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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連項翎都感到好奇,小女生怎麼會知道原因,她倒想聽聽她怎麼說。

  「因為小翎姊已經有男朋友了。」小女生發表她細心觀察的日記。

  「是哦!小翎姊,原來你有男朋友了!不過你對你男朋友真好,像我一樣也有男朋友,可是看到帥哥,還是會忍不住一直看。」另一個小女生覺得項翎可謂奇葩,居然專情到連帥哥都不看一眼。

  「我有男朋友?!」這可奇了,連項翎都不曉得她哪來的男朋友。

  「小翎姊,你就別隱瞞了,我發現你在有空的時候都會拿出手機查看,一定是在看男朋友傳來的簡訊,嘻嘻。」小女生自認心思細膩,況且能讓一個女孩子不停的拿出手機查看,那不是在等情人的音訊會是什麼?

  項翎聽了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會在有空時拿出手機來,是想知道有沒有人找她上通告或是要她去試鏡,只是往往結果都是失望的,一直都沒有人找她。難道她真這麼糟?她無法告訴自己這和景氣有關,就她所知,很多人還是能上節目,還是能拍戲的。

  她還要熬多久?她的熱情還有庫存嗎?能持續燃燒嗎?

  「哎喲!小翎姊,你就別害羞了,有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呀!」小女生誤以為她在害羞的笑道。

  「就是呀!」另一個小女生也覺得好笑,沒想到項翎會這樣保守。眼見有理說不清,項翎也不好說她是在等著上通告或試鏡的機會,畢竟她是那種走在路上人家也會當她是路人的無名小演員,假如跟旁人說她是演員,對方肯定會很興奮熱情的詢問她演了哪部戲、哪個角色,可她演的往往是路人或是一出場就陣亡的角色,對方不是沒看過那檔戲就是完全沒印象,講出來只會令彼此尷尬,不如不說的好。

  項翎揚唇幹幹的笑了笑,不再解釋。

  小女生見她不再反駁,心底更加認定她就是在等男朋友的簡訊。不過像項翎這樣癡情的人真的是要絕種了,竟然會為了男友而不看其他男人?!單就欣賞而已嘛!又算不上背叛,項翎姊可稱得上是古時候才有的老古板了。

  「咖啡煮好了。」項翎將煮好的香濃咖啡倒進典雅的咖啡杯裡。

  「我來。」小女生動作敏捷的將咖啡放進託盤,心撲通、撲通狂跳著端給帥哥。夏侯尊仍舊是一派認真的十指迅速敲打著鍵盤。

  「先生,您的藍山咖啡。」小女生的心在最靠近他的時候狂亂的舞動著,好似隨時會跳出心房般。

  「謝謝。」夏侯尊抬頭向她說了聲謝,隨即低下頭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

  可他這一眼已教小女生開心得要手舞足蹈,這美麗的一刻是值得大肆慶祝的,小女生心花朵朵開的飄飄然回到櫃檯。

  另一個小女生連忙拉著她問剛才的細節,即使知道那位客人會如同往常一樣抬起頭說聲謝謝,然後繼續低下頭工作,但她就是想再聽一次,在心底不斷的想像那美妙的場景一次又一次。

  項翎並未加入兩個小女生興奮的討論,心底仍舊是佈滿愁緒,機會何時才會輕敲她的大門?

  另一頭的夏侯尊偷了個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透過窗外燦爛的陽光,看向對街那棟內部正在進行裝潢的大樓,眼底盡是滿足。

  他明白父親希望他能在臺灣的商場上一展長才,好讓外人瞧瞧夏侯家第三代的能耐,而他也想看看自己能在這塊土地上做出怎樣的成績。

  至於母親就不會期望他在事業上有多傲人的成績表現,母親說她要的很簡單,無非是要他成家立業,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兒讓她抱,她就心滿意足了,殊不知父親的願望可是比母親的願望要容易達成多了。

  結婚?呵!他真的是還沒考慮到。

  父母特意安排給他的蘇曼曼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能力也強,就連兩人的個性都挺像的,總是習慣性的站在某個角落觀察別人,也許就是因為太像,反而動不了男女之情,只會將對方當朋友看待。

  他明白蘇曼曼也僅將他當成談得來的朋友,並無意嫁他,所以雙方父母的如意算盤是敲錯了,不過他們並不曉得,甚至還一頭熱,當他和蘇曼曼已情投意合,就快要踏上紅毯的那一端。

  終有一天,他們會曉得,是他們想太多了。

  想到父母最後會露出吃驚的表情,向來嚴肅的夏侯尊不禁揚唇一笑,覺得那情景有趣極了。

  「哇!你看到了沒?他在笑!他在笑!」小女生注意到他的笑容,用力抓著另一個小女生的手,幾乎要放聲尖叫。

  天啊!簡直是帥呆了!如果他能常常這樣笑就好了。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天!」另一個小女生眼中洋溢著幸福的色彩,今天果然是個Lucky Day。

  兩個小女生開心得像是中了頭彩般,久久無法自己。

  看著她們那樣開心,項翎只覺羡慕,她已經好久不曾像她們這樣開心過了,跟她們一比,她簡直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毫無生氣、沒有歡樂,唉!

  徐徐夜風舒服的吹拂過來,從山上看著山下的夜景,山上的空闊孤寂對照山下的絢爛熱鬧,別有一番滋味,乘著夜風,夏侯尊卸下嚴肅的領帶,拿著一瓶海尼根斜靠在車頭飲著。

  「嗤,尊,怎麼又一臉憂鬱的模樣?」另一名男子嗤笑他那長年不變的憂鬱神情。明明沒有什麼大煩惱,偏就常擺出一張憂鬱孤獨的臉,他真搞不懂夏侯尊到底在憂鬱什麼?

  「有嗎?」夏侯尊並不覺得他很憂鬱,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不是很在意的仰頭喝了口海尼根,淡然的說:「或許我天生長得一副憂鬱的臉。」

  「也是,從認識你到現在,你那張臉皮就是這樣,也沒改變多少。」好友偏頭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不再追究夏侯尊憂不憂鬱的問題。

  「你不也是整天好心情的笑口常開。」夏侯尊和他這個好朋友最大的差別在於表情,若說他是屬於憂鬱那一派的,那Joe就是天生屬於陽光;Joe的笑容十足迷人,每個見識過他笑容威力的女人,莫不臣服在Joe的西裝褲下,像他們這樣大不相同的人竟會成為好朋友,實在教人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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