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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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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更是不能還給你了。」有了她的肯定,令他更加想毀了這枚戒指,讓她再也無法碰觸。 「什麼?!」關海希完全想像不到他會如此無賴,他明知道她要戒指,還偏不給她,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要把它給扔了,所以不能還給你。」他是言出必行,不管她同意與否,他都會那麼做。 關海希全身濕漉漉的瞪著他,看起來既可憐又惹人疼愛,任逍遙展開雙臂用力摟了她一下,他的唇輕吻了下她的髮絲。 「相信我,我對你從頭到尾都是真心的,沒有半句欺騙。」他在她耳畔低喃,似一串最動人的音符。 她的心狠狠顫抖著,想要相信他,卻又不敢,不斷掙扎著。 「快點進去換衣服吧!不然你會感冒的。」他再次親吻了下她的發,便鬆開了她,邁步離去。 這一回她不再要求他將戒指還她,雙眸迷蒙地看著他離去,他的背影離她愈來愈遙遠,那他的心呢?是否也離她的心愈來愈遙遠? 她在意他嗎?心底有他嗎? 她低垂著頭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總覺得他的出現與離去就像場夢一樣不真實,可他說的話字字句句在耳邊回蕩。 誰能來告訴她,到底她該怎麼做? 清風吹揚起迷茫的髮絲,掀起千愁萬緒。 任逍遙騎著機車來到上回他帶關海希來的海邊,他定到相同的地點,將擱在口袋裡的戒指用力往大海擲去,毫不留戀地拋棄屬於她的過往,由著白色浪花吞噬淹沒,一如先前吞噬另一枚戒指般,他選擇了讓兩枚戒指埋葬在相同的地方,算是代她結束一段不屬於她的感情。 為了找出這枚戒指,他花了不少時間窩在花叢間,卻仍是遍尋不著,最後他猜想戒指極可能不在車、花叢間,很有可能是落在泳池裡,他才會縱身一跳,到池底尋找,也真的讓他給找著了。 在看見她跟著跳下的那一刻,他心底是歡喜的,儘管她不願承認,可她的行動在在說明了她心底是有他的,否則她不會跟著跳下去。 面對他的追求她並非無動於衷,目前就是卡在他和邵禦飛是好友的這層關係上,看來他只得以誠心來說服她相信,他對它是真心真意,他與她的相遇跟邵禦飛無關。 風飛揚,發飛揚,他立在風中,看著潮起潮落良久,這才轉身騎上機車回飯店。 他人剛踏進飯店大廳,便看見邵禦飛在大廳等他,他頭微微朝邵禦飛一揚,要他一同到他的房裡去,他想,他們所進行的談話不適合讓第三者聽去。 邵禦飛意會的跟在他身後進電梯。 「你去了海邊?」隱約問,邵禦飛似聞到海的味道,好奇問。 「嗯。」 「一個人?」邵禦飛再追問,因電梯內除了他們兩人外,並無其他人,所以他問得直接。 「對。」任逍遙明白他要問什麼,想必他和關海希的交往困擾了邵禦飛多日,那晚他們的談話並不愉快,所以邵禦飛才會又特別到飯店來找他聊聊。 電梯很快的來到任逍遙所住的樓層,兩人一起出了電梯,任逍遙領著他來到自己的房間。 「你先坐,我去沖個澡。」進到了房裡,任逍遙只想儘快沖掉滿身黏膩,丟下了話,他便走進浴室,讓邵禦飛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主人都這麼說了,邵禦飛也不好反對,他坐在沙發中,讓心情沉澱。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想著逍遙的心情,想著海希的心情以及他自己的心情。 究竟他是怎麼看待這段感情?就是因為太瞭解任逍遙,也是因對海希仍舊有愧,害怕她再受到傷害,儘管那晚逍遙很認真的宣告對海希的認真,可後來他又想了想,愈想愈覺不對。 逍遙能認真多久?會認真多久?這是他未曾遇過的問題,從前逍遙總是遊戲於花叢問,對每一段感情都不夠認真,在乎的是一時的激情快樂,海希和逍遙所交往過的女孩全然不同,他害怕,怕逍遙圖的是一時新鮮,當他覺得新鮮感不再,海希怎麼辦? 他想了又想,終於決定出面要求逍遙打消追求海希的念頭,外頭多的是愛慕逍遙的女人,逍遙從不愁沒有女人愛,逍遙要玩大可找其他玩得起的女人,不用找海希。 是因從小到大習慣保護海希,也是因於心有愧,所以他不願見海希再受到任何傷害,只要他有能力阻止,定會盡一切力量去阻止。 他神色凝重,想著該怎麼跟逍遙開口要求,他們是好友,縱然無話不談,可面對這事,還真的是難以啟齒。 很快的,任逍遙沖好了澡,他在腰問系了條浴巾,濕著發自浴室走了出來,見邵禦飛一臉沉重的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嗤笑了聲,由小冰箱中取出兩罐啤酒,扔一罐給邵禦飛。 邵禦飛被動的接過啤酒,再見任逍遙悠哉的模樣,不住搖首。無論他怎麼看都覺得逍遙過於吊兒郎當,如何說服他逍遙是認真的?莫非那一夜逍遙所說的話全出自於他的幻覺? 任逍遙拉開拉環喝著啤酒,等待邵禦飛說明來意。 「直到現在我仍想不透你怎麼會和海希碰在一塊兒。」邵禦飛苦笑喝著啤酒,他們兩個的型實在是太不搭嘎,喜好也差異過大,這樣的兩人如何相處? 「緣分吧。」任逍遙聳了聳肩,以簡短的三個字當作回答。 他的答案讓邵禦飛瞪大了雙眸,邵禦飛不敢相信這三個字會自任逍遙的口中說出,他以為任逍遙最不屑緣分這種東西,沒想到任逍遙居然會這麼說?!要他如何不訝異? 「我以為海希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是你最不喜歡的。」他這種說法要保留多了,只差沒說出任逍遙最討厭的女孩就是海希這一型的。 「是啊!我的確是不喜歡千金小姐,但她不一樣,在我眼底,她和那些千金小姐並不相同,她不任性、不討人厭,她是特別的。」一談起她,他的眼神變得特別溫柔多情,不帶半絲玩笑和戲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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