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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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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求道:「你不要鬆手,不要放開我……」香思哭著,終於撐不住,虛弱的合上眼,在那堵厚實的懷抱裡昏厥過去。 「你放心,我會一直抱著你,一直抱著。」天!荊無痕激動地抱著香思,感覺她汗濕的發擦過自己的臉。眼眶刺痛灼熱,再見面怎會是如此不堪的模樣?他拋卻一切、殘忍的詛咒她,結果報應他的是此刻痛徹心扉的內疚。他的香思怎麼會變成這樣?如稚子般脆弱得不堪一擊,如殘葉般了無生氣。他閉目,巨大的痛煎熬他一向冷硬的心腸。 香思……他護緊她的身子。在心底不斷地罪責自己—— 是我害苦你了。你偉大的愛竟讓你墜入痛苦深淵,你不惜毀滅我對你的信任只為保護我這個自私冷漠的男子。天……我真蠢、我真自私,我害慘你…… 他情真意切地承諾。「你放心,今後再無人能傷你,我帶你遠走高飛,你放心,我保護你——」 「是嗎?」房間霍地打開,門屝猛地被踢開,狂烈的聲音自背後襲來。「把她給我放下!」 一群漢子帶劍提刀的隨樊烈街進房間。 「我說、把她放下來!」樊烈咬牙怒斥。他噴火的眼眸凝視床前,那人緩緩轉過臉來。樊烈吃驚,這人不是荊無痕引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但那面孔上森冷寒冰般的眼眸卻神似他。「你?」他是誰?香思莫非還有別人?! 「就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無痕冷聲問,眼眸結著厚厚冰霜。他的理智和冷靜已經被憔悴的香思擊潰。 「哈哈哈哈哈……」樊烈狂妄地笑。「我還以為你是那妖物——」他冷覷旁人。「還不快拿下!」 眾人正要上前,卻忽然怔住。但見那人單手環抱香思,眼眸冷冽的殺氣進射,背上刀砰然亙響,嘶的一聲,白帛崩裂,長發狂散。冷焰自他雙眸進射,火光耀目,眾人皆一陣暈眩。 炫目的光彩激射,寶刀鏗然出鞘。 「『照夜白』?」樊烈駭然,呼喊眾人退出,直退到了中庭外。樊烈驚懼狂罄命令:「佈陣!」他歃血指天,大聲呼喝。「開太極圖,天地不分,元氣相混。陰動生陽,陽靜為陰,輕清之氟重濁之氣、浮為天日月星、凝為地,山川河月困我來人,開陣!」 霎時平地巨響,狂風呼嘯,無數刀劍盤旋夜空,罩住龍虎門上空,發出震懾人心的鏗鏗刺響。 風沙中,只見那人手環香思,一手提刀,毫無懼意直直踏步出來。他低側臉容,妖魅地垂著發,兇猛的殺戮之氣形成詭魅的銀色光暈,他將手上的刀霍地精准指向遠處的樊烈,冷眼覷他。 「把她逼瘋,傷她至此,今日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哈哈哈哈哈……」樊烈信心十足,狂妄以對。「死期將至,還妄出狂言?龍虎門這陣本是要對付荊無痕那妖物——」樊烈沈聲冷冷地道。「既然『照夜白』在你手上,你必知荊無痕下落,供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還有,把香思給我放下來!把你的髒手放開!」 無痕霍地轉過臉來狂喝……「髒的是你的手!」如一束銀芒,護著香思他躍身出去,直直劈向樊烈。 樊烈一退,揮手使陣。「乾坤陣——去!」 月光劍影,千萬條光束霎時間團團擊向荊無痕,「照夜白」冷聲颼颼疾光般揮出萬丈光芒拚死抵擋,天地變色,吹起漫天風暴,令困在局中的荊無痕更顯詭異妖魅。 他只手護著昏厥的香思,如一流螢如一疾星,刀快勢狠,淩厲的擋下數千把劍,火花進射中擊開數百把刀,那利落的身手絕世神功,讓一旁觀戰者無不驚駭至極。他漸漸逼近樊烈。 樊烈見狀,怕是自己太輕敵,抽出焚宵劍,趁他正擋刀時,化出一道烈焰,呼嘯聲中直直劈中荊無痕。 此時無痕的背上被劃出兩道口子,鮮血進射,無痕護緊香思,將刀插進泥地,硬是被震退好幾尺,地上劃出殷紅的血痕。 天上烏雲密佈,響起雷聲,青光劈閃,轟轟巨響。 無痕摟緊香思,鮮血自他身上滑落手臂,滲落「照夜白」,怵目驚心地染紅寶刀,大量地滲進泥地。但他仍強撐住身子,緊握著插在地上的刀,堅不倒下。 他的血染紅了香思白裳,染熱她臉頰手臂。不,他咬牙,咬出血來--香思,我不會讓你受苦,我一定要帶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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