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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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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飄雨的夜晚,可憐的丁舒翼,在韓震青那像是什麼都知道的目光中,頻頻出糗。一下子差點跌倒,一下子又差點撞到人……這些韓震青全看在眼裡。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腈,像心虛的罪犯。 她在緊張什麼?韓震青冷靜分析,很愉快地推測出一個結論——她極可能是白鶴。 他受過軍事訓練,當一個人不敢直視你的目光,他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 他壓根兒不信這位丁舒翼純粹來打工,他又沒貼征人告示,她卻一副急於想在他酒館工作的模樣,這點匪夷所思。 韓震青整晚觀察她,尋找合理線索,想印證她是白鶴,雖然她長得跟白鶴給的相片不同,不過他本來就一直就對白鶴所給的相片抱持懷疑—— 相片裡的女人性感嫵媚,漂亮得過分,在他想像中的白鶴不是那個樣子,儘管他無法準確說出個白鶴的模樣,但三年了,那種微妙的熟悉感,在那張美麗的相片裡,完全找不到。 也許……白鶴用了假照片。 如果是這樣,丁舒翼,很可能是白鶴。 韓震青推測丁舒翼的來歷,他趁逛家具行時間她問題,口氣像閒聊,但舒翼卻聽得驚心動魄。 「你會電腦嗎?」 「我……會一點。」 「以前從事什麼工作?」 「呃……」舒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答不出來,支吾一陣。唉!芳艾說的對,一旦開始撒謊,只好不停圓謊,她真是笨蛋! 「怎麼?該不會忘記了吧?」他問。 舒翼趕緊跑去挑選抱枕。「嗯……我想買個抱枕。」 她轉移話題的企圖太明顯,不過韓震青沒繼續追問,只是他心裡的懷疑更深了。 他看丁舒翼紅著臉挑選抱枕,他面色沉靜,心卻劇烈震盪著。 會是她嗎?他長久等待的女人。 他打量她的模樣——她的容貌秀氣但並不很出色,身材嬌小,穿著樸素,很容易緊張。 「這個怎麼樣?」舒翼抱著個大大的白色抱枕。 對了,韓震青記得,白鶴也喜歡白色。他微笑了,忽然間心情很好。 「就這個吧。」他上前買單。「等等我們去挑床。」 舒翼松了口氣,幸好,他不再問了。 待韓震青挑選完酒館的桌椅,和店家議價完畢,選好送貨日期後,他們去大型家具行看床架。 韓震青沒一個滿意的,儘管丁舒翼並不挑剔。 「這個很好啊。」舒翼指著松木制的單人床組。 「不好。」松木不夠堅固。 「那這個呢?」舒翼指著正在打折的床組。「這還不錯吧,而且打折呢!」 「不行。」韓震青當著店員面前,單手提起床板。「你看背面,木工粗糙,摸摸看就知道了。」 店員臉色一沉,舒翼糗紅了臉。 她摸了床背,韓震青說的沒錯,連刨光都沒有,很粗糙。 逛遍家具行,結果他們在店員瞪視下,兩手空空離開。 回貨車裡,她問他:「那些你全都不喜歡?」奇怪,要睡的人是她唉。 「我們再多逛幾間。」 「喔。」 在意識到她可能是白鶴,韓震青對她將睡的床格外挑剔。他希望那是張很舒服、好溫暖的床鋪,在她願意跟他承認身份以前,讓他心愛的女人睡得很安穩。 最後,韓震青將車子停在意大利家飾店外,兩人站在店外,隔著透明櫥窗。他問:「這張床怎麼樣?乾脆就這樣連寢具全買下……」櫥窗後,有張鋪著雪白床罩的高級單人床。 丁舒翼過人的算數能力啟動了。「床架50000、羽絨床罩8000、蠶絲被7819,總價65819,嘩!會不會太貴?」 賓果!算數這麼好,這傢伙肯定是白鶴。他微笑,睞她一眼。「你數學很好。」 「呃,是。」 長指在玻璃上敲了敲,他問:「就這款?」 「可是很貴呢。」舒翼一臉猶豫。 韓震青推開店門。「進去看。」 店員過來介紹,舒翼站在韓震青身後,看店員和他討論她將買的床,心底甜絲絲的。 「就這麼決定了?」韓震青回頭問丁舒翼。 「好。」喜悅洋溢在她眼角眉梢,只要他決定的都好啊。 她看韓震青勘驗木頭材質,確定銜接處夠穩固了,才向店員說:「請在今晚十一點前送來。」 「呃……對不起,我們今天沒辦法出貨了喔,司機都下班了唉,組裝的師傅也回家了。」小姐道歉。 丁舒翼說:「沒關係,我今天睡地板。」 韓震青像拎小雞那樣把她拎到身後,然後跟小姐交涉。「我開貨車來的,床組自己搬就可以。」 「那……組裝床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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