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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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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贏了能幹什麼!?」蘭飛一副他別傻的揮揮手。「能吃嗎?還是上天會賜我長生不老?再不然世界會為我鼓舞?根本什麼都沒有,爭來幹麼呀,不如我多睡點覺養精神,比較實際。」 「聽說封印會選擇本質相近的人,看來不假。」 春之印的本質!「好說了,雖然我領受春之印,但對繁衍後代沒什麼興趣,想求偶的話請另找他人。」會找上她的,除了想比武外就是追求者,只是沒想到會遇到聖院出來的愛慕者,聖院裡的男人幾乎都沒人把她當女孩子看。 「什麼都不在乎又什麼都不在意,像春風一樣漫不經心拂過,卻留給人相當多的悵然,不爭、不求,你的無心,常讓見到你的人變得很有心呀,春之聖使。」來人端詳著她道。 「臭小子,終於說出你的目的了!」蘭飛環胸,眉目高揚。 「我的目的?」總是冷淡自持的少年終於露出愕然的表情。 「是不是大司聖叫你來對我傳道的?」近來大司聖老要她認真省悟書上的真理,懂得無微的付出,進而派更多任務,好讓她實際演練。 「傳道!」少年冰雕似的面龐,有些哼聲的輕笑。「你願意接受我的傳道嗎?春之聖使?」 喔,她真討厭那種從鼻腔逸出的笑容,通常她會這樣笑,多半是覺得這個人可以玩的時候。 「既然知道我是春之聖使,就該知道憑你還沒資格對我傳道,否則本聖使回到光城聖院,找你開刀的機會是很大的。」無知小子,在外面遇到上司沒叫他跪地行禮,順便奴役他當腳力,已經夠寬大為懷了,還敢得寸進尺。 呵,看來春之聖使比他想的有意思呀。「我叫翔,我的座下聖獸是白虎。」 白虎!這句話拉住蘭飛已離開的腳步,無比震驚的回首。 「怎麼,你很訝異?」由岩上躍過溪泉,來到她眼前的人道。 「你……是冬之聖使!」莎婷曾告訴她,上個月的「冬」之印已找到繼任者,且這一任的冬之聖使能力之高,有史以來僅見。 蘭飛可以理解,能收白虎為座下聖獸的人,豈是凡人,白虎擁有與吉祥獸同樣的特質,對主人的要求是萬中選一,而且白虎在靈界幾乎是只聞其名難見蹤跡了,光要找都不容易! 「飛飛。」冬喚著,伸手撫上她的發。「大家都這麼叫你。」 冬的紫瞳對上她凝睜的紫眸,同樣的淡紫之彩,與她那雪白相映的銀髮色。 「你覺得我很熟悉嗎?」 他笑,雙手放上她的肩,手指交握在她頸後,蘭飛竟沒拒絕他的接近,只是怔忡的迎視他,對方高出她一個頭,然而她真的能感覺到由他身上所傳來的氣息脈動,是一種久違的熟悉。 「我是日光城最小的王子。」冬直視她道。 日光城!「你、你是——」 「你可知,母妃到死都還念著你。」 「她……死了!?」蘭飛錯愕。 冬那如寒冰融去的笑容在她眼前綻開,額靠上她的肩,喃喃道:「我……只想見你,代母妃好好的看看你……」 「翔……」萬般的複雜在心中糾纏,蘭飛啞口,卻只能緊緊地回擁住對方。 往事像一幕幕跑不停的幻象,陷於夢境的她,自然不知真實中的場景,是滿室的鴉雀無聲,最後是廉貞忐忑的先開口。 「月、月帝,不如交、交由臣來處理吧!」可惡的飛飛,竟在月帝要檢視傷口時,突然伸手摟住對方,在場之人莫不倒吸一口氣。 坐在床畔的月帝沒回應,只是看著將他緊緊抱住的蘭飛,深埋在他頸窩中。 「陛、陛下,春之聖使身上的傷已淨化了七、八成,再修養幾天便可,您是否要先去休息了。」伊爾貝也小心地道。 「說的也是,陛下,你也忙一整夜了,先回寢宮休息吧,這裡有臣在。」席斯也笑道,因為只要蘭飛喚一聲冬,月帝的臉色真的跟冬天的冰霜差不多。 「冬!」床上的禍源卻緊抱著月帝不放,面頰緊貼他的頸子。「你在哪裡……到底在哪裡……冬……」 「她跟冬是情人?」月帝凜聲問道。 「那是不可能的!」廉貞、席斯異口同聲道。 還來不及問為什麼的月帝,便又被懷中的嗚咽聲給拉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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