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型男好囧 | 上頁 下頁 |
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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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凱為何有這麼可怕的疤痕? 她不知道。 她發現,關於這男人的一切,她不清楚,她不是太瞭解。 可是她竟然跟這樣的男人上床了? 她聽過公司裡那些愛慕他的女人是怎麼談論鄭仁凱的,說他是個視性為運動的男人,他的名言是——“女人太可愛,不能只愛一個。”、“性是運動,跟吃飯睡覺一樣正常。”、“上床可以,承諾不行。”……天啊,這是戴岩靜最唾棄的那種男人啊!結果她的初夜是跟這種男人?!會不會太諷刺了?! 我快瘋了!戴岩靜呆坐於沙發上,越想越混亂。她不敢接鄭仁凱的電話,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一切太瘋狂,太失常。 我怎麼會這樣…… 不瞭解他,卻和他有肌膚之親,身體結合,水乳交融,難以啟齒的親昵愛撫,肢體糾纏,還有自己忘情的呻吟,放蕩渴望的要將他抱得更緊更緊?我……怎麼會這樣? 設有愛情,可是身體卻感受到強烈的極致的快樂,那種骨頭幾乎都要融掉的快感——可是,現在,快感留下的餘韻,卻令她感到羞愧。 她真的讓那男人深深地在她體內?真那樣放蕩地對他敞開自己?對一個把性當成運動、把承諾當成放屁的男人? 沒錯,我是瘋了。 太不珍惜自己了,愛跟性,怎麼可以分開呢沒有愛,怎麼可以跟他做呢?!瘋了……當鄭仁凱不斷打電話,她不接。 她需要冷靜。 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她對愛的想像,是很執著的,是一生一世的,可是,她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一個性活躍的男人。沒錯,他真懂得取悅女人,輕易地征服她,令她欲仙欲死。 可是,這是錯誤,大錯誤! 戴岩靜癱在沙發,看著眼前景物,熟悉的古董電視櫃、電視機、小盆栽、大書櫃,都是熟悉的對象,對象環境如常,唯有自己心中明白,她身心有了變化。可趾的是,想到跟他的纏糸帛,想到他怎樣有力地充滿她、擴張她、填滿她,她內部又是一陣潮濕震顫,提醒自己曾如何放蕩地迎著他的身體,拿無理智地被他征服、佔領。 想到這些,戴岩靜蒙住臉,尷尬地感受著腹部細微的抽動,提醒她,她仍渴望和他纏綿。 喔,不行,不對,這就是墮落的開始吧?是女人沉淪的開始吧?這是對性上癮了吧?這不是愛情,怎麼可以呢?! 難道? 戴岩靜猛一抬頭,驚駭地捧著自己的臉。 難道……我根本就是個×蕩的女人? 骨子裡就是愛放蕩的? 嗚,我不是,我不是啦…… *** 晚上六點了,鄭仁凱一直檢查手機,戴岩靜就是不回電。 可惡! 他現在亂糟糟的,處境比戴岩靜更悲慘。 下午當他一來,發現是在廚房時,鄭仁凱慌了,他又夢遊了,他想,也許戴岩靜是被他夢游時的恍神狀態嚇到不理他。 她把他當神經病嗎? 可惡,他幹麼睡著呢? 他一直打電話,她沒接,他的心更慌。 該死,鄭仁凱看看時間,趕緊收拾住院物品,趕去醫院,辦好住院手續,到病房休息時,繼續試著聯絡戴岩靜,她不接,他只好傳簡訊——你還好吧?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最遲明早七點,務必給我電話,我們談談好嗎?不管你看到什麼或是……反正,我只想說,我對你是認真的。 鄭仁凱一夜沒睡,苦苦的等著電話聲。 他一直等到第二天,護士來替他吊點滴,準備進手術室了,戴岩靜都沒回電話,直到鄭仁凱被推入手術室,他還在猜測戴岩靜不理他的原因。 夢澥時,他有做什麼事,露出什麼醜態,讓戴岩靜嚇到不理他了?這種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有什麼表情的恐懼,是鄭仁凱最想藏住的一面。 唉,他不該睡著的,那時,看著戴岩靜的睡容,他一直要自己保持清卻因為太放鬆,按著她,貪圖跟她依偎的溫暖,他睡了。 現在,手術燈亮起,映著他空洞的眼睛。 這一向英俊自信的男人,僅僅因為被心儀的女子看見醜態,感到自卑沮喪。看著手術燈,聽著護士們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像個任人宰割的失敗的傢伙。 因為,最愛的女人,不理他了。 他閉上眼睛,鼻子被罩住,開始打麻醉劑。 他好想戴岩靜。 一聽著護士的指令,喊著一、二、三逐漸失去意識,他覺得好孤獨、好沮喪,他沉入黑暗中,沉入深深的寂寞裡。 我對你是認真的。 怎麼可能?戴岩靜看著手機的簡訊,認真?鄭仁凱會對她認真?! 星期一早晨,她坐在公園長椅的老位置上,買好早餐,等著鄭仁凱。咋晚,她太混亂,現在,她準備面對他,跟他談一談。 戴岩靜想著這兩天的事,深深衝擊她。 吳志遠對她說:“……我很喜歡你,但是……那不是愛……”我對你是認真的,鄭仁凱傳來這句,認真?是指愛她嗎?不,她這次不能再胡亂瞎猜,不可以再糗了,也許鄭仁凱的認真不是指愛情,是指別的……唉,好複雜啊! 戴岩靜糊塗了。 剛被喜歡的男人拒絕,自信重創,認定吳志遠選擇跟聖雅舊情複燃,是因為自己長得沒有黃聖雅美麗性感,認定是輸給美色。 那麼,現在,在女人堆中大受歡迎,只愛美女的鄭仁凱說對她認真,又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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