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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僵硬的下巴朝筆電揚了揚。「那個新郎看起來好眼熟,是你新接的Case?」

  「對,他會眼熟嗎?我怎麼沒印象。」她不記得曾經遇過這位新郎啊。

  「他是不是姓蘇?」

  「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

  「不,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我們甚至沒見過面。」有力的雙臂鬆開纖細腰肢,下一秒又馬上摟得更緊,好像害怕她會在下一瞬消失不見。

  心裡可怕的空洞不斷擴大再擴大,他需要大量的食物,非常、非常大量的食物填補,不!再多的食物也補不了這份空洞,他真正需要的是澄澄!

  「阿晰,你怎麼了?」突然緊窒的懷抱,使澄澄驚愕不已。

  這不像平常的阿晰,他只有在很煩躁、很陰鬱,心頭出現極大的空洞時才會死命抱著她,而那樣的情形通常和他的父親有關,可最近沒聽說父子倆有什麼不愉快呀,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澄澄再度轉頭看向出現在計算機畫面上、依舊陌生的新郎,她展開雙臂,將阿晰抱得緊緊的。「他是誰?」

  「他長得跟他爸爸很像,假如我沒有認錯人的話,他應該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他用力咽下累積在心頭的苦澀,試著說得輕鬆,偏偏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知道自己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是一回事,親眼看到照片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媽媽在他五歲的時候火速辦了離婚,離開他跟爸爸,半年後就跟一名姓蘇的大學教授結婚。八歲時,他打聽到媽媽跟蘇教授的住處後,跟阿昶偷偷跑去,看見媽媽挺著大肚子、跟蘇教授手牽手快樂散步的畫面。那時的媽媽一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得好幸福、好開心,以往的媽媽一看到他,總是一臉厭惡,巴不得他自眼前消失,也就在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媽媽也有溫柔慈愛的一面,只是對未出生的寶寶和蘇教授才會展現。

  心靈大受打擊的他牢牢記得媽媽看著斯文的蘇教授微笑的模樣,好美、好美,卻永遠都不屬於他。傷心的他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偷看媽媽,再也不要祈求那得不到的笑容與溫暖。

  那一天,蘇教授的模樣深深烙進腦海,所以他才能在今天見到同母異父弟弟的照片時,立刻認出來。

  「什麼?!」澄澄震驚到瞠目結舌,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新郎竟會是阿晰同母異父的弟弟!

  「他的爸爸是經濟學教授吧?」阿晰猜想,蘇教授一家應當每天都過著和樂融融的生活吧?

  「大概是吧。在跟這對新人接洽時,我似乎有聽到新娘提到新郎爸爸『學校裡』的同事。」澄澄啪的一聲關上筆電屏幕,用鼻尖努努他的脖子,不開心地抿唇。

  她和這對新人約好明天見面再做進一步的詳談,但現在,她要找藉口回了這個Case,她沒辦法當阿晰同母異父弟弟的新秘。

  「怎麼了?」他低頭啄吻了下她的發心。

  「沒什麼。」下巴蹭蹭他的胸膛,心頭的不快揮之不去。她跟阿晰都是不被爸媽喜歡的孩子,他們嘴巴上常說,既然爸媽不喜歡他們、不在意他們,那麼他們也可以不喜歡、不在意爸媽。自欺欺人的話說多了,就像自我催眠,好像真的可以不再管無視他們的親人了,可事實上他們心知肚明,他們在乎得要命。

  瞭解她甚深的阿晰可不會真的以為沒什麼,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不要取消這個Case。」

  不用開口,他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被識破心思的她緊抿著唇,固執地說:「我最近工作排太多,好累,我想減少一些。」

  「你想休息,可以,但是不應該因為我的緣故而取消這個Case。」她固執,他也堅持。「或許這個准新郎不是跟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也說不定。」

  澄澄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你都認出他了,他怎麼可能不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只是長得像而已,又沒有證據顯示他真的是。」他哼了一聲,否認到底。

  生氣的食指用力點向剛硬如鐵的胸膛。「你都說得出他姓蘇了,還會不是?」

  「姓蘇的多得是,這不過是個巧合。」他繼續找理由。

  「而且還知道他爸是個經濟學教授。」她生氣地再點、點、點。可惡!現在他是怎樣?

  啊哈,被他抓到了!他得意洋洋地反擊。「可是你並不能確定他爸爸是不是經濟學教授,不是嗎?」

  澄澄生氣咬唇,她確實不能確定新郎的爸爸是否為經濟學教授,但是太多雷同點,硬要說不是,未免太扯。這個男人固執起來就像一頭蠻牛,講都講不聽,對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來個相應不理。「這是我的工作,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不能干涉。」

  「……」這個女人又來了!他真想知道她腦袋瓜裡裝了些什麼?為什麼可以這麼固執!

  「我也從未干涉你工作上的事,不是嗎?」澄澄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不要越界!

  「文、澄、澄。」他一字字咬牙喊她的名,他要掐死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

  不!他要狠狠吻昏她,讓她捨棄取消這件Case的念頭。當然他很清楚這個結果不可能發生,如果她能輕易被左右,她就不是讓他愛到發狂、又常常氣得牙癢癢的文澄澄了。

  「幹麼?」要比惡聲惡氣嗎?她可是不會輸!

  阿晰生氣瞪她,再次發現這一招對她完全沒用,他挫敗地低吼一聲。「你可不可以妥協一次?」

  俏臉冷硬地拒絕。「不可以。」

  阿晰的手指扒梳過短髮,語氣放軟。「澄澄。」

  她歎了口氣,牽起阿晰的手,放在心口。臉部表情放柔、放軟,真摯地說:「阿晰,我們只有彼此,假如今天換成是你,相信你也會作出相同決定,不是嗎?我有你,不接這個Case對我沒任何影響,但如果今天我不站在你這邊,那我們之間算什麼?僅僅是互相取暖的床伴?」

  「誰說我們兩個是床伴?!我要把他揪出來!」怒火熊熊竄燃,阿晰火大跳起。

  應該不是家族裡那群狼,他們平常說話雖然很賤,可是對女性很尊重,尤其對象是相處十多年的澄澄,大家早就把她當成家族的一分子,怎麼可能故意說話傷她?連現在嘴巴最惡毒的阿昶也不可能,因為阿昶將澄澄當成妹妹,誰敢欺負澄澄,阿昶會和他一樣,絕不給對方好過。

  澄澄冷冷地看著反應很大的阿晰,淡淡地說:「我說的。」

  阿晰瞪凸雙眼。「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不是床伴的話,那就是猛男房東俏房客嘍。」她偏頭說得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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