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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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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蟬虛弱地再點點頭。豈只沒睡?還一直尖叫到天亮。最後那只老鼠受不了她高八度的尖嚷暴斃了,唉,真是造孽啊!龐師父簡直比她娘還恐怖。 夏雷風好奇的注視弱不勝衣身材纖瘦的少年——只見那少年開口了,非常狼狽且虛弱地問候他師父。 “龐-…師——父——早——” 喝——!三人同時從椅上跳起,這是哪門子恐怖的聲音,簡直像極了被掐住喉嚨的豬在悲嚎。 “天啊,你的嗓子怎麼回事?天生的嗎?太恐怖了吧?!”夏雷風直言道。 柳夢蟬哀怨地凝視了他們一眼,有氣無力地幽幽開口。“龐——師——父——要——我——訓——練——膽——子——我——就——尖——叫——到——早上——” 三人極有默契痛苦的捂住耳朵,龐轍嚴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補補眠,拜託,今天別再說話了。” “謝——謝——師——父——” 柳夢蟬若再說下去,恐怕大家都要抽搐痙攣了。終於待她一閉上嘴,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呃……”龐轍嚴揉揉頸背,深吸一口氣。“那位少年也是來習武的。我這兒只有隔壁那間房可供你們住,你們自己安排床鋪,下午開始習武。”他宣佈。 “等等——”夏雷風錯愕地道。“龐師父,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和方才那個講話像殺豬的男子一起住?” 龐轍嚴道:“我以為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怎麼?” 夏雷風不敢相信的攤攤手。“小銀是女人,怎可與陌生男子同寢一室?”如果是跟他那還沒關係。 龐轍嚴不悅地眯起眼,賀小銀則是輕描淡寫道:“我無所謂。”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 “不行,賀小銀得另外找間房子住!”夏雷風堅持,他怎能忍受另一個男人日日夜夜和小銀同住? 龐轍嚴瀟灑一笑。“那麼你得快點才行。” “快點什麼?”夏雷風問。 “快點劈柴好蓋一間房子供她獨居。” 夏雷風為之氣結,小銀見他那懊惱的模樣竟微笑。“我無所謂,真的。” 夏雷風生氣了,他對小銀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女人?你懂不懂和男人保持距離潔身自愛?” “我前天還跟你睡一間,這代表我不潔身自愛嗎?”她很認真地問。 他大吼。“那不一樣!”跟他睡是一回事,跟另一個男人睡又是一回事! 奇怪的是好像只有他一人在矜持,小銀只是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仿佛是他小題大作。 龐轍嚴則是頗不以為然的冷淡道:“我只負責教武,其他的事別拿來煩我——”真是夠了!“再嗦就趕你們下山!”他冰冷的眼神登時教他們全噤了聲。 “現在——”龐轍嚴威風凜凜的站在他們面前。“我要先知道你們的程度。” 日正當中,他褪去上衫,灑脫地將衣服系在精瘦的腰上。日光眩目得教柳夢蟬幾乎睜不開眼;然而更眩目的是龐轍嚴那肌理分明,健壯結實赤裸著的胸膛!那漂亮的古銅色肌膚絲緞般泛著光澤,構成曖昧的誘人畫面。 柳夢蟬不知為何覺得心慌意亂,她尷尬地低下臉,清秀的頰上飛來兩朵紅雲。真羞死人了,她不敢看他。 “柳夢寒,抬起你的臉!”龐轍嚴厲聲叱道。“當我在說話時,你最好專心看著我!” 她驚慌地抬起臉,看見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更看見那赤裸的胸膛,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對一向謹守教條規矩的她而言,實在太過刺激了。“對、對不起,師父,我知道了。” 夏雷風看“柳夢寒”那懦弱膽小的模樣,忍不住對一旁的小銀低道:“去!和個娘娘腔住,又得和他習武,真是——噢!”痛啊,龐轍嚴劈了他一掌。 “練武時禁止說話。” 苦也,夏雷風懊惱地揉揉被擊中的左胸,賀小銀沉默地捂住嘴隱藏住笑。 龐轍嚴抄起地上一隻厚木板,然後遞給夏雷風一柄刀,他雙手高舉木板於胸前,嚴肅地指示。“現在,將我手上這截木板劈斷,我要測試你的刀勁。” 夏雷風一臉輕鬆地接過刀子,很不屑地手一揚“啪”的一聲,木板應聲而斷,那利落的刀勁震落了頂上幾片葉兒。他得意的拋給小銀一個了不起的眼神,雙手抱胸等著師父讚美。 龐轍嚴檢視木板被截斷之處的刀痕,思索了一會兒——刀勁夠,可惜切痕不夠平整,他冷淡道:“真是,空有力氣的蠢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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