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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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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小修這麼狼狽,一路滾下橋,還不忘撂話——哈哈哈——」她笑倒在蘇少初肩上。 陸明朝走過去,拉起還賴在蘇少初懷中惡鬧戲玩的愛妻。 「小修說得沒錯,無論我瞭解你們兩個是不是真能搞出『姦情』,至少對外避忌一下吧!傳出去會愈鬧愈離譜,再怎麼說陸家還要立足武林道和朝廷上!」 「明朝兄弟說得是,畢竟自家人瞭解的事,外行人是看不懂的,現在帝都百姓將咱們幾個故事兜得可熱鬧了!」 「最新發展是什麼?」顏珊珊興眸大起,期待的拍著手問,近來不便出去走動,只能悶在家中。 「我倆私通的情節不稀奇了,朱毓和明朝兄弟有一腿的事兒也不興了,名妓於紫煙存在感又太薄,於是……嗯哼。」蘇少初蓄意賣關子一頓。 「是什麼?憋死我了,快說呀!」 「珊,你別太大動作,你現在有孕在身,小心些好。」見她又跑過去搖著蘇少初手臂,跟著晃搖的身軀,令陸明朝忍不住提醒。 「才一個月,你別處處都那麼緊張好不好?這也限制、那也不許,累人呀!」若不理會,競跟她擺張受盡委屈的苦臉,成天對著她憂苦鬱結,害顏珊珊要氣也氣不上,只好順著他。 「多角苦戀寫下另一種版本,謠傳其實都是一種障眼法,真相是——」蘇少初忽起身朝陸明朝走去。 「少初兄?」不解對方何意的陸明朝才皺眉,蘇少初已單臂環上他粗壯的頸項,令他一怔! 「實情是,我和明朝兄才是苦戀的情人,他最愛的不是身邊的美嬌妻,而是蘇家四少,本公子是也。」 蘇少初額首靠向那整個僵硬掉的頸肩,曖昧的眸瞳回看顏珊珊,只見對方紅唇眼瞳睜圓起,雙手捂上唇,驚喊而出—— 「你們好配呀!比起朱毓那淫魔渾蛋,少初你這派氣質更襯明朝那副粗獷模樣,多合搭呀!這個謠言造得好、造得好!」顏珊珊樂在其中的拍手喊。 「我也這麼覺得,明朝兄弟,你家娘子都不反對了,有沒有意思讓謠言成真?」蘇少初一臂的環項,改成雙臂的搭肩,眉挑陸明朝。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胡鬧了!」 陸明朝沒好氣的拉下雙肩上的手臂,在這兩人眼前,他永遠像好玩的東西! 蘇少初和顏珊珊各瞥一眼,一個攤手,另一個比出水流狀,隨又看向悶不吭聲一屁股坐到桌邊倒酒喝的陸明朝。 兩人站在他身後,彼此再互望一眼,蘇少初在腦袋兩旁比出陽光狂射的模樣,顏珊珊捧著臉蛋再拉下雙頰,做出枯槁的德行! 「不、要、再、玩、了!」乾脆拿起酒瓶要灌的陸明朝,看到瓶身映出的身後景象,一字一字咬牙喊。「尤其不要在那玩那種只有你們看懂的默契手勢,小心,我真的抓狂!」 顏珊珊只好努努嘴,蘇少初坐到陸明朝眼前,拿起酒杓,陪笑的替他再將酒瓶內的酒盛滿。 「明朝兄弟,我知道初為人父難免緊張,偶爾也要放輕鬆一點。」 「是呀!明朝,你怎麼最近老陰陽怪氣的,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發揮嬌妻的體貼,顏珊珊也笑哄著。 「我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陸明朝哭笑皆有,他真是佩服這兩人,到底是他太緊張,還是這兩個傢伙太非常人?「現在是可以玩的時候嗎?十五天的期限都過了一大半了,去哪逮紫飛雙月,再沒逮到人,娘子,你是真要你相公大義滅親嗎?」 他又不是不清楚,紫飛雙月真實為何?為什麼始作俑者,總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成天悠悠哉哉的,最苦最惱的是他這個旁人! 「這件事呀!我一切遵循明朝兄你那聰慧無人可及的娘子所指示,這件事會給個落幕方法的。」 「珊珊有對策?」陸明朝看向身旁的愛妻。 「如果你能別處處管著我,我就告訴你。」顏珊珊趁勢談條件。 「能否請少初兄將這事說清楚點。」只好改為請教蘇少初。 在顏珊珊美目示威「敢說試看看」的警告中,與陸明朝誠懇盼告的熱切中,蘇少初清了清喉嚨,淡淡輕描一句「流言生出的事,便在流言裡去吧!」 「流言?!」 「明朝兄,聽說你明晚要陪三皇子赴宴玉瓊樓?」趕忙換話題。 朱毓忽然大手筆包下玉瓊樓,整個帝都街巷已又是炒得沸沸揚揚,大家都說朱毓終於要對於紫煙這位名妓出手了。 「是呀!三皇子說是要招待幾位東域來的賓客,席間還有幾位官員富商作陪同樂。」能如此不在乎世俗觀感設宴三煙花柳地,還不避諱的邀富賈商人同席,甚至明目張膽宣告,大概也就這位遊走在朝廷禮俗邊緣的三皇子。 「東域的朋友!」蘇少初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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