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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蝶衣來不及防備,被聞人少保抱個正著,她焦急的推拒著。“你走開!”聞人少保的行為無須言語即可意會,她嚇得全身不住發顫。

  不能讓聞人少保得逞!她是屬於少閣的,不論身或心,絕不讓聞人少保惡意破壞美好的一切,所以她拚命抵抗,為求一線生機。

  “呵!呵!美人兒,你怎麼捨得要我離開?我會讓你快樂的,相信我。”聞人少保將她強壓在地,美麗純潔的花兒慘遭欺淩,瓣瓣凋零,化為新泥。

  “不要碰我!你走!”她痛苦的閉上眼,不願去看聞人少保那張可憎的臉孔。她不願接受聞人少保對她的侮辱,與其受此羞辱,她不如死去算了,眼角掛著兩行清淚,於心底,她不住的向聞人少閣道歉。

  她不是有意背棄他們的愛情,奈何抵抗不了惡人欺淩,她唯有先他一步離去,少閣會諒解的,是吧?

  帶著絕望,試忽略聞人少保在她身上製造的噁心感,貝齒決裂的咬上丁香舌。

  臨死前想擁有的記憶,是與少閣那美麗的相遇與相戀,不願記憶中會有聞人少保的出現。

  “我會好好愛你的,蝶衣,你會是屬於我的。”貪婪的唇吻上細緻的臉龐,名為欲望的可怕野獸早已侵佔他的心靈,教他看不見、聽不見四周的聲影,他一心一意只想得到、佔有。

  自私與嫉妒掌控了他的行為能力。

  哈!哈!他就要得到樊蝶衣了,他就要贏過聞人少閣,奪走聞人少閣最心愛的女人,世間還有什麼事比能挫挫聞人少閣的銳氣更能令他得意?

  他不是一輩子都會輸給聞人少閣的,待會兒聞人少閣出現時,就有好戲看了!

  哈哈!他等不及想看聞人少閣的表情,等不及讓聞人少閣知道他聞人少保已搶先摘下城中名花的消息。

  哈!哈!哈?

  “聞人少保!你快點放開我家小姐!來人啊!救命——”綿兒疾聲大呼,抓住她的惡僕怕她壞了少爺的好事,乾脆捂住她的嘴,教她無法從中作梗。

  遠方忽地傳來一聲震天怒吼,沒有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色欲薰心的聞人少保,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身下的樊蝶衣;在他的雙手探向柔軟的胸口時,整個人驀地被由上揪起。

  在他納悶的分不清狀況時,臉上及身上多處已遭到重擊,痛得他眼淚噴出。

  “聞人少保,你該死!”來人對他深惡痛絕,揮出的每一記拳頭皆是又狠又重。

  “啊!是你?!”聞人少保被打得鼻青臉腫、暈頭轉向,好不容易讓他有機會看見偷襲者的面貌,這一看,立刻將他嚇得冷汗直冒。

  聞人少閣怎麼會出現的這麼快?在他的計劃當中,聞人少閣該是在他完事之後才出現的,為何……為何一開始就出現了!

  聞人少保著實想不透這其中出了什麼差錯。

  惡僕見主子像是無能力的木頭被聞人少閣痛打,連忙放開懷裡的小丫環,上前護主。在護主之前,他很聰明的掂過自己的斤兩,赤手空拳的他決計鬥贏不了聞人少閣的,於是他掏出懷中早就暗藏好的兇器——一把尖銳的短刀。饒是聞人少閣再怎麼厲害,終究也是血肉之軀,敵不了短刀的。

  “聞人少閣,放開我家少爺!”惡僕拿起短刀,奮勇沖上前。

  聞人少閣聞聲揪著聞人少保閃躲過惡僕的襲擊,甫獲自由的綿兒趕忙跑向樊蝶衣,想查看她是否安然無恙。

  當她奔至樊蝶衣身邊時,只見她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血液,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綿兒嚇壞了,她懷疑著小姐是否已死去。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不要!千萬別死啊!綿兒急的都哭了。

  聞人少閣以眼角瞧見心愛的蝶衣,動也不動的由著綿兒叫喚,一瞬間,心房被狠狠撕裂揪扯著,他忿恨的朝天怒吼。

  是他!全是聞人少保害了他的蝶衣!他要聞人少保付出代價來!

  心碎的拳頭一記又一記狂猛擊打在聞人少保毫無反擊能力的身軀上。

  聞人少保素來是養尊處優的分子哥兒,被打得像個軟布袋一樣,哪有能力自保?心底恨是恨,卻拿聞人少閣莫可奈何。

  第一次暗算聞人少閣不成的惡僕,見自家少爺被打成這樣,知道他再不想辦法,回府後,頭一個受罰的人就會是他。於是他奮力一躍,將聞人少閣用力抱住,好讓少爺能脫身,手中的短刀則持續揮舞著,要聞人少閣好看。

  聞人少閣因被惡僕福來奮力抱住,以至於使得聞人少保掙脫開來,他急忙追上前去,寧可拖著福來也不願放過聞人少保這惡徒一馬。

  福來見聞人少閣仍有餘力將他拖著走,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短刀。此時,他還跟聞人少閣客氣什麼?反正這全是聞人少閣自找的,聞人少閣是死抑或是重傷,都與他福來無關。

  福來心眼發狠,短刀揚起,硬生生要往聞人少閣的胸口刺去;幸好聞人少閣及時發現,用力打掉福來手中的短刀,才得以避過這血光之災。

  聞人少閣惡狠狠瞪著福來。“福來!你好大的膽子,連這殺人的勾當你也敢做?”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僕人,這句話他由聞人少保及福來身上徹底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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