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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此刻,環住她的雙臂與氣息,竟讓她有似曾相識的感受,也讓她看明,那雙眸芒透出的是強烈的獨佔欲!

  「藥至少得再喝十天,你的手腳才有力氣。」微沉的聲,在她頭上低語。

  無力的靠在結實的胸懷內,眼皮沉重到讓她連「睜開」都有困難,努力想將喂到唇邊的藥慢慢咽進,卻是虛弱得連張嘴都吃力,以至溫熱的藥汁從唇角淌滑!

  一個擦拭的感覺隨著輕歎的聲傳來,對方仿佛又說了什麼,她已難聽清楚,因為光這輕微的清醒與咽藥,讓她意識又開始昏沉。

  「乖乖喝下……」低語的聲,隨著覆來的熱意鎖住她的唇,將苦熱的藥喂進她唇內。

  整個人像是沉到最深的水底,幽暗的沉重、厚重的壓力,幾乎難以有意識的出現,連這送入耳內的聲音都像隔著很深的水面傳來,只能讓聲音的主人主導一切。

  「今天的手腳有力氣了嗎?」

  緩緩微睜的眼,隨又感到光影的亮爍,她微吟。

  「毒只褪一小部分,你的眼還無法視物太久。」

  終於睜開的眼先只見朦朧影像,隨即漸漸清晰,她吃力抬手,想碰觸對她說話的人,對方配合的俯首。

  一份熱息來到她口鼻邊,鼻息幾乎與她相膩,長指終於撫上眼前那張似熟悉又陌生的面龐。

  「你……是誰?」她聽到自己虛弱的問道。

  對方微微眯起雙眸,隨又淡淺揚唇,大掌撫著她額前的發,替她理著那松亂的髮絲。

  「我是擁有你、照顧你的人。」

  頭好昏、好痛,心跳到她快喘不過氣,渾身好熱,但他手掌輕撫的地方,帶來些許涼意,像能安定體內混亂的熱。

  「藥的作用激起你體內的真氣,暫時會很難受。」他輕聲道,臂膀撐著她仰靠的螓首。「我用內力助你平定體內的真氣,等會兒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大掌再來到她的心口,穩定的力量從心口緩緩渡近,也讓她感覺到這掌熱竟是直接觸及肌膚,而不是隔著衣物!

  她掙扎著想坐起,卻被他制止,這小小的動作也讓她疲累的,無力癱靠在他懷中。

  「我……為什麼?」這一癱靠的低望,愕然發現,她只著輕薄過膝的單衣,而且衣衫全敞,衣下赤裸的讓他摟在臂懷內!

  昏痛和乾燥的唇瓣,讓她一時間無法意識到害羞與震驚,虛軟像從體內散到四肢,思考已成為費力。

  「還有哪痛?」見她痛楚的皺眉,他貼在她額際的髮絲上問。

  「我……我是誰?」為什麼她會幾近赤裸的在他懷中,而他這麼理所當然的抱著她,甚至撫著她!

  「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就夠了。」

  「我……怎麼了?」

  「你受傷了,在解毒藥完成之前,每天服下的鎮毒藥物都會讓你真氣竄熱,現在又是炎夏,這樣會讓你舒服些。」他低聲淺笑,將她重新環擁的更緊實,好像他的胸懷和雙臂就是她的衣物。

  「這裡只有你和我,能看著這身軀的也只有我。」他低頭吻著她右肩上的三顆小紅痣。「等你傷好了,我要你徹底成為我的人,這一次,我會握緊,誰都不能奪走!」

  「我……」不明白這些話。

  體內原本平定的熱好像又燒起,因為那低吻在肩上的唇熱一路而下,來到左胸上,深深的吮烙在心口上。

  「我要不停的在你心口種下屬於我的印記!」

  驚醒的袁小倪猛地坐起,牽動肩膀傷勢,讓她痛得咬牙捂著肩傷!

  「那是……」為什麼會有那些畫面?那個男人是……誰?

  夢中出現的畫面,一切朦朦朧朧,卻令她震愕不已,如果純粹只是一場夢,為什麼又有歷歷在目的清楚感受?

  「你醒了?」

  太專於自己的思考,忽來的聲音讓她一驚。

  「城、城主!」任燦玥竟在她房內,她忙要下床行禮。

  「坐著。」

  從窗前走來的修挺身軀來到床邊,籠罩來的影子讓袁小倪內心有些忐忑的低頭。

  她記得自己找上二總管游笙樺詢問清姐下落,不得結果後想離開,最後……傷勢淋雨,她好像昏倒了!

  「把眼睛抬起來。」任燦玥忽有些不悅的道。

  「是。」她的抬頭、她的迎視,都只能有他的命令。

  「你不是很願意看到我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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