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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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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身後房門驟開,許偉哲聽見夏眠的話,沖出來揪住她雙臂,怒日咆吼:「你幹麼說?你幹麼說!我不准你說,我不分手!」 夏眠被他吼得頭昏日眩,杯子摔落地上,碎了一地。 許太太嚇呆了,夏眠嚷著要他放手,但他十指緊扣住她的手臂,痛得她尖叫。 「偉哲!」許太太見兒子將夏眠往房間拖,趕緊上前拉開他。「偉哲!你放手、你放手,你別這樣——」 夏眠左手抓住門板,掙扎著不讓他拖入房間。傭人也趕緊過來,幫許太太拉住許偉哲,但他揪住夏眠下放,瞪著她咆哮:「你不能走,你陪我,我不讓你走!你不能丟下我——」 「別這樣,你別這樣……你放手……」夏眠哀求。 「你瘋啦,快放開她——你想幹麼?快放開!」許太太揪住兒子。 「我不要!你們走開,走開!」 許太太用力扳他的手,混亂中,夏眠摔跌在地,許偉哲鬆手,夏眠拿了自己的東西就沖向門口,後頭偉哲放聲哭嚎—— 「不!夏眠,你回來!回來……媽,你放開我,夏眠——」 一聲聲像野獸般的嚎叫,教夏眠怕得捂住耳朵,奔到路口攔車。 一上車,夏眠拿手機打給林葆晶。 司機問:「小姐,你要去哪?」 「先載我到忠孝東路。」夏眠急著找葆晶商量,她好怕,心涼膽戰,電話響很久,沒人接聽。她想了想,一個衝動,打給簡南勳。 「喂。」 夏眠一聽見他的聲音,又慌地切掉電話。 打給他幹麼?她輕咬住食指關節,逼自己鎮定,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剛剛真的被許偉哲嚇壞了,被他揪住的地方好痛。他瞪著她的眼神好可伯,硬要將她拖入房間的模樣,像恨她恨得想殺她。 夏眠抹去淚,無助地抓著手機顫抖,低聲啜泣。手機驟響,她下意識地接起,聽見那頭傳來低沉安穩的噪音。 「你剛剛打給我嗎?」是簡南勳。 「沒……沒有。」 「你的聲音怪怪的,怎麼了?」他敏感地察覺出她的聲音有異。 「沒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像在思考什麼,然後說:「我本來約了人十點要談事,但是對方臨時取消了。」 「喔。」他的噪音奇異地令她瞬間安下心來。 「十點,我們吃宵夜。你在哪?」 「出租車上。」 他說了個地址。「直接叫司機載你過去,半小時後,我去找你。」沒等她答應,就掛上電話。 這次,她喜歡他霸道。這時他的強勢,適時鎮定住她的情緒。 「今天我們不談公事。」他一來,脫了外套坐下,雙肘撐在桌面,下巴擱在手背,定定看著她。「你來多久了?」 「等了十五分鐘。」 他靜靜打量她,犀利的日光似要看穿她,於是她低下頭。 「我們點餐吧。」他取了菜單翻看,然後抬眼看她——她臉色很差,神情憂鬱。「你好象很疲倦。」 「嗯,今天比較累。」她暗暗籲了口氣,望著桌後那寬闊的胸膛。好奇怪,他只是坐在那裡,就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好象不管發生什麼事,這男人都會保護她。好象只要他在,什麼天大的事都不用伯。 他問她:「吃不吃辣?」 「嗯。」 「敢不敢吃牛肉?」 「敢」 「酸的吃不吃?」 「我愛吃酸。」 「好。」他合上菜單,召來服務生,點了五菜一湯。 她抬頭,訝然道:「這麼多?吃得完?」 「我餓死了。」他從口袋拿出手機,擱在桌面,看她一眼。「抱歉,我在等一通很重要的電話。」說完又取出香煙點上,正要抽時,手機響了。 夏眠看他講電話,他皺眉,神情嚴肅。 「是。想辦法找到她,吳導氣死了,她再不去片場,吳導要告她。嗯……嗯……」他歉然地看她一眼,側身繼續說:「我知道……她和那小子在一起,你別打電話了,直接去她家!嗯……半小時後要是還沒出現,通知我。好,就這樣。」 他放下手機,扯松領帶,看見她微笑著,問她:「和女孩子吃飯,卻忙著講電話,是不是很沒禮貌?」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又響了。他歎氣,接起電話。 「……是,吳導。她發高燒,在醫院掉墊底,要打完一瓶,是,很抱歉,她現在病得連走路都沒辦法怎麼拍片?嗯,我保證很快送她過去……是……好的,好,不是,當然不是,沒這回事,別聽記者亂說,好掰。」他放下手機,看著她,她只是安靜地微笑著。 「你今天話很少。」 「因為你在講電話啊。」 服務生端菜上來。 他瞅著夏眠。「喂,這麼安靜,該不會是心裡在罵我吧?我不能關機,我的藝人出了點狀況……」他解釋著。 夏眠幫他盛飯,又幫他舀湯,然後撕了筷子包裝,體貼地掰開,遞給他。「吃飯吧,不是很餓了?快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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