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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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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把我抓過來?」是的,忘了,猶記得離開他時,她便告訴自己要忘了他,而他的話正好提醒了她。她已經忘了他!完完全全忘記了,現下擒抓住她的人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她對他沒有任何情感,完全沒有!雲似水一再的在心底如是告訴自己。 「說謊!你不可能會忘了我,不可能!」男人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她的雙眸中有著太熟悉的情感。 輕輕的,他揭起了她的面紗,傾身給了她一記濃烈又狂猛的熱吻。雲似水驚得倒抽了口氣,沒想到他初見面就會吻她。她用力掙扎著,他卻不容許她逃開,如硬鐵般的健臂緊緊箝制住,教她動彈不得,僅能承受他的吻。 這個吻徹底侵佔她的氣息,宣誓他的所有,持續了好久、好久,直到她那甜美的氣息盡為他所有、直到他終於認為夠了,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已被他吻得紅腫誘人的櫻唇。 雲似水渾身無力地倚靠著他,水漾明眸顯得更迷人,似有千言萬語。 「我們回家去。」男子得意一笑,拉下面紗再次複住美麗得足以引人犯罪的容貌,將她攔腰抱起,步向另一旁等待許久的軟轎。 他輕輕將她抱上軟轎,放在柔軟的被枕間,動作輕柔得像是怕會震碎她般。他舒服地倚躺下來,將她擱放在心間,教她再也無法自他身邊逃開來。 「似水,記住,這世間唯有我的胸膛才是你的歸宿。」他輕輕喃念,似再溫柔不過。 可似水聽得出他的警告,他已經讓她逃了一次,斷然不可能讓第二次再發生。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閉目聆聽他的心跳。 骨節分明的大掌寵愛地撫過她的發,畫過她的眉目,揚起的嘴角似乎暗示著對現在的結果很是滿意。 「起轎!」外頭的總管見主人坐定,揚聲。 成群懷有武藝的護衛抬起軟轎,婢女們亦跟在一旁,隨時等候主人差遣。 「等等!」好不容易追上的殷昊風全身濕著,有些狼狽地擋在軟轎前頭,不讓他們通行。 猛然聽到殷昊風的聲音,讓躺在軟轎內的雲似水乍然起身。男子不喜她的反應,輕揪起眉峰。 「是昊風哥!」她輕喃,想沖出去和殷昊風見面,卻被他拉住。 「似水,別在我面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知道那會教我嫉妒得整個人快要發狂。」他嘶喃著,不許她下轎。 「但他是昊風哥……」 「別提醒我!我一再告訴自己別去想是昊風將你帶走,但每次面對沒有你的風堡,我便不得不承認,就是昊風帶你走的,是你們一道離開我、背棄我!」他痛苦地嘶吼。 雲似水無語地看著他,她明白自己隨著昊風哥離去,帶給了他極大的傷害。 而軟轎外的總管則忙著勸殷昊風,切莫衝動行事。 「二少爺,堡主發您的火發了足足半年之久,您可千萬別再火上加油惹毛他。」總管儘量放低聲量勸著。 「大哥他不該不顧似水的意願,逕自帶她回風堡去。當初是我答應帶似水離開,我就不能再讓大哥將她帶走。」殷昊風難得有脾氣地卯上了。 「噓!噓!我的好二少爺,您就小聲點兒,別盡是說些要帶走雲姑娘的話,堡主聽了會不高興的。」總管一副快被他嚇死的模樣,忙著往後頭望去,就怕殷昊風說的話會教轎內的人聽去。 「我只在乎似水開不開心。」殷昊風挑釁的揚高聲兒。 「噓!噓!二少爺,別再說了。」總管快昏了。 「昊風,你該知道你這回做的事有多令我生氣,若非看在你是我的親弟弟的分上,我不會由著你這麼做。」殷昊風在轎外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傳人殷朔風耳裡,他唰的馬上沉下臉警告弟弟,別再向他的極限與權威挑戰。 「別怪昊鳳哥,是我硬要他帶我走的。」雲似水急了,就怕他們兄弟倆會傷了和氣。她早該知道讓昊風哥帶她走,會惹來朔風的怒火,為何還要那樣做?她好生後悔,卻已 無法挽回所犯下的錯誤。 殷朔風看著她乞求的小臉,想怪她竟於心不忍,唯有長歎口氣,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頰貼著頰,使彼此的氣息相交融。 『「昊風,如果你要再帶似水走,我不會原諒你,也不再祝你為手足,我希望你能明白。」 殷朔風取下雲似水發上的一支金步搖,射掀開軟轎的布簾,讓昊風看清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同時也是要昊風記起他自己的身分,不得逾越。有些人是他終其一生想也想不得的。 倚靠在殷朔風懷中的雲似水,擔憂地看著兄弟倆,就怕他們會起衝突。 殷昊風看著兄長及似水,雙手無聲成拳。他明白兄長的意思,他的心意早讓兄長所看穿,無所遁形。低歎了回氣,他咬著牙頷首,不忍再教似水擔心。 「一起回風堡吧。」終究是自小相依為命的兄弟,見昊風頷首,朔風很是慶倖他的雙掌無須染上親兄弟的鮮血。 總管見危機解除,呵呵笑著步上前取回被殷朔風射出的金步搖。只見殷朔風接下金步搖,好不愛憐地插在雲似水那如雲似瀑的發上。其餘的,殷昊風再也瞧不見了,因為轎簾已然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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