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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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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心中另有計劃進行?」李伯以為此趟純粹是為著那位向姑娘的要求還有禦雲劍而來,但聽自家小姐言下之意,似乎不止如此。 袁小倪卻只是哈哈一笑,振聲道:「走吧,北方佳釀夠嗆,既來了,就多嘗嘗才不枉此行。」 看著悠然踱離的袁小倪,眾人心中都很困惑,她本該是月泉門和斜陽古城,雙方僵局中最關鍵的人,卻在接到向憐憐的信後,彷佛完全將這些事拋離九霄雲外,往杭沾的一路上,她的心情雀躍,遊興極高,偶而又充滿沉思,讓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 四月,斜陽古城內繁花盛開綠意盎然,充滿濃濃的春意,今日,年輕一輩的古城高手與各個堂主,皆奉令回古城,一時間,古城後花園聚滿年輕一輩,熱鬧不凡。 古城大廳用來與七門樓主們商議事情,但與這些年輕一輩的堂主們相聚,從來不會在大廳堂,規規矩矩的嚴肅場合非這些傢伙的喜愛,因此風光明媚的花園、排排大樹,曲橋、流水,還有偌大的綠地可讓眾人隨時劍術、拳腳來上一段。 「江姐,二個月前見你豪邁不減,現在見你豪邁依舊,為弟這幾個月思你甚深呐。」韓水看到前方小橋上,一身紅衣,秀麗爽朗的女子,揚聲道。 「水弟,你這一臉敗腎德性,也完全不變呀!」回首的紅衣女子江織語迎上眼前唇紅齒白的娃娃臉少年,一掌重打過他的肩,讓韓水踉蹌了一下! 事實上,江織語比韓水小,但那身爽朗到……粗率的性格,總讓韓水戲玩的叫她「江姐」! 「一個月就要改變我這玉樹臨風的英姿,是有困難度,就如同你從小學了一輩子的女紅,到現在連朵花都繡不出來,就知道時間的長短,從來不影響一個人原就存在的本質。」 馬上,一團軟布丟到韓水臉上,韓水攤開,只見褐布上頭紅線繡著一個抖抖扭扭像被拉扯過的圓形怪圖案。 「道歉,我已經能繡出一顆蛋了。」 「蛋?!哈,所以這是一顆被雷轟到,要破又抖不開的蛋嗎?」 隨著美目精光一掠,森寒長劍已架到韓水頸上! 「你可以嘲笑我,但要尊重這顆蛋,在我不小心迷路饑餓到不行時,發現了幾顆獨特的蛋,吞了它們之後,讓我免于昏倒在野林內,為了感恩,我特別憑記憶繡下來。」 「江、江姐,小心你的劍,你是城主欽點的劍術高手,為弟脖子脆弱受不住這種大禮!」發現劍身更咬近脖子內,韓水僵笑著。 江織語的劍術是古城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對劍術極有天份,更是古城城主任燦玥親自傳授過劍招的人,唯有一個缺撼,她方向感極差,是出名的路癡! 「脖子脆呀,那就改腰吧!」架在韓水脖子上的長劍慢慢從他胸膛比劃著滑下來,改橫到他腰上,既而詭笑吟吟「不然,再下面一點,讓你永遠不用擔心被一夜七郎踐踏了!」她暗示的瞄向他的腰下。 「小倪跟你說了?還是程喵說的?」自己誤認男性雄風的藥竟是減欲藥,害他被藥性活生生折磨了好幾天。 「這還需要她們說嗎,你的好下屬把你被一夜七郎踐踏後的悲慘,都飛鴿傳書給各地的堂主,警告大家,月泉門的藥真夠猛!」 「這幾個傢伙,不給點教訓怎麼行!」可惡呀!也不懂得替主子留點面子。 韓水磨牙,看來下足一個月份量的一夜七郎,應該能讓那幾個傢伙知道多嘴的代價! 「你的道歉呢!」江織語劍上的威脅繼續。 才感到頸邊有些發熱,幾滴血已滴落,下一刻,歇斯底里的男聲傳遍整座花園! 「流血了――真的流血了――天啊――我的血流出來了――要喝三碗雞湯才補得回來了――太過分了!」韓水不得了驚恐大喊,一張秀氣的娃娃臉,算得上花容失色! 「嘖嘖嘖,小水跟織語又鬧上了!」 「真是難以想像,他是個看慣江湖血腥的人,一點血就跳腳!」 「誰叫小水最惜皮肉,只要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哪怕一滴血都會讓他呼天搶地。」 「不制止嗎?再下去真要開打了?」韓水見到自己的血,向來不討公道不罷休! 「我不想再被城主關到數身上的蝨子。」 「程喵不在應該不會鬧多大。」 圍觀的男男女女個個面露猶豫,因為這二個傢伙的個性是干涉的話會拉人下水,幸好其他幾個常帶頭鬧的人不在,尤其程喵,小磨擦她就有辦法搞成打群架,曾有一年,斜陽主峰淪為戰場,最後是來到的城主磅礴一掌震懾全場! 那一年,很多年輕堂主幾乎都出不了古城,因為全被禁足嚴懲,白天在城內修復自己毀掉的斷牆、屋舍、震碎的大石,還有頹倒的大樹,晚上再關到南峰一排小房子內;這群年輕氣盛的傢伙,被關到懷疑自己快長黴了,才終於可以踏出古城。 「不用擔心,控制場子的人來了。」 「織語,別鬧了,快收劍!」一個斯文爾雅的男子很快趕到,凝著面色斥喝。 「玉青!」看到來人,江織語不但乖乖收劍,甚至飛奔到他身邊,小鳥依人的偎在他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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