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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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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席安一把攫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胸膛上,怒聲道:「不要跟我裝傻,剛剛對你摟摟抱抱的男人是誰?你就是因為他而不願和我成婚嗎?」 「你誤會了,他是我──」她差點衝口而出,隨即想到席安對蕭家的憎恨,不,她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否則哥哥的處境就危險了。 「誰?說呀!」見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席安氣得箝緊她的腰。 「你放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疼得大喊。 「那你就告訴我他是誰?說呀!」他憤怒地咆哮。 「是不是我說你就信?如果不是的話,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反正你早已認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懷兒也朝他大聲地叫著。 她突來的回應令席安目光一沈,懷兒,向來溫柔纖順的懷兒,居然會頂撞他,就為了那個男人! 「我再說一次,告訴我,他、是、誰?」他咬牙一字一字問道。眸中積著即將暴發的狂怒。 「誰都不是!放開我──」懷兒掙扎地想逃離他。 席安卻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開她的唇瓣,帶著懲罰的肆虐,之後抵著她紅腫的嫣唇,沙啞地道:「不說,是嗎?那我將他捉到你眼前,我就不信一旦用刑,他會不招!」 「不,不准你傷害他!」懷兒大叫,泰坦神國的刑罰是有名的殘忍,隨即閉著嘴,卻已來不及了。 「不准我傷害他!」他勃然大怒,雙目燃燒著嫉妒之火。「你這麼護著他,你們是什麼關係,說──」 懷兒抿著唇,泣不成聲,聲聲的啜泣都像打入他心中,令他原本嚴峻的眸光一柔,放開對她的箝制,不忍地捧著她的臉,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憐惜地低語。 「懷兒……懷兒,別哭,我愛你呀,就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更不可能讓任何人奪走你!」 「席安……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只愛你呀,我的身體、我的心都屬於你的……」她抱住席安,在他懷中哭得令人心疼難當。 「懷兒……」席安緊緊抱住她。「嫁給我,懷兒嫁給我,我不能再忍受隨時會失去你的恐懼感。」 「席安……」她真的、真的,好想點頭,無奈何,強忍心中的痛,她還是搖頭了。 「為什麼?你究竟為什麼──」舊事重提,卻還是得到伊人這樣的回答,席安的理智崩潰了。 「我說過,我不想你將來更恨我呀!」 「夠了!」又是這句話,他受不了的怒吼。「你一再地回避正視我們的感情,用盡藉口來搪塞我,我不懂你究竟在怕什麼?」 一如往常,每當他問出這句話,懷兒總是低頭噙著淚,不說一句話。 「無言,你永遠只會無言嗎?我當初真該替你取名無言。」席安狂怒地推開她,轉身背對她,他緊閉著眼,知道自己正在失控,他必須抑制自己決堤的理智,不能在怒火下傷害懷兒。 「席安,我……」懷兒怯怯地伸出小手碰觸他。 席安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攫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方平坦的草坪走去。 星月把茵綠的草地映染得如一首柔和的月之詩,在這美麗的月色下,席安卻朝她殘忍地說:「我可以不逼你許下婚約的誓言,至少在這星空下,你發誓,你永遠都是我費席安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若有違誓的話,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會殺光每一個跟你有關係的人。」 懷兒愕然地張著唇,她寧願自己死,也不可能要自己的親人全陪葬,如此狠毒的誓言,不可能,她搖著頭,退離他。「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殘忍,這樣的誓言你要我怎麼可能發得下,你若真愛我就該相信我,而不是懷疑我。」 連番的狂怒之火再度湧上,他暴喝握住她的雙肩。「你要我信任你,卻連發誓永遠跟我在一起都做不到,難道你隨時想離開我,就是跟那個男人嗎──」 「放開我!」懷兒再也受不了他的疑心,卻掙脫不開他的箝制,猛地提起手,清脆的巴掌聲帶來震撼的岑寂。 看著籠罩在陰影中,因她的一巴掌而側著頭的席安,她深吸著氣穩定自己,雖也驚訝自己的舉動,卻不後悔,畢竟是他太過分。 當席安轉過頭,再度面對她的時候,凜冽的寒光緊鎖住那對紫晶之瞳。「為了那個男人你竟如此的忤逆我。」理智的防線已經斷裂,他攫住她的手。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他可以把事情曲解成這般地步,懷兒已經氣得不曉得該對他怎麼說。 「你知道嗎?我不能再忍受飄忽迷離的你,也不能再忍受碰你卻不曾真正得到你的折磨,我要真真實實地擁有你,感覺你體內充滿了我,而我說過得到你只在一個情況下!」他獰笑著,眼神散出一種幽詭的邪意,那是懷兒從未見過的瘋狂,令她悚然起顫。 「住手!你……想做什麼?」他猛然抱起她,往大殿走去,懷兒駭得大叫。 「今晚大殿上賓客雲集,各國使者都來,我要當眾宣佈你是我沙漠梟雄之妻,泰坦神國之後,我們今晚馬上成婚!」他知道自己瘋了,卻已經來不及了,怒火與欲火在他體內交纏,只有一個人能解,只要過了今晚懷兒就永遠是他的了。 「不要、不要──」她奮力地捶打他,卻被他抱得更緊,往大殿走去。 大殿上,正當酒酣耳熱、人聲鼎沸的高潮,當席安抱著掙扎、哭叫的懷兒進來時,眾人全安靜下來,驚訝地看著。 「陛下,怎麼了?」在人群中的維克多和龍頓見狀,趕緊過去。 「維克多、龍頓,救救我──」懷兒哭叫地朝他們求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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