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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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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眼狐狸,我愛你……」藕臂緊緊勾著他的頸項,透過被吻腫的粉唇傾訴愛語。 「我知道,我的小兔兒,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更濃烈激情的熱吻纏上朱唇,有力的雙臂緊緊擁抱這個他要用下輩子去疼愛的女人。 一字字、一句句甜蜜愛語教人百聽不厭,一遍又一遍,美麗得像首詩,穿過體膚,停駐悸動心扉,烙下屬於彼此的印記。 月黑風高的深夜,月兒遭雲朵藏匿,幽幽淡淡,一陣風吹過,牽動院中樹梢,惹得樹葉蚤動,發出沙沙聲音。 殷槐笙所居住的「清院」廊上點了燈火照明,屋內亦留有一盞燈,為的是防止他夜裡起身會不小心被桌椅絆著。 一抹黑影足不沾地潛入「清院」,鬼祟的左右張望,確定沒人發現時,嘴角狡獪一笑,據買下殷槐笙性命的買主所提供的消息,殷槐笙忠心耿耿的護衛趙平因家中有事返家一趟,所以今夜是殺掉殷槐笙的最好時機。 在他看來,不管趙平在或不在,他都有辦法除掉殷槐笙,可既然買主堅持要他在今天出手,他就順買主的意,反正犯不著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黑影以刀面輕挑開緊閉的門扉,輕巧閃入的同時,掩上了門,躡手躡腳穿過小廳,進入內房,滿布血腥殘酷的眼眸鎖定垂下紗帳的大床。 他一步步靠近,帶著冷絕肅殺的氣息,說實在的,這樁買賣簡單得讓他閉上雙眼也可以成功執行,待他一刀割斷殷槐笙的喉嚨後,下半夜便可縱情聲色,好好玩樂了。 輕輕地撇開紗帳,即見殷槐笙背對著他睡得像頭死豬,輕蔑一笑,以輕若蚊蚋的聲音說道:「殷槐笙,你死定了。」 手中的刀揚起,對著殷槐笙的頸子砍下,眼眸狂熱期待見血。 就在刀鋒要發出劃過人體肌膚悅耳的聲音時,倏地,躺在床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踹他一腳,殺手往後飛跌落地,撞壞了房內一張楠木雕花座椅。 埋伏大半夜的趙平火速跳下床,執起藏在被中的刀砍向殺手。 「他奶奶的!你竟然沒出城!」發現上當的殺手閃躲趙平的攻擊,低咒。 于兩人交手時,房外傳來整齊的跑步聲,外頭明亮的燈光將黑夜變成白天,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來。 殺手發現自己竟落入天羅地網之中,而他要刺殺的對象殷槐笙在護衛保護下,饒富興葉四平八穩坐在紫檀木椅中看著他與趙平交手,手邊的花幾上有一盅茶及一盤瓜子,宛如是來看戲的,殺手氣得破口大駡。 「殷槐笙,你竟埋伏設下陷阱!」原想趙平不過是個護衛,功夫不會多了得,沒想到他會被打得節節敗退。 「不埋伏,難道要傻乎乎的送上脖子嗎?」殷槐笙嘖了聲,端起茶盅啜了口香氣四溢的「黃山毛峰」。 說來他對殷尚文父子真的是非常體貼,知道他們倆找不到機會對他下手,便刻意安排趙平有事出城的假像,讓殷尚文父子不再像無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殷尚文父子使的手法讓他有點失望,還以為會有大批殺手闖進府裡,他還安排部署人手,以防曉兔受到傷害,結果是他高估了殷尚文父子,才來這麼一個不怎樣的殺手,使得今夜甕中捉鼈的戲碼不夠精彩,害他無聊得都要打起哈欠來了。 「少爺,嘗點玫瑰糕。」劉管事送上廚娘做的玫瑰糕。 對玫瑰糕興致不大的殷槐笙拈了一塊,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故意要氣壞殺手,啟唇以悠揚的嗓音說:「我瞧殺手就快落敗,不用再送上茶點了。」 「是,少爺。」劉管事恭謹回答。 完全遭人看輕,教已經快招架不住的殺手氣得快吐血,發出怒吼。「可惡!」 體內的邪惡因子在作祟,殷槐笙支著下巴笑問:「不過是打輸了,何必發這麼大的火?話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會知道你今晚要來?」 殺手一怔,他確實覺得奇怪,何以殷槐笙會曉得他的暗殺計劃,感覺上他一踏入府就落入的掌控中了。「你為什麼會知道?」 殷槐笙朝趙平丟過一個眼神示意,趙平點頭,不急著拿下殺手,繼續與殺手周旋。 「自然是有人跟我通風報信。」殷槐笙涼涼的煽風點火。 「是誰?」殺手怒不可遏,假如讓他知道是誰害他踏入陷阱,他非得殺了對方不可。 「我問你,是誰要你今晚過來的?」 「是殷……不可能,他們巴不得你死,豈會自打嘴巴,不會是他們。」浮現在殺手腦海中的是殷尚文父子,可隨即被他否決這個可能性,畢竟他知道他們父子倆有多痛恨殷槐笙。 「沒錯,他們的確是巴不得我死,但這是為什麼?說穿了他們要的不過是白花花的銀子,金銀珠寶我多的是,你說,我若順遂他們的心願,他們會怎麼做?」他的話給予殺手無限想像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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