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型男好囧 | 上頁 下頁
六十


  「換你生日,老闆也會幫你慶祝。」

  「謝謝喔,我二月二十九日生,四年才過一次生日,可是卻一天到晚要參加同事的生日會,不公平。」

  「這是命,OK?」郭曉陽哈哈笑。「喂,最近我去仁凱的餐廳都沒看到吳志遠,他沒做了嗎?」

  「他回球隊了,他是『臺北禦龍』隊的球員,」一提到他,戴岩靜臉上流露驕傲。

  「真的還假的?」郭曉陽聽了驚訝。「他是球員?他那麼瘦。」

  「那是……那是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些事。」

  「喔,你們還聯絡嗎?」

  「當然啦。」

  郭曉陽笑眯眯打聽。「我一直很好奇唉,你們……有在交往嗎?」

  「這是私事……」戴岩靜低頭,臉紅,亂不好意思的。

  是私事,但關係到郭曉陽跟鄭仁凱的打賭。郭曉陽湊近,硬擠著戴岩靜,跟她坐同一張椅子。「偷偷問一下喔,你們上床沒?」

  「喂——」

  郭曉陽被戴岩靜推下椅子,郭曉陽看她滿臉通紅,哈哈大笑。

  「有鬼喔!你老實說——」郭曉陽勾住她脖子逼問:「他喜歡你嗎?你們是不是在交往?是不是?是吧?是吧!」戴岩靜笑了,幸福藏不住,她微笑默認。

  是在交往,球隊都喊她是吳志遠的老婆。每次她送愛心餐飲過去時,幾個大男人遠遠的就推著吳志遠喊:「你老婆來了,曬恩愛吧。」大家虧他們時,戴岩靜覺得又尷尬又甜蜜。想到這個,她心跳又亂了。

  郭曉陽看她這麼害羞陶醉,握住她的雙手說:「交男朋友了,恭喜恭喜,大大恭喜!」呵呵呵,鄭仁凱輸了,要按摩她肩膀一小時了,哈哈哈。梅雨季節,氣候多變,有時天氣異常悶熱,下午雷聲轟隆,就下起大雨。

  今天,該不會又要下大雨了吧?

  鄭仁凱坐在寂迷餐廳外,看著梧桐樹在風裡蕩著枝枒,透過那些密密的枝枒研究天空雲的變化。這樣忽冷忽熱、忽晴忽雨的天氣,教人不知該怎麼穿衣服,也不知該不該隨時備傘。

  傘這種東西,總是帶著時用不到,下雨了又剛好是沒帶傘時。

  人生啊,跟梅雨季的天氣一樣難預測啊!

  鄭仁凱托著腮,多愁善感起來,望著擺蕩的枝枒,惆悵著自己隱約悲傷著的心情,有些空洞,有些寂寞。

  這陣子的心啊,也是這麼樣的擺蕩啊,混亂啊,戴岩靜就是那無情的風勢,無知無覺地攪亂他的生活。

  自吳志遠辭職回去球隊,要見戴岩靜就剩下早餐時間,跟週末的契約之旅,而每次跟她在公園享用早餐時,好幾次,他都差點失控,很衝動的想親吻她。

  幸好忍住了,不然他就糗大了。

  現在,也不是該想這些兒女私情的時候啊。

  下禮拜一,是他接受捐腎手術的日子,即將躺在手術臺上,剖開身體,割一個腎臟去延續媽媽的生命,然後他會在醫院住上整整七日,他有夢遊症,使得手術後的護理更府煩。

  舅舅非常緊張,可憐的舅舅,一方面要在媽媽面前緊守秘密,擔心事情洩漏;一面又擔心他的術後護理,該怎麼安排,一旦手術開始,怕事蹟敗露,舅舅不可能常常往他的病房走動,可是,他老人家又擔心鄭仁凱半夜裡夢遊症發作。

  剛手術完的病人,萬一下床胡亂走動,傷口裂開就糟了。

  「請個認識的朋友來照顧你吧,你的女人緣那麼好,不怕找不到吧?」舅舅一直這麼建議,都被他拒絕。

  「我會找看護,不用擔心。」鄭仁凱已經想好辦法。

  「是二十四小時看護嗎?以你的狀況隨時要有人顧。」

  「放心,我會請看護,睡覺時還會把右腳綁在床尾,這樣要是夢遊我會知道,舅舅放心吧,幫我照顧好我媽就行了,我一個人沒問題。」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鄭厚徳聽著,好心疼。「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可以陪你住院?你交遊廣闊,都沒人可以陪?」

  「我不想麻煩別人,而且,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傳到媽媽那裡,臨時又不動手術就白費功夫了。」是這樣沒錯,但是,一想到要將鄭仁凱綁在病床上,鄭厚德心疼啊。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再怎麼樣也不是個小手術啊,你最近好好調養身體,吃好一點,晚上也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舅舅擔心他,壓力很大,反而是要手術的鄭仁凱,很鎮定。

  在這種非常時期,他還想著喜歡的女人,連鄭仁凱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時,手機響起。

  郭曉陽興奮的問:「晚上會計生日,你舅舅要請大家去唱歌,你要不要來熱鬧一下?」

  「唱歌?」鄭仁凱失笑。「拜託,你不知道我是音癡嗎?」

  「我知道,就五音不全嘛,這才好玩啊,都自己人,不來挑戰一下?不唱歌喝酒也好啊,喂,你最近對我很冷淡喔,是朋友的話就過來。」

  「我對唱歌沒興趣。」

  「算了算了,不約你,掰。」

  「等一下,」他是對唱歌沒興趣,但是——他對別的有興趣。「是會計生日喔,所以,全公司的人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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