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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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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槐笙瞄了她一眼,從善如流,眼波流轉,揚起迷人的笑容,以如絲般溫柔的口吻說:「我會記得不要對那些人太過和善,這樣行了嗎?」 曉兔見狀倒抽了口涼氣,拿著圖紙的手抖啊抖的。「阿笙,你這樣看想來好邪惡!好像滿肚子壞水,隨時會殺人於無形。」 太、太可怕了!膽小的人見著,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她不該建議殷槐笙噙著笑容說出這些陰驚的狠話,她錯了! 「知道我會殺人於無形,就乖乖聽話!下回若單獨碰到她們,你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別和她們硬碰硬,知道嗎?」他執起扇柄又往她的腦門叩、叩、叩用力敲三下。 「啊!好痛,你又打人!」她可憐兮兮抱著腦門哀號,紅了眼眶,就像是受盡欺淩的小兔子,讓人情不自禁想將她摟進懷裡好好呵疼一番。 「你不是很英勇嗎?都可以妄想以一打四了,被我手中這把扇子敲三下算得了什麼?」殷槐笙不受她淚花亂轉我見猶憐的模樣所影響,執起扇柄還要再多補幾下,看能否能讓她學著聰明些。 曉兔見他又要在下毒手,連忙撲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阿笙,我知道錯了,以後他們若是出言挑釁,我就當自己聾了,啥都沒聽見;他們若要出手打人,我就當自己是縮頭烏龜,跑去躲起來,讓他們打不著。」 殷槐笙望著緊緊巴著他右臂不放的小兔兒,心頭湧現兩極的情感,既想將她抱在懷裡,偏又想要狠狠欺負一番,從小到大,他對她一直是如此,只消她可憐兮兮嬌聲軟語求饒討好,就算她突然說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 「阿笙,你也知道我沒有你聰明,你一直這麼打下去,假如我變得更笨,沒辦法為你繪圖怎麼辦?」無辜的圓眼眨呀眨,要他想想將來。 他哼了聲。「變得更笨那才好,我就有理由把你拴在褲腰,牢牢看住你,不讓麻煩找上你。」 「把我拴在你的褲腰?那我豈不成了牲畜?」她不滿地瞪大了眼兒,氣鼓了雙頰。 「你本來就是。」扇柄不舍再打她,改以輕點了下她的鼻尖。 「本來就是什麼?」 「本來就是我豢養的小兔兒,不對嗎?」 曉兔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她的食、衣,住,行的確都是由他一手打理,嚴格說來,她由他豢養並沒有錯,只是聽起來就是有那麼點古怪。 她仰著頭,一臉認真,「阿笙,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會說出人家不認同,偏又無法反對的話來?」 「不覺得。」他爽快否認。 她不苟同的撇了撇唇角,覺得他壓根兒就是睜眼說瞎話,不滿的小聲咕噥。 「你在說什麼?是否對我有什麼不滿?若有的話,儘管說出來,別客氣。」他笑得一派大方,願意接受任何言辭攻擊。 曉兔扯著嘴角,笑得很虛假。「我對你怎麼可能會有任何不滿?你想太多了。」 這個臭阿笙笑得愈是和藹可親,就表示愈有鬼,她可不會輕易上他的惡當,真說出自己的不滿,恐怕她這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兒會被剝去一層皮,她才沒那麼傻咧! 「感覺你似乎心口不一。」他揶揄低笑,故意逗她。 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早已了若指掌,壓根兒不會被她的討好賣乖所騙。 「沒有的事,是你多心了。」曉兔頭搖得如博浪鼓,抵死不認。 「咱們不談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是來談談正事吧。」連忙轉移話題,展開手中已繪好的圖紙給他看。 明顯的意圖,教殷槐笙感到好笑,低下頭看她手中的圖紙,看見紙上所繪精緻的芙蓉雙釧,眸底充滿激賞,不吝於讚揚。「看來我們小兔兒今兒個除了差點被打成兔肉乾外,正經事倒也沒忘了做。」 聽出他話裡的讚賞,曉兔心頭盈滿喜悅。「但就不曉得蔣師傅做不做得出來。」 「事在人為,終會有法子解決困難。」拇指伸去,要為她拭去頰邊的墨漬。 曉兔警覺的往後一跳,只手捂著臉頰大叫。「臭阿笙,你不會又要茌我臉上畫鬍鬚使壞吧?」 奇怪,她作畫時明明再三小心,不讓墨漬沾到臉頰,可就不知為何總會有漏網之魚,真是氣死她了。 殷槐笙露出壞透了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亮得出奇,慵懶的對她勾勾手指。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這小兔兒沒了鬍子怎能叫小兔兒呢?過來,讓我幫你畫上鬍子。」 「啊!我不要!」曉兔捂頰大叫,拔腿快跑。 「哈!你逃不掉的。」殷槐笙開懷大笑,邁開長腿追上,心情飛揚,逗著她玩。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黃一紫在燦爛繽紛的庭園裡歡笑追逐,就像是一對無憂無慮的年輕愛侶。 沒一會兒工夫,殷槐笙靠著一雙長腿追上曉兔,探出健臂將她攔腰抱起,作勢要將她用力拋出,讓她摔個四腳朝天。 曉兔嚇得尖叫連連,慌忙探出藕臂勾住他的頸項嬌聲求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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