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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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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帝喜歡她!月帝喜歡她!性情古怪彆扭、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月帝喜歡她! 「飛飛——你幹什麼?」一進門的廉貞就見前方的人整個把茶壺倒扣在頭上,連忙跑過去搶下來。「你的傷才剛好,就想再加重呀!」 被搶走茶壺的蘭飛,只是茫然的望向遠方,蠕動著唇,一副呆愣相。 「發生什麼事了?發瘋啦你……什麼……你在說什麼?」廉貞忙湊上耳朵聽清楚。 只聽到蘭飛喃喃念著:「好可怕……怎麼辦……好可怕……這下大司聖一定會把我賣斷……」 走進綠意攀藤的竹篷下,陽光照射夾帶的金霞光燦,將滿園映得備添嬌豔。想起方才的情況,月帝斂眉一笑,充滿朝氣的春,陽光帶著微風輕拂時,風情惹人遐想。 見到前方的櫻花樹,開花時節已快褪,落得一地繽紛,只剩幾朵殘瓣飄落。 撿起那落於肩上的花瓣,月帝拿到唇邊,那領受櫻花印的人兒,解開封印後的栗發耀眼,與平時的白髮清冽,都能撩動他的心湖。 聰慧有膽識的女子,卻偏偏對感情像少根筋般迷糊,看她冷靜自持的模樣,最後被激到咬牙硬忍,總令他想逗一逗,也留意到蘭飛一怒,就必定滿頰通紅,暗咬牙根皺眉時,就表示要開始展開那伶俐的口舌罵人,每天、每天,觀察著她的言行,一點一滴的演變,不知何時在他心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就在他沈思時,周遭的空間切進一股熟悉的氣。 「花理?」感覺到身後出現的人,他喚道。 「陛下。」來人柔雅的應聲,盈盈一禮。 「你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否則不會來找他。 花理咬著唇,備顯無奈。 「縱然他是修羅界的半神魔人,卻也沒真正做過什麼大惡事,所以看在你的面上,朕從不想多刁難他。」 「妾身明白。」 「但是他越來越囂張,幾次要擄走茜莉雅威脅朕,最後使計重傷春之聖使,尤其朕已得知,他曾經與妖魔界聯手盜取青珀,甚至迫害冬之聖使後,讓朕無法再對他的惡行視而不見!」 花理閉上眼,抑制自己的難過,才哽聲道:「妾身就是來請月帝制裁他,不用再顧及妾身。」 月帝回過身,看著眼前那張垂淚的嬌顏,縱是過去的一段情,卻令他永遠不忍傷害眼前的少婦。 「花理,別難過,為了你,朕願意再放過他。」 「陛下,請您以四大聖君的立場處置他吧,否則他不會省悟……其實從我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就該處置他了,只是……我不忍心……」花理掩面而泣,一直隱藏在銀月古都的半神魔人,正是她第一任丈夫,曾經以為死掉的愛人,沒想到一年多前竟然來找她。 「花理……」月帝歎息。「朕又何忍再傷你心,只要他安安分分與你在一起,朕不追究他。」 「不,他已經知道神殿內有扇通往妖魔界的門,為了奪回青珀,他會不顧一切的。」 月帝皺眉,此時一個強烈的氣息劃空襲來,他眸子瞬凜,看向神殿。 而房內的蘭飛換過一身乾爽的衣裳,僵硬的神情卻沒恢復多少。 「你是怎麼了,去一趟神殿回來整個人都怪怪的!」丟條布給她擦拭濕發的廉貞問道。 蘭飛卻是自問自答念著:「為了美酒可以犧牲我……如果……知道那個人喜歡我……不行……大司聖一定會賣斷我……我得想個辦法、想辦法……」 完了,沒救了!廉貞搖頭。「我看你先前受傷時大概撞到頭。」才會有這種偶發性的癡呆模樣。「對了,剛剛有遇到席斯,他笑得好怪異,要我來看看你跟月帝怎麼樣了,看他那樣子真是……飛飛——快住手——才剛換好衣服——」 一聽到月帝,就見蘭飛拿起桌上的花瓶再往頭上淋下! 「你不會真的變笨了吧!」廉貞不得了地看著花束從她頭髮滑落,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千萬不要呀,四季司聖中的春之聖使是個瘋子,傳出去很難聽的,飛飛,你給我清醒點——」 「有魔氣!」蘭飛紫瞳忽然一凜道。 「你不會改另一種版本的瘋吧!」瞬間變個樣,嚇了廉貞一跳。 「胡說什麼,真的有魔氣進入皇宮來了,而且相當強!」 「是耶!」廉貞也感覺到了。 由光城聖院出來的聖職之身,對魔氣感應是相當敏銳! 神殿內的禁區,覆面魔人站在妖魔界之門前,才要伸手,另一個聲音傳來。 「莊嚴的神殿,容不下污穢的半神魔人!」席斯說得刻薄,卻依然笑得和悅。 「大神官!」覆面魔人冷笑。「你又能奈我何!」 「曾經說這句話的人,墳上的草已經長得像樹林了。」他認真撫著下巴道。 「我倒很想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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