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沈韋 > 戀成癲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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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應該是有睡飽,所以心情很好是嗎?」嬌憨的笑容,使雷刹托的心徹底向她臣服。 「對,不過你怎麼會睡在我旁邊?」她有些呆愣地回他話,直到想到他正睡在她身畔,才猛然坐起身,完全清醒,迅速拉開與他的距離,雙手抱著毯子,緊緊護在胸前,狠瞪著他,暗自猜測昨夜他是否曾對她圖謀不軌。 最教她懊惱的是,她竟然像睡死了一樣,完全沒有發現雷刹托的靠近!他該不會偷偷對她點了睡穴,然後對她上下其手吧? 「不是我睡在你身邊,是你自個兒睡到我身邊來的。」雷刹托要她看清事實,別胡亂栽贓,他才是無辜的那一個。 昨夜她睡得極沈,儘管有毯子覆蓋,但沙依坦克爾西的深夜太過寒冷,她抵不住夜裡的寒氣,於是自然而然地朝熱...源——也就是他靠近。他睡得沒她沈,在她抖顫著身軀靠近時,他便醒來看了下,旋即以身軀為她阻擋寒風,讓她儘量不受寒風吹襲,能睡個安穩的覺。 「你在胡謅什麼?我怎麼可能自個兒睡到你旁邊?」關紅綾直覺認定他在說謊。 「你昨晚臨睡前躺在哪兒?醒來後又躺在哪兒?」雷刹托好笑地挑了挑眉。 關紅綾回想起剛剛她還躺在雷刹托身邊,是因為發現不對而退了開來,回到昨夜臨睡前躺下的地方,也就是說……她昨夜是自動靠近雷刹托的?怎麼會這樣?!睡夢中的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啊?她頓時羞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永遠都不出來了! 「知道我是冤枉的了吧?」雷刹托見她一臉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 關紅綾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幸好她沒對他做出更嚴重的指控,否則肯定丟盡臉面,笑掉雷刹托的大牙。 「幸好昨晚你安分地睡在老子身邊,沒對老子毛手毛腳,不然老子的一世英名就盡毀在你手中了。」雷刹托見她羞窘得酡紅了臉,這無疑是在誘惑他欺負她,所以他故意繼續逗她玩。 「誰、誰會對你毛手毛腳?!」關紅綾被唾沫噎住,差點嗆死。 「當然是你。」雷刹托笑得燦爛奪目。 「真正該擔心被毛手毛腳的人是我好嗎?還有,你哪來的一世英名?你忘了你根本就是人人喊打的盜匪了嗎?」他是不是太自視甚高了? 「盜匪是有分別的,我想我應該是會讓人覬覦的盜匪才是。」雷刹托煞有其事地撫著下巴,認真說道。 「對!那姜謙和就覬覦你覬覦到想以炸藥將你炸得粉身碎骨!」他的自戀讓關紅綾聽不下去,沒好氣地回嗆他。 「姜謙和那個人喪心病狂,不值一提。」雷刹托愛笑的臉龐因關紅綾提及姜謙和而沈了下來,眸中燃起一簇怒焰。 昨日姜謙和為了殺他而不顧一切地扔出炸藥,將自己的人炸得死的死、殘的殘,結果姜謙和不僅對四周的求救聲無動於衷,甚至還踹開求助的手下,這行為讓他更加看清姜謙和本性殘暴嗜血,也更加唾棄對方了。 「他的確是不值一提。」雷刹托黯沈的臉色,讓關紅綾同樣想起昨日慘烈的場面,她的心情跟著陰鬱不快。 「不要再想他,天已經亮了,我們得離開這裡,你的腳需要醫治。」雷刹托不讓陰鬱佔據心房太久,以輕鬆的口吻對她說道。 「好。咦?流星呢?怎麼不見了?」關紅綾頷首後,突然發現流星不見蹤影了。昨夜他任由流星睡在洞穴的一角,沒有綁縛,假如流星跑了出去,留下他們兩人,一去不返,那該如何是好? 「沒事的,它不過是出去溜溜,待會兒就回來了。」這裡對流星而言是熟悉的老地方,何處有水源,流星非常瞭解,它八成是睡到清晨,養足精神後便踱步離開,到附近的水源處去喝水吃草了。 流星對雷刹托始終忠心耿耿、不離不棄,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流星會拋下他。 「也是,你們倆的感情那麼好,流星怎麼可能丟下你,是我犯傻了。」流星與雷刹托感情深厚,讓她想起了身上染血、孤零零地被拋棄在大草原中的白雪。她的心泛著酸楚,喉頭猶如被石子梗住,眼眶開始發熱泛紅,不住想著被她拋下的白雪現下怎麼了?是否安好? 「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吉馬自有天相』嗎?老子瞧白雪是匹好馬兒,沒做過啥壞事,老天爺不會讓它死於非命的。」雷刹托以輕鬆的口吻說著,還對她眨了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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