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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柳一刀將腰牌拎至她面前,強壯的身軀抵著她,他挑眉沙啞地道:“這是什麼?偷官牌是要殺頭的。”

  苗可親惱怒地別過臉去。“只是個玩笑,想嚇嚇你而已。”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她已經後悔不聽阿紫的話。

  柳一刀幸災樂禍地晃著腰牌。“真喜歡,送你也行,坦白告訴你……”他可惡地笑話她。“皇上和我交情如兄弟,我要十個、二十個腰牌他都可以成打成打的給,你想嚇我,最好想點別的……”

  可親懊惱又羞憤地別過臉,不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她?聲嚷嚷。“行行行,笑夠、罵夠了沒,我要回去睡覺了。”王八烏龜,詛咒你頭上長瘤腳底生瘡。

  柳一刀沉默一會兒,他撂下劍,突然沉聲一句:“你偷我腰牌,那麼我該偷你什麼?”

  “嗄?”她沒聽懂。

  突然他那大手將她的臉硬是扳過來,電光火石間,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他竟吻上她的唇,?那間她瞪大眼睛,那是個無禮又粗魯的吻,又深又霸道地吻痛她的唇,邪睨的舌頭蠻橫的纏住她生澀的舌,掠奪她的氣息,她只覺得震驚羞愧,繼之是兇猛的憤怒。

  苗可親回過神來,奮力將他推開,伸手狠狠就甩他一巴掌,可惜沒得逞,他抓牢她的手,還不疾不徐狂妄地親吻她眼畔的朱砂痣。

  然後他似乎很覺有趣地望著她輕聲說:“很公平,我拿一個吻交換。”

  苗可親憤怒的用力抹嘴,想抹去他的味道。

  柳一刀很覺有趣,他將腰牌重新塞進她衣領,她伸手用力一推向他咆哮。“誰希罕你的臭東西!”她氣得轉身推門離開。

  柳一刀凝視她隱沒黑夜裡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掩上門,彎身拾起腰牌,將它貼近唇邊,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那腰牌有股淡淡的玫瑰香……

  第四章

  大清早,苗可親才躺下剛睡熟,就被阿紫給搖醒。

  “小姐,別睡,用早膳了。”阿紫可是一夜未曾合眼,昨兒個小姐偷腰牌的事?敗露,也不知道今早那個柳一刀會不會向老爺子告上一狀,她要是小姐,哪裡還睡得著?

  眼見小姐好似醒來了,阿紫正欲伸手攙她,沒想她只是呻吟一聲翻個身繼續睡覺。

  阿紫歎氣地將手裡端的洗臉盆先擱在一旁,然後將紗帳系妥,她湊上身更用力地搖晃小姐。“小姐,你別賴床,老爺子昨兒個的氣還沒消哪,大家等你開膳,小姐……”

  苗可親頭痛地含糊揮手。“讓他們先吃嘛,別等我了。”

  “老爺特別吩咐您一定要梳妝整齊地過去,他說有客人在,別給他丟面子。”阿紫喊得急了。

  “有客人在又怎樣?!”苗可親心不甘、情不願痛苦地、煩躁地、難過地、憤恨地,終於掙扎著讓阿紫給扶了起來。

  她垂著頭軟著身子坐在床沿,蓬鬆的發垂在肩後,細瘦的膀子可憐地彎著,細雪般白嫩纖細的足裸掛在床沿前晃呀晃。

  看來小姐也是一夜沒睡好,阿紫匆促地幫她梳頭,天生鬈髮的苗可親因為阿紫硬是要幫她梳直而痛得哇哇大叫。“輕點、輕點,別梳了,明明是鬈的幹啥硬是要梳直!”跟著她詫異地捧起膝上硬是被扯落的好幾綹發怪叫。“你看看、你看看,再這樣折騰下去我肯定會禿了!”

  只要苗可親沒睡飽,肝火就旺,阿紫已經習慣了。“直發看來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的脾氣!”

  苗可親慘兮兮地望著那一綹落髮,規矩規矩,煩死了!

  阿紫梳完頭髮,忙著幫她穿衣。“小姐,你說那柳一刀會不會跟老爺告狀?”

  “他敢?”苗可親掄起拳頭。“我還要告他狀!”

  “他怎麼了?”阿紫不解地望著小姐。

  苗可親突然臉一紅,張著嘴支支吾吾半天,然後惱怒地起身,踱向桌前就著臉盆潑水洗臉。

  可惡,可惡!苗可親望著水面自個兒的倒影,嘴唇還紅豔豔地微微腫脹,想起那粗魯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她雙頰瞬間燒紅,那可是她的初吻,竟平白地送給了毫不相干的登徒子,可惡!苗可親挫折地往水面奮力一擊,盆內水花四濺。

  “小姐……”阿紫遞來臉中。“你怎麼了?”

  “我──”可親激動的回頭,對著向來最親的阿紫竟怎麼也說不出口。

  唉呀!這要她怎麼說?說她被柳一刀那個狂徒給吻了,不只這樣還被他硬是摸了幾把,可誰會同情她,阿紫不是早就要她別胡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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