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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飛飛,這些先前我都告訴過你,唉,你卻老是要眼見為憑。」席斯歎息又無辜道。

  「你、你——」蘭飛深呼吸,否則怒氣可能會在體內穿孔。

  「月帝陛下,臣願意承擔這份罪,春之聖使沒錯,她只是太擔心冬了。」置身事外,看熱鬧之餘,還要懂得演好人。

  「又是冬!」月帝迸出怒火,更攫緊蘭飛的手腕。「為了冬,你什麼都不顧嗎?」

  「我……我……」事情的演變,已經讓她說不出任何話了。

  哪怕被月帝帶走,蘭飛都只能恨恨瞪住席斯,對方正微笑滿意地朝她揮揮手,像在說——今天這場遊戲真是好玩。

  第九章

  「請陛下恕罪,臣非有意擅闖大司聖的寢室,而是、而是……」天呀,被席斯一攪和,連話該怎麼說都不知道了。

  眼前的月帝卻只是環胸凝鎖著她,耀眼的金髮在陽光下,襯著那張無瑕俊顏,有幾分清靈的逼視,神情之專注竟令蘭飛不自然的垂首。

  她心中犯嘀咕:如果傳言屬實,受傷時在迷糊中,她真把月帝怎麼樣的話,救人還被冒犯,以月帝那種小人心胸,鐵定……不會讓她好過!

  突然間有種血液全流到頭皮、毛髮繃緊的感覺,眼角偷瞄一眼前方的月帝,淡抿的唇像要開口——

  「臣知錯!」蘭飛馬上單膝跪下,就怕他開口。「臣不該擅闖老祭司寢宮、不該平時就在心中把月帝罵得狗血淋頭、不該覺得月帝有張表皮沒有內涵,無論如何,臣對月帝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因為那可能會造成我英年早逝,啊,臣是說:無論什麼事都是臣的錯,請月帝恕罪!」

  「你……的意思是,喜歡朕,會讓你早死?」月帝的臉色非但不見好轉,反有加劇的傾向。

  「臣……失言。」完了、完了,講太快也太誠實了,蘭飛扼腕,她幹麼見到月帝就亂了陣腳,真是有負她遇事冷靜的英明。

  「蘭飛。」

  「是!」她忙端正回應。

  「你起身吧,有些事,朕得告訴你,省得你對朕的懷疑越來越重。」月帝走到窗前,看著天際,有些沉吟。

  蘭飛起身,心中暗忖:月帝真隱瞞了些什麼嗎?

  「你應該猜到了,老祭司寢室中的聖印是朕下的,老祭司早就在一年前為保護朕的父王、母后而離開銀月古都。」

  「為何要如此?」

  「不想讓躲在暗處的宵小有可乘之機。」

  蘭飛不解。「可是老月帝縱然卸下四大聖君之職,言靈、結界的力量依然存在,自保應不成問題,何苦這麼大費周章?」

  「不。」窗前的月帝幽幽道:「朕的父王靈力早被吸盡。」

  「老月帝靈力全失!」震撼的答案,讓蘭飛愣在當場。

  「這就是為什麼朕會提早繼位的原因。」

  「究竟是誰能……」月帝一職縱然無對戰法力,言靈之力卻也足堪是另一種反擊法力,這樣的人靈力多屬深厚,因此要吸盡月帝的靈力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是人為,而是為了封閉妖魔界的門而喪盡。」那扇能吸人靈力的妖魔之門。

  封閉!「難道妖魔之門開啟過?」

  「就在一年前。」月帝看著她,神情犀凜。「就是冬之聖使到銀月古都時。」

  紫瞳愕張。「月帝早就知道冬來過銀月古都……」

  月帝搖頭。「別誤會,事情發生時朕並不在銀月古都,趕回來時,父王已經倒下,連老祭司當時都因閉關而不清楚事情經過,只知道光城聖院來了人,請求我父王開啟妖魔之門,結果情況失控,導致父王靈力盡失。」

  「難道老月帝什麼都沒說?」才會讓這件事像團迷霧般。

  藍瞳睨了她一眼,淡然道:「被吸盡靈力後的父王差點連命都沒有,失去意識的他直到日前才清醒。」

  蘭飛啞口,可以理解為何月帝會對光城聖院存有不滿了。

  「月帝與老祭司的不合,也是為了掩護老月帝靈力盡失的事。」怕有敵人潛伏,所以轉移焦點。

  「不,朕與老祭司在行事看法上磨擦是存在的,但是,朕從沒懷疑過老祭司的忠心,所以才會與他老人家將計就計,共擬這條明著提早繼位,實際是保護父王的方法,因為不知道當時在銀月古都內是否還有其他妖魔。」

  蘭飛神情也不禁凝重起來。「光城聖院來的人……真會是冬?」

  「若非有重要原因,父王絕不可能開啟妖魔之門,既然青珀和冬失蹤,朕幾乎可以確定青珀已被帶到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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