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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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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頗有道理,應該說是讓你一生都受用的至理名言。」小兔使盡渾身解數說服他。 「為了吃飯,你可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他又好氣又好笑,故意將手中剩餘的包子引誘的在她面前晃啊晃。 香氣四溢的肉末餃子在眼前,受不了誘惑的她快樂張口咬往。「我真的餓壞了。」 無辜的眼眸閃爍著懇求的光芒,任他是鐵石心腸也會當場化為繞指柔,他溫柔一笑,不再使壞。「我帶你到『京饌酒肆』去填飽肚皮如何?」 小兔點頭如搗蒜。「好,當然好。」 光想到京饌酒肆的燒鴨,她就要口水流滿地了,貪嘴的她反客為主,拉著他快步往「京饌酒肆」前進。 殷槐笙唇角噙著寵溺的笑容,由她帶著他上「京饌酒肆」。 位在朱雀大街上的「京饌酒肆」為京城最大的酒樓,他們擁有最好的廚子、最好的跑堂,以及最好的享受。 京城的達官貴人皆愛聚焦於「京饌酒肆」,一來可以彰顯身份,二來可以與自己身份地位相當的人相識交談,何樂而不為? 殷槐笙與小兔進到酒樓,掌櫃上前招呼兩人在一樓看臺坐下,點完菜後,小兔開心的倚著欄杆看下方舞娘曼妙起舞。 「別再把頭探出去,小心摔下樓。」殷槐笙啜了口碧螺春,出聲提醒。 「我會注意的。」小兔回得漫不經心,注意力全被下方載歌載舞的舞娘所吸引。 「我看你壓根兒沒聽進我所說的話,待會兒摔出去成了扁兔,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說歸說,他仍在旁邊小心留意著,不讓她真摔下樓。 小兔轉過頭,朝坐在對面的他嫣然一笑。「你不會讓我出事的,不是嗎?」 「或許是我看膩了你,乾脆一腳踹你下樓,省的你老是惹我。」 他口是心非道,若非她不時逗他、惹他,他真不曉得眼下的人生有何樂趣可言。 「呃……有必要這樣狠嗎?」她偏頭想著,自己是否真的常常惹他生氣,好像沒有,常惹他不開心的人是徐水蓮與殷尚文,她是那個承受他怒火的人才對。 他壞壞的挑了挑眉。「你說呢?」 「你不該把我一腳踹下樓,你想想,沒了我,往後你要敲誰的頭、畫誰的臉?」她認真的對他細數有關她的功用,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用的人了是不? 「就這樣?」光瞧她認真的模樣,就使他心情飛揚,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這就是他如此喜歡她、抓緊著她不放的最大原因。 跑堂在這時送上他們所點的菜肴,小兔住了嘴,不滿的沖著他擠眉弄眼,這樣就已經很足夠了,他還不滿足,真是的! 「客官請慢用。」跑堂的將所有的菜肴送上,恭敬退下。 小兔張口,準備發難之際,殷槐笙已夾了一塊去骨的燒鴨送進她嘴裡。 嘴裡吃著美味多汁的燒鴨,她在高興之餘及時想起,這會不會是他的陰謀?連忙退離他遠些,懷疑的捂嘴看他。「等等,你不會是要把整蠱燒鴨都塞進我嘴裡吧?」 「要塞你的嘴,我隨便拿包子或饅頭就成,何必這麼浪費?」這個傻丫頭,忘了剛才一路喊餓的人是她嗎? 小兔偏頭想了下,認同的再拉近兩人的距離。「也對,以你的壞心眼,要塞我的嘴,肯定會買五個、十個包子饅頭來對付我。」 「喂你吃你還嫌棄?看來我真的是該讓跑堂送上十個饅頭來了。」他危險地半眯著眼,食指輕敲桌面。 「不要!」小兔連忙探出手,壓住他打算使壞的右手。 「怕了?」 「非常怕。」她用力點頭,趕忙夾了塊燒鴨喂進他嘴裡,以防大爺他心情不好,真要叫人送上饅頭,那她就完了。 殷槐笙吃下她喂上的燒鴨,心情很是愉快,足以迷惑眾家少女芳心的桃花眼裡,僅容得下她這只可愛的小兔兒。 「來,再喝口茶,潤潤喉。」小兔侍候他,端上茶水,讓他就口喝下。 順著白嫩的小手,他很是享受的喝著碧螺春。 見他似乎已打消找來跑堂送上饅頭的念頭,小兔悄悄松了口氣,一手托著下巴,看他被她喂得很愉快,內心仿佛有汩汩暖流流淌過,烘托得全身輕飄飄,宛如就要飛上雲端似的。 「你不是餓壞了嗎?快吃。」他的話裡充滿濃的化不開的關懷,眼底盡是寵溺。 「你也是。」她沖著他甜甜一笑,胃口大開的吃著滿桌好菜,當她定眼一看,發現桌上的菜全是她愛吃的,眼兒都笑彎了,開心的幾乎想要和下方婆娑起舞的舞娘一同旋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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