想與她多相處些時間,昊風不容她拒絕,命外頭守候的奴婢準備。 似水順著他的話坐下來,和他談天。 「這一回我連累了你……」她為此感到愧疚。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情……情同手足,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況且我和大哥是親兄弟,有什麼好氣的呢?」昊風明白她所指何事,笑著道,事實上,他知道倘若他再帶走似水一次,他和朔風就當不成兄弟,只能是敵人了。 為何她要的是大哥?他一次又一次問著自己,所得到的結論只能說是上天無情的安排。 對她,他所能做的就是躲在暗處以愛戀的目光看著她,偶爾強迫自己像個兄長一樣對她展現關懷之情,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沒有辦法再多了。 「那就好。」她清清淡淡地笑了,水燦明眸閃爍著瑩瑩光輝。 昊風不由得看癡了,失神好一會見工夫才又回過神來,清了清喉嚨。 「昊風哥,你還是待在風堡裡比較能發揮所長。」雙目望盡,所有藥材應有盡有,比起之前兩人在外流浪要好上千百倍。 「似水,你又來了,我不是說別跟我客氣嗎?所有的一切全是我心甘情願。」就算要為她付出生命,他連眉也不會挑一下。 「你總是對我這麼好。」他對她的好,她銘記於心。 昊風只是笑,並不搭話,其實他的內心是悲傷的,他對她再好,終究還是比不上大哥,她的心裡向來只有大哥的存在,他之于似水,就真的像是個好兄長,除此之外,已無其他。 婢女在此時送上養心茶來,似水接過養心茶,輕呵著氣啜飲一口,沒發現他內心的苦澀。 看著她絕美的臉龐,昊風的心為之悸動。 「似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大哥的話,你會變成怎樣!是不是會有另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他忍不住問,忍不住想知道倘若失去了大哥,似水會不會成為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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