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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每天都在看你,你何必又要我看你。」話雖是這麼說,她還是順從他的要求,轉頭看他。

  當她一轉頭時,嫣紅的唇瓣立即落入一旁虎視眈眈的薄唇中,到口的低呼被狡猾的狐狸吞噬。

  炙燙毫不含糊的深吻,吻上她的心扉,吻得她心花怒放。

  深深長夜,狡猾的狐狸對懷裡的小兔兒愛不釋手,一遍又一遍,籍由每個連綿不斷的熱吻,讓她知道,他有多喜歡她。

  隔天,既開心又害羞的曉兔躺在琥珀廳的羅漢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小臉堆滿幸福。

  滿腦子都是昨夜阿笙那充滿激情的熱吻,無法冷靜下來的曉兔根本就沒法畫宮熙禛要的蝴蝶發簪。

  既幸福又快樂的她此時此刻,只想在自窗戶斜照進廳內的暖陽下盡情打滾,於是她笑呵呵的再次滾了一圈。

  同樣心情大好的殷槐笙,今日並未到珠寶鋪去,而是選擇與她一塊兒膩在琥珀廳,看著她開心的滾過來又滾過去,桃花眼底有著滿滿的寵溺。

  殷槐笙把玩手中的祖母綠,濃眉輕輕一挑,明知故問:「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滾到一半的曉兔停住滾動的嬌軀,貝齒輕咬著下唇瓣,嬌羞的白了他一眼,選擇不回答。

  她終究是臉皮薄的姑娘,哪好意思大喇喇說她的心正為昨夜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歡唱雀躍,況且他們倆從小就一塊長大,她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所以說,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臉紅結巴的窘樣。

  哼!討厭鬼!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誰叼走了?」他曖昧的朝她眨眼。

  柔嫩的雙頰瞬間爆紅,小手害羞捂住俏臉,完全不敢看他,他真的是壞透了,明擺著提醒她昨晚他的舌頭是如何糾纏著她,哦!光是想起那狂野炙熱的時刻,她就全身熱燙得嚇人。

  「幹麼捂住臉?你不告訴我是誰叼了你的舌頭,我怎麼幫你?」他悶笑著走近她,拇指與食指撚著祖母綠在她燒紅的耳邊輕緩移動。

  冰涼的觸感,使渾身火燙的曉兔一震,偷偷的張開指縫看那個壞蛋在做什麼,結果,指縫才剛張開,被壞透了的黑眸逮個正著,她又急急忙忙合起指縫,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你已經被我抓到嘍。」殷槐笙低笑,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親昵噴吐在小巧可愛的耳朵。

  曉兔死命捂著臉,不看他就是不看他,不僅不肯給她丁點響應,還跟以手肘要將他扒離自己遠些。

  討厭!她的鼻間盡是他好聞的男性氣息,加上他故意在她耳畔說話,使她變得好奇怪,心頭好像住了許多蝴蝶,振翅蚤動,令她的腳趾頭都要莫名蜷曲了。

  「要不要我替你說是誰叼了你的舌頭?」他刻意更加靠近她的耳朵,每說一個字,他的唇就會吻上她的耳,一字字,一次次,輕若蝶翼,吻透悸動心扉。

  似有若無的親吻,讓曉兔的心似懸吊在半空中,萬般期待卻又屢屢落空,加上他故意使壞,教沉不住氣的她受不了地放下雙手,不顧羞怯在他耳邊大叫還以顏色。「就是你這個壞蛋叼走我的舌頭!」

  她的大叫聲,教他耳朵生疼,卻也令他得意的笑咧嘴。「那,你要不要再嘗試舌頭被叼走的滋味?」

  「不要。」她賭氣別過臉去,拒絕教她怦然心動的提議。

  「生氣了?我都忘了我的小兔兒是有脾氣的,要不改換你來叼了我的舌頭,消消氣好嗎?」他熱心提議,委屈讓步。

  「……那不都是一樣。」她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簡單說,他就是想再親她就是了。

  「由你主動叼我的舌頭,哪裡一樣?要不,你試試,絕對會發現其中的不同。」他大方將嘴湊上,熱烈歡迎她試上一試。

  「我才不會上你的惡當。」哼,她才沒那麼傻。

  殷槐笙不疾不徐躺在她身邊,語氣輕柔誘哄。「真的不要?」

  「可是我很想要。」他輕抵著她的額頭,廝磨輕喃,熱力四射,充滿誘惑。

  「那……那……」不行,他太靠近她了,她已被他迷得團團轉,腦子完全不管用,此刻就算他說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她也會深信不疑。

  「那你就順從我的想望吧。」他狡黠一笑,明白她已兵敗如山倒,手中的視線綠落到床褥上,挑逗的長指撚起一束烏黑亮澤的秀髮移至唇邊輕輕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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