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失戀暴走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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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裕文小心捧著,聞一聞,嘗一口,豆腐潤滑,煎蛋皮脆,淌出柔軟蛋液。 他再嘗一口飯菜,瞬間肚腹暖,心也融化,不禁豎起大拇指。 “比那碗爛面強吧?”夏蓴美笑眯眯地道。 “這是貓的報恩嗎?”胡裕文心花怒放。“喝杯茶再走?” 説著他放下碗,找茶包,備茶杯。 夏蓴美美接手,趕他去吃飯。“別讓飯菜冷了,我自己來,你快吃。” 她自己動手沖茶,胡裕文站在她身後,也無心吃飯了。 他看她扭開水龍頭,順手就把炒菜鍋洗好,隨即又把爐子擦乾淨,然後將茶沖好,還把流理台一併清理了。 胡裕文靜靜審視著,這一連串動作是那樣流暢自然。夏小姐身穿黃色毛衣、藍色牛仔褲,背影溫潤柔美,不像住在附近的年輕小姐或上了年紀的婆婆媽媽,那群女人面對他時,該羞的羞,或緊張或結巴,有的語無倫次,有的刻意扮嬌或耍矜持。 夏小姐好相處,又勤奮,看她做事可想而知還是個有責任感的女子。 胡裕文越看越心動,而且她煮的飯菜太好吃了,烹飪時的專注姿態也很美。慘了,他感覺自己墜入情網。 淒冷孤夜,一碗熱騰騰的飯菜就足夠讓他下了決定,認定她是可以一起過生活的女人,如果他要結婚,就要選擇她這樣的好女孩。 *** 天露魚肚白,夏蓴美和胡裕文移到外廳說話,就著書桌,他吃飯,她喝茶。上方山城囤積的雨水從高處溝渠緩緩淌下,如溪流般潺潺;屋簷的積水或滴磚牆或打樹梢,各種滴答聲就像是一場交響樂。 “你怎麼會懷疑張峻赫?”胡裕文好奇地問。 夏蓴美將自己觀察到的告訴他。 聽完她的分析,胡裕文道:“不只是你懷疑張峻赫,連我那愛貓的助理也認定是他。但就算是,沒證據也抓不了,抓到也不會重判,更不會立刻抓進去關。所以就算有人看到或知道他是兇手,也沒人敢檢舉,都怕惹麻煩會被報復。” “如果他真是兇手,只要被我看到或找到證據,我一定會揭發他。”夏蓴美道:“妞妞以前就是受虐貓,它的眼睛和腳就是被前主人打壞的,這事我忍不了。” “不如跟我一起抓兇手?”胡裕文拿出手機。“加入我成立的臉書社團,不公開的。” “什麼社團?”夏蓴美湊近看。 “『狸友社』。”胡裕文點開臉書。“『狸』是古代貓咪的稱呼。這是我發起的秘密社團,我跟你一樣想抓兇手,社員都是基隆的愛貓族,靠警察查案太慢了,我們在這裡分享線索,希望早日逮到兇手。” 真有心啊!夏蓴美佩服。 “在張峻赫家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嗎?”胡裕文又問。 “他家太暗了,而且我當時太緊張,根本沒看清楚,不過我就住在他家後方,跟他的住處只隔一個後院。” 早期的山城沿坡度蓋出“非”字型小社區,中間是石階小徑,左右兩邊是一排又一排的住家,有的是一層平房,有的蓋成並排的二樓透天厝。夏蓴美就住在右邊上排底間,張峻赫則在她下排最底間,兩家中間隔著一條小走廊,夏蓴美家的大門就對著他破爛的後院。 “以後我會多留意,有什麼新發現就到社團跟你們分享。”夏蓴美道。 “你要注意安全,這類犯人心理多半有問題,雖然希望趕快逮到兇手,但安全至上。”說完,他忽然壓低聲音。“有注意到張峻赫的右臉嗎?” “他右臉怎麼了?” “下次要是遇見了,你可以注意看,雖然不明顯,但他右臉有一道淺淺的疤。你搬來不久不知道,聽老一輩的人說,張峻赫是棄嬰,剛出生就被扔在附近的消防通道,臉上的傷就是被野貓啃的,童年創傷加上差點被貓吃掉,因此心中留下陰影——” 夏雜美驚訝,雖然可憐,但……但也不能殺貓出氣啊! 天亮之後,夏蓴美告辭,胡裕文堅持送她回家。 雖然一夜未眠,但他精神奕奕,他們並肩往山城上走,兩排梧桐樹枝葉擺蕩。他看夏蓴美一路將愛貓抱緊緊,又是逗弄又是親,心裡好羡慕。 往後他該怎麼繼續和夏小姐見面?他不曾追過女人,因此困窘又緊張,心跳極快,只是還沒想到辦法,已經抵達她家門外。 “那麼,晚安嘍。”夏蓴美道。 “唔。” “還是該說早安?”她笑。 “是啊……是早上了。” “你也快回家休息吧!” 見她轉身要開門,胡裕文忙道:“還是我們去吃早餐?我知道附近有家早餐不錯!” “你不是才剛吃過飯?” “欸……是吃過。” “又餓了?不可能吧?” “沒,我不餓。”我只是想多跟你相處。嗚,好尷尬。 看他還杵著,欲言又止,夏蓴美不禁問:“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進去瞜?” “你有我的電話吧?你剛搬來,有什麼事要幫忙可以找我。” “好,我有你的名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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